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建在官家的扶持下,已經崛起,若能借康家之事打壓他,往後爭奪儲君能少些阻礙。
而且,把這事兒鬨得越大,各方勢力就越會被牽扯進來,局勢越亂,越能亂中取利。
想到這兒,邕王妃站起身,喚來心腹丫鬟,低聲吩咐:
“你即刻去汴京小報,找到負責人。
把這袋銀子給他,說是邕王府的心意。
讓他們務必把康家希望徐子建回歸一事大肆宣揚,怎麼熱鬨怎麼寫,細節越多越好。
添些油醋,說徐伯爵忘恩負義,拋棄家族,調動汴京百姓情緒。
記住,要辦得隱秘,彆讓人抓住把柄。”
丫鬟領命而去,邕王妃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得意。
她仿佛已看到徐子建陷入康家紛爭的泥潭,被各方指責,無法對邕王府構成威脅。
另一邊,兗王的人也急匆匆前往汴京小報。
兗王的手下對小報負責人威脅道:“把這事兒大肆宣揚,就說康家如何看重徐子建,務必讓所有人都知道。”
兩家王爺各懷心思,都盼著徐子建因這事兒卷入康家紛爭,達到自己的目的。
…
盛家這邊,王大娘子得知消息後,氣得在屋裡直跺腳,對著盛宏大聲嚷嚷:
“老爺,你聽聽這事兒,康家那些族人臭不要臉的!
明日居然要在華蘭的納征禮上鬨事,這也太過分了!
他們怎麼敢挑這個時候來搗亂?”
盛宏一臉焦慮,不停地來回踱步:“這可如何是好?
明天就是納征禮,要是出亂子,可怎麼收場?”
王大娘子轉頭看向盛老夫人,急切地說:“母親,您倒是拿個主意啊,可不能讓康家的人壞了華兒的好事。”
盛老夫人神色淡定,不緊不慢地說:
“慌什麼?
我瞧著這孫女婿徐子建不是沒主意的人。
他既然能在外麵闖出一片天地,又豈會怕這康家這群人?
說不定他早有應對之策,咱們先彆自亂陣腳。”
王大娘子還是有些擔心:“母親,話是這麼說,可萬一……”
盛老夫人打斷她的話:“沒有萬一,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按原計劃準備納征禮。
要是康家的人真敢來鬨事,咱們也不能示弱。”
盛宏停下腳步,歎了口氣:“但願如此吧。隻是這事兒要是鬨大了,對咱們盛家的名聲也不好。”
盛老夫人看了他一眼:“宏兒,你平日裡也算沉穩,怎麼這時候反倒慌了?
咱們盛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要是康家敢亂來,咱們就和他們周旋到底。”
王大娘子咬咬牙:“對,絕不能讓他們壞了華蘭的終身大事。明天我倒要看看,這康家的人有多大膽子。”
就在盛家眾人商議之時,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
原來是華蘭匆匆趕來,她走進屋裡,福了福身子說:“祖母,父親,母親,我聽說了康家的事兒。依我看,咱們也得做些準備,以防萬一。”
盛老夫人看著她,點了點頭:“華蘭說得有理,你有什麼想法?”
華蘭抬起頭,目光堅定:“咱們可以提前和徐表弟家溝通,看看他們那邊的安排。
同時,讓家裡的護院都加強戒備,要是康家的人來了,也能有個應對。”
盛宏聽了,覺得有些道理:“那就按華兒說的辦,我這就派人去和徐家聯係。”
王大娘子還是有些擔憂:“隻是這康家的人要是真鬨起來,咱們能應付得了嗎?”
華蘭安慰道:“母親放心,徐表弟既然能在官場立足,肯定有他的手段。
咱們隻要做好自己該做的,其他的就交給他吧。”
盛老夫人也說:“是啊,咱們盛家齊心協力,還怕什麼康家鬨事。”
眾人商議已定,各自去做準備,隻等明天的納征禮,看看這場風波究竟會如何發展。
…
忠誠伯爵府中。
此時的徐子建,正在自己的府邸中與手下商議著明日納征安排。
他已然決定,明日要將府中的上百號東廠禁軍作為納征禮上的護衛,給那些想看笑話的人一個下馬威。
至於康家族老們的逼宮,早就被他輕易化解。
這些想要搗亂的康家主老以及罪魁禍首康王氏,明日都要倒黴了!
彆人都以為徐子建正在府中焦急得睡不著。
殊不知他此時正在兩個小妾房中,左擁右抱,好不快活。
趙盼兒在為他撫琴唱曲,宋引章在身旁給他投食。
徐子建一邊吃著宋引章喂給他的葡萄,一邊在桌上萱紙提筆寫道: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宋永章貼到徐子建身旁好奇的問道:“郎君,你這幅字上麵寫的什麼意思?”
徐子建摟過宋引章纖細的腰肢,嘗了一口美人鮮紅欲滴的嬌唇,邪魅一笑。
“你家郎君我嘲笑有些人不自量力!”
他隨後朝門外吩咐道,“周森,派人將這幅字給盛家送去!免得我那嶽父一家擔心得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