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的晏殊,很快被轉移到一張床榻上。
樊樓這麼一個大酒樓,自然是有合作的醫館。
那便是汴京最著名的醫館之一寶仁堂。
寶仁堂是太醫院醫正梁鐘書家開的,聘請的坐堂大夫,都是梁鐘書自己培養的。
憑借禦醫的名頭,寶仁堂規模在汴京也算是首屈一指。
寶仁堂的坐堂大夫邱正,是梁鐘書的大弟子。
他聽到樊樓的人過來說有貴人生病了,急忙跟隨樊樓的人來到廣雲台包廂。
邱正大致檢查了一下。
他發現晏殊呼吸微弱,怕是有生命危險,急忙說道:
“回稟世子,歐陽學士!晏相公,突發風疾,如今脈象微弱……
邱某怕是無能為力!我建議還是等宮中禦醫過來吧!”
言下之意,若是沒有宮中禦醫,這晏殊怕是要死了。
“可是,晏相公臉色發紫,怕是撐不住!”
一旁的楊無端注意到晏殊的臉色不對勁,有些擔憂地說道。
“不行!晏相公不能死在這裡!邱大夫你快想辦法…”
趙鈞顧不得儀態,抓住邱大夫的手說道。
歐陽修也頭疼,最近太醫院出現了動蕩。
聽說因為荊王的事情,太醫院好幾個禦醫都被官家發落了。
就連太醫院醫正梁鐘書也未能幸免。
如今太醫院各位禦醫人人自危。
在宮中看診都是戰戰兢兢的,更彆說出來問診了。
要請太醫院的禦醫過來診治,恐怕也是來不及。
徐子建倒是有心過去檢查一下,隻可惜剛剛被擠到外麵了。
如今聽說樊樓請來的醫生束手無策。
看來隻好自己出手了。
畢竟晏相公對自己還是不錯的,見麵就要說自己為門生。
若是能將他救回來,也算是結個善緣。
“歐陽學士,不如讓我來給晏相公看一下吧。小子也略通醫術。”
徐子建站出來說道。
“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兒懂什麼醫術?快走開,彆耽誤晏相公的救治!”
邱正一臉不屑地看向徐子建。
在他看來徐子建一個十歲上下的稚童,站出來根本就是出來搗亂。
“邱大夫,我公明賢弟,可是官家禦賜的陽穀縣男,請你說話放尊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