邕王聽得心頭發顫,既有些興奮又有些不安:“可、可這要是被人查出來……”
“查出來又如何?”邕王妃挑眉,“禦廚是榮貴妃宮裡的人,點心也是榮貴妃勸陛下吃的。
真出了事,頂多是禦廚‘粗心’、榮貴妃‘失察’,怎麼也賴不到咱們頭上。
再說了,陛下本就有舊疾,誰能斷定是甜食引起來的?”
這話徹底打消了邕王的顧慮,他搓了搓手,臉上終於有了笑意:“還是愛妃想得周全!
隻是……齊王那邊,他要是在河北得知消息,會不會帶兵回來?”
“王爺放心,這汴京城裡,著急的可不止咱們一家。”
邕王妃端起茶盞,遮住了嘴角的笑意,“兗王,難道就願意看著齊王當太子?”
邕王眼睛猛地一睜:“愛妃是說兗王?
他……他敢對齊王動手?”
“怎麼不敢?”邕王妃放下茶盞,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兗王的母族是河北崔家,在軍中頗有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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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還想著跟王爺您爭一爭,如今齊王異軍突起,他第一個不答應。
您猜,他會不會趁著齊王在河北立足未穩,派人去‘拜訪’一下?”
她說得沒錯,此刻的兗王府,正彌漫著比邕王府更濃的殺氣。
兗王趙頵站在書房的地圖前,手指死死點著河北雄州的位置——那是齊王趙曦如今的駐地。
他身後站著個身穿黑色勁裝的漢子,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延伸到下頜,看著格外猙獰。
“史文恭,你帶五十個死士,連夜動身去河北。”
兗王的聲音冷得像冰,“絕不能讓他活著回到汴京。”
被稱作史文恭的漢子單膝跪地,聲音低沉:“屬下明白!
隻是雄州有齊王的侍衛營,還有徐子建留下的兩千兵馬,咱們五十人……”
“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本王養著你們何用?”
趙頵猛地回頭,眼神裡滿是厲色,“徐子建的人忙著清點糧草,齊王的侍衛營大多是些花架子。
你們喬裝成遼人細作,夜裡摸進營去,辦完事後放把火,把動靜鬨大些,誰會懷疑到本王頭上?”
他從案上拿起一個錦盒,扔給史進:“這裡麵是五千貫銀票,事成之後,你們拿著錢去江南躲幾年,等風聲過了,本王再給你們安排好去處。
若是辦砸了……”他頓了頓,語氣裡的狠戾讓空氣都冷了幾分,“你們知道後果。”
史文恭打開錦盒,裡麵的銀票閃著誘人的光,可他臉上卻沒半點喜色,隻是重重磕頭:“屬下定不辱使命!”
待史進走後,兗王重新看向地圖,手指在雄州的位置來回摩挲。
他想起前日朝堂上,嘉佑帝宣布加封齊王為三路統帥時,百官那副趨炎附勢的模樣,心裡的火氣就往上冒。
“趙曦,彆怪我心狠。”
他低聲自語,眼神裡滿是瘋狂,“這大周皇位,隻能是我的。
你既然非要搶,那就隻能怪你命不好了。”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躲進了雲層,汴京城的夜色愈發濃重。
邕王府的甜香還在飄,兗王府的殺機已上路,而遠在河北的齊王趙曦,還在忙著清點運往幽州的糧草,絲毫沒察覺,一張針對他的大網,已經在千裡之外的汴京悄然張開。
而皇宮深處,壽寧宮裡的燭火還亮著。
榮貴妃正拿著塊剛出爐的桂花糕,喂到嘉佑帝嘴邊,笑著道:“陛下,您嘗嘗,這是禦廚新做的,比上次的更甜些呢。”
嘉佑帝張嘴咬了一口,甜膩的味道在舌尖散開,他滿意地眯起眼,全然沒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已經開始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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