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鎮站在自家私兵隊列前,看著城頭火光衝天,老淚縱橫,拳頭攥得咯咯作響:"兒郎們!看到了嗎?天助我也!為親人報仇的時候到了!"
"報仇!報仇!"宋家私兵齊聲呐喊,眼中燃燒著複仇的火焰。
幾輪炮擊過後,順州西門的城樓已被炸塌半邊,城牆出現一道丈許寬的缺口。徐達拔劍前指:"武鬆!率重甲步兵,從缺口突破!"
"得令!"武鬆把镔鐵棍扛在肩上,咧嘴一笑,"弟兄們,跟某衝!"
數百名重甲步兵跟著武鬆,如同一道鋼鐵洪流,朝著缺口衝去。殘餘的遼軍還想抵抗,卻被周軍的箭雨壓製得抬不起頭。
"殺啊!"宋家私兵也跟著衝鋒,他們雖不如正規軍精銳,卻憑著一股血氣之勇,悍不畏死。宋鎮提著一把家傳的長劍,也跟著衝在後麵,白發在風中淩亂。
缺口處的廝殺異常慘烈,武鬆一棍掃倒兩個遼兵,大吼道:"擋我者死!"
镔鐵棍舞得風雨不透,硬生生在缺口處撕開一道口子。
城樓上的劉瑾林見勢不妙,腿肚子都軟了,拉著幾個親兵就往城下跑:"快!快開東門,咱們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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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遼軍早已沒了鬥誌,周軍源源不斷地湧入城中,巷戰隨即展開。
宋鎮帶著私兵,專找遼兵廝殺,嘴裡不停念叨著:"月娥,爹為你報仇了!"
劉瑾林好不容易跑到東門,剛要下令開門,身後傳來一聲怒喝:"劉瑾林!哪裡跑!"
武鬆提著鐵棍追了上來,镔鐵棍橫掃,將幾個親兵打得筋斷骨折。
劉瑾林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我願降!我願降!"
武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提起來,冷哼道:"現在才想降?晚了!"
順州城破的消息傳到幽州,徐子建立即下令:"將劉瑾林押赴宋氏祠堂,當著宋氏族人的麵,斬立決!"
刑場上,宋鎮看著五花大綁的劉瑾林,眼中沒有快意,隻有無儘的悲涼。他對著祠堂牌位深深一拜:"列祖列宗,二房的冤屈,月娥的仇,今日得報了。"
刀光一閃,劉瑾林人頭落地。宋鎮閉上眼睛,一滴濁淚滑落。
事後,徐子建親自前往宋氏祠堂吊唁,看著宋鎮道:"宋公,劉瑾林已伏法,逝者安息。本帥已下令,厚葬宋氏二房族人,所有撫恤,加倍發放。"
宋鎮深深一揖:"謝將軍成全。"
"隻是,"徐子建話鋒一轉,"順州雖破,但城中百姓,無論漢遼,皆是無辜。本帥已嚴令各部,不得擅殺一人,不得劫掠一戶。宋公,你要約束族人,切不可因私仇而亂了軍紀。"
宋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再次躬身:"老朽明白,謝將軍提醒。我宋家雖是報仇,但也知大義,絕不會濫殺無辜。"
徐子建點點頭,轉身對徐達道:"傳令下去,清查戶籍,安撫百姓,打開糧倉,賑濟貧民。三日之內,務必恢複順州秩序。"
"末將領命!"
夕陽下,順州城的炊煙漸漸升起,雖然還帶著戰爭的創傷,卻已透出幾分生機。
宋鎮站在祠堂前,望著天邊的晚霞,喃喃自語:"都結束了......"
而在不遠處的帥府內,徐子建正鋪開地圖,手指落在檀州、薊州的位置,眼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幽州穩固,順州已破,接下來,該輪到這兩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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