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封了開國伯爵,正是風頭無量的時候!”
“丁嬤嬤,去庫房取些東西過來!
回頭派人給忠誠伯爵府送點賀禮過去!”
“是,郡主!我馬上去安排!”
丁嬤嬤連忙躬身離開。
“也不知道,康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妖孽般的庶子!”
平寧郡主喃喃自語。
……
而在寧遠侯府後院。
顧家人也聽說了徐家聘船的事。
小秦氏悠閒地坐在涼亭中和幾個妯娌閒聊,手中搖著團扇。
她聽到下人的彙報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嫉恨的神色,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笑著說:
“這新封的忠誠伯正是好大的威風!
剛剛下人來報,在汴河碼頭上擺了十艘聘船!
聽說今天徐府去了很多媒人,這忠誠伯這麼乾算是給那些還想結親的人怕是都得退回去了!”
四房夫人聽聞此事,驚訝得合不攏嘴,滿臉懊悔地拍著大腿:
“哎呀!十船聘禮怕是得有幾十萬貫呦!
早知道這徐伯爵有這般豐厚的家底,當初就該想法子和他家結親,白白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煊大娘子,誰說不是呢!”
“當初侯爺還想著二郎和徐伯爵關係不錯,讓他給自家妹妹們給牽個線!”
“誰知徐男爵,轉眼就和盛家定了親!”
“看來咱們顧家姑娘們倒是沒這個緣分!”
小秦氏微笑著附和著,順便給顧廷燁上眼藥。
隨後,她心裡暗罵煊大娘子自以為是。
連我家廷燦人家都看不上,就你四房的還想湊熱鬨?
煊大娘子聞言有些不高興道:“這二郎也真是的!徐伯爵這麼好的人家也不想著自家幾個妹妹!白白給外人撿了便宜去!”
五房夫人卻看得很開,笑著擺擺手說:“人家能有今天這番成就,那是有真本事!咱們也彆眼紅,過好自家日子才是。”
煊大娘子看著五房的煬大娘子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有些不爽。
“就你五房的清高!咱們其他人就庸俗是吧!”
“你胡說什麼……”煬大娘子反駁道。
小秦氏就在一旁安靜地看著兩人爭吵,這也算是顧府無聊生活裡的調劑。
顧廷熠則在房中沉思片刻,隨後叫來管家,吩咐道:“備上一份厚禮,等尋個合適的時機,給徐伯爺送過去。”
他這病雖說暫時穩定,可病根未除,多與徐子建交好,總歸是沒錯的。
……
徐坤得知母親蔡氏被皇後責罰掌刑三十後,羞憤之情在心底熊熊燃燒。
他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牙關緊咬,發出咯咯的聲響,腦海中不斷浮現母親受辱的畫麵,心中瘋狂地將這筆賬算到了徐子建頭上。
“若不是他,母親怎會遭此大難!”
他一拳重重砸在桌上,桌上的茶盞被震得跳起來,又哐當一聲摔落在地,碎成幾片。
另一邊,高秀蘭守在蔡氏床邊,神色關切又心疼。她輕輕揭開蔡氏臉上的麵罩,隻見一道道紅腫的傷痕交錯縱橫。
蔡氏的臉頰腫的跟豬頭似的。
高秀蘭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
她趕忙穩了穩情緒,拿起藥瓶,用棉球蘸著藥,動作極其輕柔地給蔡氏上藥,每一下都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疼死我了……”蔡氏忍不住大聲嚎叫。
“婆婆,您忍忍,馬上就好。”
高秀蘭聞言手上的動作更加小心,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珠。
這時,徐坤大步走進來,看到母親的傷,眼眶再次泛紅。
高秀蘭抬起頭,眼中滿是委屈與擔憂:“相公,婆婆她……”
徐坤深吸一口氣,咬牙道:“都是徐子建那廝害的!”
高秀蘭微微一愣,欲言又止。
她輕輕歎了口氣,繼續專注地給蔡氏上藥,小聲說:“先彆想這些了,婆婆的傷要緊。”
恰在此時,有下人匆匆來報,說徐子建在汴河上擺了十艘聘船,極為高調地娶親。
徐坤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嫉恨再也藏不住。
他娶了高家大小姐,本就因家境不如人,在高家有些抬不起頭,半入贅的處境讓他憋悶許久。
如今徐子建不但昨晚封爵,今日還這般高調娶親,這對比就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
“他不過是運氣好,憑什麼如此風光!”
徐坤雙拳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心中的嫉恨如同野草般瘋狂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