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新蓄了絡腮胡,自覺頗有先祖楊業的風範,剛摸到得意處,就見親兵來報:“將軍,韓世忠、嶽飛兩位都指揮使到了。”
“讓他們進來。”
楊誌趕緊正了正衣襟,擺出威嚴模樣。
韓世忠大步流星跨進來,腰間的佩刀撞得甲葉嘩嘩響;嶽飛則穩步跟上,青色戰袍上還沾著些塵土,顯然是快馬趕來的。
兩人齊齊拱手:“末將參見楊指揮!”
“免禮免禮。”
楊誌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那點刻意裝的威嚴瞬間破功,“叫你們來,是有好事——徐大人有令,神威左、右軍,各擴編五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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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世忠眼睛一亮,隨即又皺起眉;嶽飛則直接問道:“指揮,擴編的兵源……”
“徐大人都安排好了。”
楊誌擺擺手,語氣輕快,“從天雄軍調來的禁軍裡挑些精壯的,再從恩州、德州的廂軍裡拔些手腳利索的——總之,要最好的!”
嶽飛眉頭鎖得更緊:“指揮,如今河北太平,突然擴軍……”
“不該問的彆問。”
楊誌收起笑容,卻還是帶著點自家兄弟的熟稔,“徐大人的帥令,自有他的道理。”
韓世忠與嶽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疑惑,卻還是齊聲應道:“末將遵命!”
“行了,回去準備吧。”
楊誌揮揮手,看著兩人轉身,自己又摸了摸胡須,心裡美滋滋地盤算。
先收複涿州?還是易州?
不管哪個,隻要能打上遼狗,重振楊家聲威就有望了!
他壓根沒料到,自己的上司徐子建,這一次的目標是包括幽州內的太行山以東七州。
出了大營,日頭已過晌午。
韓世忠翻身上馬,見嶽飛還站在原地發呆,便調轉馬頭湊過去:“鵬舉兄,魂兒被勾走了?”
嶽飛抬頭,眉頭擰成個疙瘩:“良臣,你不覺得奇怪嗎?擴軍五千,不是小數目。若隻是防賊,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
他掰著手指頭數,“西夏那邊,關中永興軍路比咱們方便;遼國……就憑咱們現在的軍力,怕不是以卵擊石?”
韓世忠勒著馬韁,馬蹄在地上刨著土,忽然低笑一聲:“鵬舉兄,你琢磨這些沒用。徐大人做事,啥時候讓人看透了?”
他湊近了些,聲音壓得極低,“不過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這擴編的兵,可得好好挑,好好練。”
嶽飛一愣:“你的意思是……”
“沒什麼意思。”韓世忠突然挺直腰板,扯了扯韁繩,“反正啊,咱們武人這輩子,不就盼著個為國效力的機會?”
他用馬鞭在嶽飛馬臀上輕輕一抽,“走了!再磨蹭,天黑前回不了德州了!”
馬蹄聲噠噠遠去,嶽飛望著韓世忠的背影,心裡翻江倒海。
剛剛韓世忠那眼神,那語氣,分明是知道些什麼。
“整軍備戰……”他低聲重複著,忽然一夾馬腹,疾馳起來。
風在耳邊呼嘯,他腦子裡卻越發清明。
不管徐大人的打算是什麼,把兵練好總是沒錯的。
夕陽西下,將貝州城的影子拉得老長。
神威軍中軍的營地裡,已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操練聲。
真定府的天平軍駐地,工匠們正叮叮當當地搭建著模擬城樓。
而大名府的衙署裡,徐子建正對著輿圖上燕雲十六州的位置,緩緩勾起了嘴角。
一場席卷河北的整訓風暴,就這樣以“軍備鬆弛”的名義,悄然拉開了序幕。
沒人知道,這風暴的儘頭,是幾代人魂牽夢縈的北方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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