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林噙霜那賤婢的光?
再說了,他有什麼資格參加正旦宴席?”
“住口!我才是盛家的主君!我說他有資格參加就有資格參加!”
盛宏被懟的有些下不來台,臉色難看的說道。
王大娘子有了盛老太太的撐腰底氣很足,根本不帶怕的,他看著色厲內荏的丈夫說道
“官人是盛家的主君不假,盛家的事情自然是做得了主。
隻不過這請帖可是徐家送來的!
官人可莫要忘了,那日在大廳裡你那心尖尖上的墨蘭可是當眾頂撞大姑爺!
我不讓她參加震旦宴席,都是為了盛家!
咱們大姑爺啊,那可是大周的侯爺。
正旦宴席上位列正席的樞密院從二品大員!
若是被姑爺知道了送過來的請帖,居然讓那個不守規矩的小賤人混進去宴席,怕是會不高興!
官人,你真的想好了嗎?”
王大娘子一通連消帶打,將氣勢洶洶的盛宏震的半天話都說不出來。
自認在官場上摸爬打滾多年,為人圓滑的他,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隻是徐子建畢竟是自家女婿,多少會給些麵子!
隻肖妻子王若弗和大女兒華蘭安撫一番即可。
如今妻子態度如此強硬,若是把事情鬨大了。
墨蘭參加宴席事小,惹惱了自己大姑爺,盛家怕是會有大麻煩。
盛宏有些左右為難。
早在剛剛下朝的時候,他已經去盛老太太的壽安堂打探口風。
“母親,如今如兒、明兒都跟著嬤嬤學習,這對她們大有好處。墨兒一個人孤零零的,還說想念妹妹們呢。”
盛老太不接話。
盛宏又道:“三姐妹,就墨蘭一個女兒,總不讓她學東西,傳出去怕影響不好。”
盛老太思索片刻:“讓墨蘭彆總往書孰那兒跑,沒事就在院子裡繡花做女紅。”
盛紘一臉無奈,索性直說:“要不,讓墨蘭也跟著兩個妹妹去孔嬤嬤那兒聽聽訓?我之前責罰過她,也該一起改改脾氣。”
可惜盛老太太不接招,一直推脫說,盛家的事情由王大娘做主,她不便插手。
從嫡母那邊碰了壁的盛宏,本打算和王大娘子好好講講道理,讓她同意讓墨蘭參加孔嬤嬤的管教。
誰知對方的態度更強硬,直接將大女婿抬了出來。
他昨夜已經答應了寵妾林噙霜,要安排墨蘭一起參加孔嬤嬤的培訓班。
盛宏見硬的不行,隻好來軟的,他好聲好氣的商量道“夫人,兩個妹妹去了,唯獨姐姐卻沒去!這樣傳出去怕是容易讓人笑話!夫人不如讓華兒去勸勸徐女婿!”
王大娘子見盛宏開始服軟,於是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官人非要讓華兒去勸大姑爺也行,但是那賤人的女兒必須受到懲罰!
讓她先去祠堂跪三天,再抄30遍女戒!”
盛宏看出王若弗想要公報私仇,自然不願意答應,他怒道
“住口!你身為大娘子,怎如此尖酸刻薄!墨蘭好歹也是盛家女兒!”
“我尖酸刻薄?
老爺懲罰如蘭的時候可沒見你手軟!
如今又心疼了?
既然不願意,那老爺您自己想辦吧…”
王大娘子頭一歪,冷冷說道。
兩人不歡而散…
林噙霜聽說盛宏在王若弗這裡碰了壁,她帶著心腹雪娘一起過來想找王若弗理論一下。
“彩環,你替我告訴那個賤人讓她滾…”
王大娘子難得從盛宏那裡找回場子,意氣風發地派了丫鬟彩環出來打發林噙霜。
“林小娘,主母說不想見你,請回吧…”
“都是盛家的女兒,王大娘子怎可如此厚此薄彼?”
“我隻是個粗人,不懂什麼厚此薄彼,隻是來傳主母的話。小娘若再不走——”
彩環端著一盆水,直接潑到林噙霜腳邊。
林噙霜無奈,隻能灰溜溜地離開,嘴裡嘟囔著:“哪有點主母的樣子,不過是怕我墨兒搶了她們嫡女的威風!”
貼身丫鬟雪娘勸慰:“小娘莫氣,咱們再想彆的辦法。”
林噙霜歎道:“我墨兒如此才情,若我是正室,何愁她沒前程?哪怕吃些小虧,我也定要讓她進孔嬤嬤的課堂,參加正旦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