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觀賽台這邊王大娘子有些驚慌的對盛宏說道
“官人,這大姑爺怎麼可以接了那遼國王子的比試呢!
他看起來白白淨淨的一個文官,和那整天吃羊肉的遼國人怎麼能比!
一會比試,怕是要吃大虧了!
若是回頭官家怪罪下來,這可怎麼辦啊?”
盛宏有些頭疼地看著自家大娘子,瞪了她一眼道
“你懂什麼?射箭乃是君子六藝之一,徐姑爺在邊疆這麼些年怎麼可能會不懂?
莫要在這裡胡言亂語,失了盛家臉麵!”
盛宏話雖然說得漂亮,實際上對於徐子建的實力,他心裡也是沒底的。
隻是覺得既然女婿敢上場,想必還是有些把握的。
長柏看著一臉憂色的王大娘子,出言寬慰道
“母親放心,大姐夫這人向來謀定而後動!
他既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上場比試,必定是有些倚仗的!”
墨蘭射箭比試不感興趣,她的目光一直關注著前方的齊國公府觀賽台方向。
她發現齊衡總是在不經意的朝這邊眺望。
墨蘭尋思著,元若哥哥莫不是在偷偷瞧著自己?
盛家包廂的角落裡,明蘭低著頭思考著大姐夫徐子建之前的那句話。
有情人終成兄妹!
這個梗來自前世棒子國的狗血愛情劇!
自己如今身處古代,而且和齊衡也沒有血緣關係。
大姐夫怎麼會說這麼奇怪的話?
如蘭打斷了明蘭的思索,她指著遠處的台下說道“六妹妹你快看比試開始了!
那兩隻公雁被放出來了,你看他們飛得好高啊!
這大雁飛得這麼高,大姐夫能射得中嗎?”
大慶殿廣場上,兩支公雁被放出竹籠。
它們徑直的往大周皇宮上空飛去,發現伴侶還被關在竹籠中。
兩隻公大雁在大周皇宮上空不斷盤旋,嘴裡不斷發出哀鳴。
見此情景,嘉佑帝身旁的榮貴妃有些哀傷的說道“陛下,大雁何其無辜,臣妾請求將他們放了吧,不要再比了…”
嘉佑帝臉上有些為難。
兩國比試事關榮辱豈可說停就停?
榮貴妃在矯情曹皇後卻不肯慣著她。
曹皇後語氣嚴肅的說道“榮妃要是覺得看不了這場麵,不若回後宮休息?
這場比賽關乎大周國運,若是勝了便可贏得三萬匹戰馬!
豈可因為區區兩對大雁,則誤了國家大事?”
眼看兩人即將吵起來,嘉佑帝連忙打圓場道
“皇後、容妃不必爭吵,朕相信徐公明有辦法保住這兩對大雁的性命,且看比試吧!”
…
賽場上的徐子建和耶律不貼相鄰著站在弓箭架旁邊。
很快耶律不貼,從下屬的人手中接過自己專屬複合弓。
耶律不貼不愧是遼國宗室子弟,他的專屬弓箭居然是一把四石弓。
要知道大周普通禁軍中能拉開一石弓的已經屬於是上軍,能拉開三石弓的士兵絕對能晉升為將官,屬於猛將級彆了。
能拉開四石弓的人,射術絕對不簡單。
徐子建拿起一把三石弓,伸出手,撥弄了一下弓弦,不由得皺起眉頭。
耶律不貼看著站在弓箭架前挑選弓的徐子建,不由得嘲諷道
“徐大人您挑了半天!
這弓箭架上有一石弓,兩石弓,三石弓。
莫非沒有一副能夠滿足您的弓箭?
這是準備換個五鬥弓呢?”
大周朝三等禁軍,使用的是最輕的七鬥弓。
他的言下之意,徐子建恐怕連七鬥弓都拉不開。
徐子建淡淡地對一旁負責安排弓箭的樞密院官員說道
“你安排人替我去拿一副五石弓過來!”
那個官員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道
“徐大人,您確定要的是五石弓嗎?”
“不錯,去吧!”
徐子建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