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嘉佑六年四月。
表麵上,國泰民安,一片祥和。
可暗地裡,各方勢力暗流湧動,波譎雲詭。
大周朝欲開拓河湟,這本是壯大國家之舉。
可這一計劃,卻讓西夏如鯁在喉,坐立難安。
他們竟派出了令人聞風喪膽的一品堂殺手,前來汴京。
而他們的目標人物,正是負責開拓河湟計劃的關鍵人物——徐子建。
宴席後第二天,徐子建正在書房內。
他專注地審閱著關於河湟地區的諸多文書,
就在他全神貫注之時,得力下屬匆匆走進書房。
書童神色略帶緊張,躬身說道:“公子,東廠情報,西夏一品堂的殺手預計這幾日動手。”
徐子建聞言,手中的狼毫筆猛地一頓,墨汁在宣紙之上暈染開來。
他迅速站起身,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沉聲道:“周森,派人去通知我母親和舅舅他們一起到伯爵府後院花廳議事。另外對外放出消息,我身體不適,家中女眷明日陪母親去城外玉清觀為我祈福。”
“一品堂嗎?這次讓他們有來無回。”
“是公子!”
周森領命後,迅速退下執行。
安排好防禦事宜,徐子建又伏案提筆。
他蘸墨揮毫,將西夏一品堂來襲的消息以及自己的應對措施,詳細地寫在奏折之上,而後呈遞給嘉佑帝。
他深知,此次危機不僅關乎自己的安危,更與朝廷的大計息息相關。
嘉佑帝收到奏折後,龍顏大怒。
猛地將奏折拍在龍案之上,怒聲喝道:“西夏賊子,竟敢如此囂張!”
旋即,他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內侍吩咐道:“張忠全,劉謙!傳朕旨意,皇城司禁軍秘密保護秦鳳路安撫使歐陽修,他有任何閃失,拿你們是問!”
“遵命陛下!”
兩人領命,匆匆退下傳旨。
徐子建深知西夏一品堂手段狠辣。
徐家人極有可能成為敵人的突破口。
於是,他回到內宅,將母親徐氏、舅舅徐文斌、表弟徐達、姐姐徐兆兒、表姐徐鳳、妹妹徐晴兒以及妻子華蘭召集到一起。
他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幾日伯爵府局勢危急,西夏國主聽說我奉命開拓河湟,偷偷派殺手來暗殺我。為保你們安全,我打算明日派護衛將你們送到汴京城外的莊院暫避風頭。”
徐母聽聞,雖滿心擔憂地看向兒子。
她點頭說道:“建哥兒,你隻管去忙朝廷的大事,我們在莊院定會照顧好自己,你千萬要小心。”
幾個妹妹也紛紛表示聽從安排。
舅舅徐文斌站起來問道。
“建哥兒,東海商行的人手要不要調到府裡來?”
徐子建搖了搖頭。
“舅舅,不必了。我已經做好了準備,保證那些人有來無回。你們在莊外要多加小心。”
然而,徐子建的妻子華蘭卻站起身來。
她眼眶微紅,語氣堅定地說道:“徐郎,我不走,我要留下來陪著你。你如今身處險境,我怎能安心離開?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徐子建看著情深意重的妻子,心中滿是感動。
他輕輕握住華蘭的手,耐心勸道:“娘子,此次敵人來勢洶洶,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們。你和母親她們一起去莊院,我才能全心應對,待危機過去,我立刻接你回來。”
華蘭卻不為所動。
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緊緊抓住徐子建的衣袖,哽咽道:“夫君,我不怕危險,我隻想守在你身邊,與你共患難。你就讓我留下吧。”
看著華蘭執拗又堅定的模樣,徐子建心中一軟。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點頭應道:“罷了罷了,你既如此堅持,我便依你。隻是你千萬要小心,莫要被彆人傷了。”
華蘭破涕為笑,用力地點點頭:“相公放心,我定會照顧好自己,也會幫你留意周遭動靜。”
第二日,數十護衛護著兩架馬車離開了徐府,往城外伯爵府的莊園走去。
伯爵府往外放出消息,忠誠伯爵徐子建急染重病,伯爵府中女眷前往城外玉清觀,為徐子建祈福。
……
汴京一家西夏商人開的店鋪內。
一品堂的十幾名精銳殺手們聚集在店鋪內的倉庫裡。
殺手們的首領名叫赫連博,他看向一旁的手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