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孫誌高母子自從在汴京被兒媳婦木蘭給趕出徐府的偏院。
不得已母子倆住了一晚大通鋪後,孫誌高匆匆趕考不出意外,再次名落孫山。
拿到和離書的木蘭,回到酉陽後,聯係家中父兄,正打算和孫誌高去衙門完成和離畫押。
誰知這孫子高又變卦了,不願意和離。
他帶著母親孫氏,一起來到盛家的宅子賠禮道歉,表示自己一時糊塗,鬼迷心竅,希望接木蘭回去好好過日子。
人家三房沒幾個能支楞起來的,靠著大
方的接濟做些小買賣。
盛家三房老太爺見孫女婿誠心道歉,也就取消了和盛家的和離。
木蘭雖然心有不甘,無奈祖父之命難違,自己又嫁到孫家,多年沒懷身孕,隻好同意回孫家。
這孫家母子不願意和盛家和離,自然不是因為覺得木蘭有多賢慧,而是看上了盛家在汴京身家的人脈。
孫誌高想讓妻子去求盛維去幫自己找盛家那個當大官的親戚,疏通關係,謀個一官半職。
畢竟在大周朝,舉人也是可以當官的。
隻是需要高官顯貴舉薦,而且擔任的都是低級的官職。
以縣尉主簿為主,或者州學教喻,而且很難獲得升遷機會。
木蘭知道自己和徐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自然沒臉去求大伯父女盛維。
“我可是盛家三房的女兒,哪裡來的臉麵,求大伯家的親戚?”
於是她斷然拒絕了孫誌高的請求。
聽到媳婦拒絕了,為自己跑官,孫氏母子很快變了臉,便以木蘭無子為由,接連娶了幾房妾室。
努力耕耘了大半年,孫家新納的幾房妾室肚子裡依舊沒動靜。
木蘭因為沒生育問題,對於丈夫和婆婆的行為也隻能忍氣吞聲。
上次在汴京的時候徐子建已經替木蘭診過脈了,她的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
孫誌高卻不願意承認是自己身體無法生育,再次將責任推到木蘭身上。
這孫氏母子自然不願意承認是自家的問題,隻覺得是妾室娶少了,打算再娶幾個妾室試一下。
木蘭麵對著自私的丈夫以及刻薄的婆婆,隻能每日以淚洗臉。
八月初,酉陽盛家籌備二兒子長梧大婚,盛家三房的親戚也在受邀之列。
一幫人正在前廳談話的時候,明蘭和品蘭提著燈籠回來。
木蘭雖然是三房的女兒因為自小死了生母,是大房的老太太將她養大的。
因此木蘭和品蘭關係很不錯,兩人雖然是堂姐妹,卻親如姐妹。
客廳裡,木蘭的孫婆子正在吹噓自己兒子孫誌高有多牛逼。
“我兒子十二歲中了秀才,如今已經是舉人了!
舉人知道是什麼嗎?那是宰相根苗!以後要做宰相的……”
明蘭心裡嗤笑,這個孫婆子真能吹!
大姐夫家的母親徐氏,人家兒子都當了副宰相了,可比這舉人母親低調多了。
明蘭不知道的是,她一進來,就被孫婆子盯上了。
盛家大房來了親戚,自然瞞不住孫婆子這些地頭蛇,尤其是明蘭這種汴京官宦人家的女兒。
孫婆子圍著明蘭打量了好幾圈,突然開口道
“這就是汴京來的的明丫頭吧?
哎呀,果然是好模樣,好生養。
親家,我那侄兒你也是見過的吧?
也是一表人才吧,咱們不如喜上加喜,把我侄兒和明丫頭的親事給定了呢?”
孫婆子擅自做媒,說讓明蘭嫁給他的侄子,明蘭嫌棄地跑開了。
盛家滿屋子人沒一個想搭理她的。
長房老太太為了緩解尷尬,便說她應該是喝醉了酒,讓木蘭扶她去休息。
孫婆子自然不肯去,還要征求老太太的意見。
“我的丫頭還小呢,且放我身邊再過幾年吧。”
“今天若是真覺得姑娘還小,先把親給定了,我給侄兒屋裡放幾個陪房伺候著,等姑娘大了再來迎娶。
哎呀,雖是個庶女,有些不配,但是我來做主,我那侄兒也不敢駁我的麵子。”
礙於情麵,老太太本想委婉拒絕,孫婆子卻蹬鼻子上臉。
品蘭實在忍無可忍,說:“真是笑話你那侄兒沒點功名,有什麼臉求親五品官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