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檢查著盛宏的身體,一邊說道。
“天尊菩薩保佑!盛家祖宗顯靈了!”
王大娘子檢查完丈夫身體無礙後,又撲到他懷裡。
盛紘本已疲憊不已,大娘子卻“摟摟抱抱”鬨個不停,惹得盛紘有些頭疼。
盛宏雖然表麵嫌棄,不過看到發妻如此關心他,心裡也是一陣感動。
他拍了拍王若弗的後背安慰道
“好了,娘子!母親她們還在呢。”
哭完鬨完,她才想起盛老太太她們在一旁。
盛老太太看出大娘子的心疼與悔恨,知道小兩口有話要說,便識趣地讓他們回去,等休息好了再回話。
明蘭眼裡透著對父親的期盼,卻沒人注意到她。
其實她也想上前關心兩句,可此時卻不敢說話。
等人都走了,她才看向祖母,問出心中疑惑:“祖母,您為何不問問父親為何留宿在宮中啊?”
“要是喜事?一早便知了。
你看他一進門,愁眉苦臉的,滿頭滿臉的‘官司’,八成是讓官家斥責了,何必多問。”
盛祖母不愧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一眼便看出盛紘愁眉苦臉的緣由。
大娘子剛跟盛紘說了會兒悄悄話,安排如蘭去找下人給盛宏燒水沐浴。
“如兒,快去、快去叫灶上燒些熱水來伺候你父親沐浴,快去!”
“我一會兒去小廚房瞧瞧,做幾道官人愛吃的菜。官人要吃酒嗎?
我這裡還有幾壇子好酒。”
“好好,什麼都好。”
盛宏飲了一杯酒,麵露笑容地看向屋裡妻子和女兒。
他被關在宮裡一天一夜,總算是緩過來了。
盛宏看見站在一旁的大女兒華蘭,一臉欣慰的說道
“華兒,辛苦你了,懷著身孕還跑回娘家幫忙!快坐過來讓為父好好看看你!”
“好…”
華蘭乖巧的坐在盛宏旁邊。
“華兒,這兩月沒回門了!
我瞧著倒是胖了些?
看來在徐家過得還不錯!
你和建哥兒成婚快四年了,如今難得有孕在身,出行須得小心些!”
盛宏打量了一下華蘭,慈愛地說道。
華蘭卻有些擔憂。
“多謝父親關心,女兒省得。
倒是父親,您究竟為何兩日不歸啊?
這家裡頭都人仰馬翻的,母親急得上火,眼睛都紅了。
徐郎那邊也不肯告訴我實情!”
盛宏擺了擺手,一臉苦澀道
“華兒你莫要怪大姑爺,今天若不是陛下看在他的麵子上,我怕是還回不來呢!”
“官人,你快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王大娘子一臉急躁的問道。
盛宏看著一臉焦急的母女二人,這才將自己被關的緣由說了出來。
原來,盛長楓的言論被嘉佑帝得知後,嘉佑帝感到十分震怒。
他誤以為是盛宏在家中教唆,於是將盛宏留下關押在偏殿一天一夜。
盛紘在宮中備受煎熬,不僅沒飯吃沒水喝,想上廁所都差點憋壞了。
因為昨天齊王的病情,臣子們紛紛議論此事,為此嘉佑帝心裡十分惱火。
盛宏等幾人作為,昨日在廣雲台討論立儲之事的幾個少年的家長。
自然就成為嘉佑帝殺雞儆猴的雞。
好在嘉佑帝麵見盛宏的時候,他想起明蘭曾說過的話:
“臣時常在家中教導子女們,天子英明仁厚,不論做什麼決斷,必定是於國於民大有裨益的。
臣又時常教訓子侄們,大丈夫當忠君愛國,不如做個純臣,何必無謂爭執?”
嘉佑帝點了點頭,抬手打趣道
“你倒是個明白人,但是教子無方啊。
今日看在徐公明的麵子上,你回去吧!
回去後須得好生教育家中子女!”
“多謝陛下開恩!”
盛宏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
華蘭原本有些責怪徐子建不出手幫忙。
如今聽了父親的話,她這才知道為何自家夫君不插手此事。
徐子建作為齊王親信,自家小舅子卻在彆人麵前誇讚兗王精明能乾。
這件事確實是盛家做差了。
華蘭想到自己白天的時候,還在偷偷的埋怨自家夫君不作為,頓時感到十分愧疚。
“父親、母親!如今您平安歸來,女兒也該回徐家去了!省得夫君回來擔心!”
華蘭臉上有些糾結的說道。
盛宏點了點頭,對女兒叮囑道
“華兒,為了我的事兒,還要讓你勞師動眾回娘家一趟,不枉我疼你一場!
既然家中有事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待華蘭走後,盛宏這才心有餘悸地對大娘子說道
“今日多虧了徐女婿的麵子,不然我怕是回不來了!
邱家、劉家那幾家的大人,還被扣在宮裡,不知道怎麼處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