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六年七月二十日。
汴京至洛陽,悠悠水路六百來裡。
黃河水濁浪滔天,船隻行走不易。
徐子建站在船頭,望著湍急的河水,有些蛋疼,這船走的太慢了。
儘管船隊作為軍船有優先通航的權力,但黃河水勢太過凶猛。
即便水手們奮力劃槳再加上半啟動的蒸汽機,一天下來最快也不過行進百裡。
不過所謂的慢,也隻不過是徐子健的錯覺。
在彆人眼裡這船走的可不慢…
“大人,這登州水軍的戰船怎走得如此之快!有了這速度,在戰場上簡直是如虎添翼…”
副手王邵一臉驚奇的問道。
要知道在大周朝尋常山船走,黃河逆流而上,最多也不過是一天走二三十裡。
徐子建這些戰船不但一天能走100裡,而且後麵可是拖著貨船的。
徐子建拍了拍王邵的肩膀,一臉神秘道。
“子純兄,我命人在戰船上增加了提速的器械,自然走的比尋常的戰船快些,不過這提速的器械不易製造而且容易損壞,整個登州水軍加了提速器械的戰船也不過50艘。”
就這樣,船隊在波濤洶湧中飛速前行了整整四天,終於抵達了洛陽碼頭。
此時,天空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傾盆而下,砸在船板上劈裡啪啦作響。
“這雨下得倒是巧。”徐子建望著雨幕喃喃自語。
“阮二哥吩咐下去,咱們在洛陽休整三日再出發,讓兄弟們好好喘口氣。”
阮小二點頭稱是。
“公明哥哥,考慮得周到,兄弟們確實都累壞了。”
徐子建剛下船,他的書童周森手裡拿著一個密盒。
“公子,這是東廠密探剛剛送來的密報。”
徐子建迅速打開密盒取出信件,目光急切地掃過上麵的內容。
隻見信上清楚寫著:“前方河道暗礁以及三門峽的人門峽處暗礁均已清理完成,船隊通行無礙。”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好!”
徐子建隨即將信件小心收起,抬手拍了拍書童的肩膀,鄭重說道:“周深讓密探給周珠江回個口信讓高尚代人繼續清理渭河河道,我回頭一定不吝賞賜。”
洛陽乃千年古都,即便曆經歲月更迭,卻依舊繁華不減當年。
在這難得的休整日子裡,徐子建帶著三個妾室宋引章、趙盼兒以及柳青,滿心歡喜地穿梭在洛陽的大街小巷。
宋引章身著一襲淡粉羅裙,裙擺隨風輕搖,宛如春日裡盛開的桃花。
她手持一把精致的團扇,上麵繡著栩栩如生的花鳥,每走一步,那團扇便在她手中輕輕晃動。
此時的她,一雙明亮的眼睛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嘴裡還不時發出驚歎。
“這洛陽可比咱們之前去的地方熱鬨多啦!瞧這街邊的首飾攤,那些珠翠寶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得緊呢!”
說罷,便拉著徐子建快步走到攤前,拿起一支鑲嵌著紅寶石的發簪,在自己的發髻旁比劃著。
她轉頭笑問徐子建:“官人,你瞧這簪子配我可好?”
趙盼兒則淺笑盈盈,身姿婀娜地輕挽著徐子建的胳膊。
她身著月白色的衣衫,簡約而不失優雅,宛如一朵清幽的百合。
她輕聲細語道:“官人,你瞧那街邊的雜耍,可有趣了。”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耍猴人正指揮著小猴子翻跟頭、耍把戲,小猴子那滑稽的模樣逗得周圍的百姓哈哈大笑,人群中不時爆發出陣陣喝彩聲。
趙盼兒看著那有趣的場景,也忍不住掩嘴輕笑。
而柳青呢,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
她穿著一身嫩綠的衣裳,對於今天徐子建陪她們逛街,感到十分興奮。
她一會兒跑到賣糖葫蘆的小攤前,眼巴巴地望著那一串串紅彤彤的糖葫蘆。
一會兒又跑到賣風箏的攤位旁,對著各式各樣的風箏指指點點。
時不時還回頭催促:“公子,快些呀!前麵還有好多好玩的呢,可彆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