待要下地走動,周敞堅決不許:“你在冷水中泡了那麼久,不是受風寒那麼簡單,這裡有火炕,你隻管在炕上烤著,將寒氣全部驅走才好。”
元亓好笑:“我這又不是坐月子,畢竟方便的時候也是要下地的。”
這幾日,元亓多虧了陶大娘母女照顧,元亓為了表示感謝卻沒什麼可送,隻好將身上僅剩還沒掉到海裡的首飾都給了二丫。
瘦猴那邊自從醒來的晚上就開始喝粥,之後恢複的速度更是驚人。
一日一個飛躍,第四天周敞幫他傷口換藥的時候,那傷口就要愈合。
到了第七天,傷口更是基本長好,周敞甚至都能拆線了。
“公子,這魚線放著也沒什麼,奴才都沒感覺的。”瘦猴瞧著自己肚皮上七扭八歪,黑黢黢的魚線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周敞倒是拿出研究精神:“你不覺得癢嗎?”
印象裡,傷口愈合的過程應該會覺得癢的。
“不癢。”瘦猴說是不癢,卻在傷口周圍撓了起來。
眼看著自己縫的七扭八歪,在瘦猴的肚子上留下了一道猙獰又醜陋的疤痕,好像一隻黑色的蠍子趴在那裡。
周敞都忍不住:“這個疤痕太醜了,之後可以向景姑姑要些去疤痕的藥膏。”
瘦猴咧嘴一笑:“隻要不耽誤吃,不耽誤肚皮裝吃的,奴才怎麼都行。”
於是,周敞還是堅持將魚線拆下來。
拆線還是牽動傷口,瘦猴又疼個滿頭大汗,末了卻隻砸吧著嘴:“公子,奴才嘴裡太淡,真就沒彆的了嗎?”
這幾日,周敞怕瘦猴吃了不該吃的東西反而影響傷勢,堅持隻讓他喝粥,大不了加了一些鹹菜當佐料,添點兒味道。
現在連魚線也拆了,也就沒什麼顧忌:“你放心,答應你的,今後一定辦到,隻是這裡的確什麼也沒有,就是有錢也買不到。”
瘦猴就滿意失望,但也沒辦法。
另一邊,元亓身體好了之後,就了解了更多陶家村和陶老家的情況。
又將最後身上剩下的一對耳墜給了陶大娘,讓她幫著想辦法當掉,買些米麵糧油回來。
陶老依舊讓鄰居陶大和兒子同去,結果耳墜倒是當了百兩銀子,卻真的隻買了米麵糧油,對他們來說能夠頓頓吃到白米白麵就是最好的生活。
而剩下的銀子卻又堅持要給了元亓,直說之前周敞給的十兩銀子都夠吃一年的。
就這樣一晃七八天過去,周敞先是老母雞看蛋一樣在元亓和瘦猴身邊寸步不離,待二人都能下地走動,才出去透透氣。
這一日風和日麗,周敞也就拉上瘦猴想著遠走些瞧一瞧:“你先彆想著吃,既然傷口雖然愈合還是要多走動才好順氣,否則要影響你之後的胃口的。這兩天外麵的天氣很好,我們可以去海邊。”
瘦猴早就在屋中憋得發黴,此前是周敞攔著不讓出去,就沒有不答應的:“好,這就走,奴才服侍公子換衣服。”
此前兩人的濕衣服換下來還是陶二丫給洗了晾曬乾淨的。
元亓聽見就也要跟出來,周敞卻堅決不同意:“外麵天冷,就怕你受的寒深入內裡,女人不比男人,還是要更加注意才行。”
元亓堅持不過,隻好繼續留在陶家跟陶大娘的女兒二丫一起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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