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禦史先前險些與榮飛燕婚配,如今榮飛燕已成逆王一黨,按朝廷規矩,你本該避嫌才是,這般主動請纓徹查,怕是會讓人誤會你借機謀私,反倒不好。”
他這話算是給齊衡留了台階,沒點破他針對自己的心思,也沒提明蘭,隻說“避嫌”,既合規矩,又給足了齊衡麵子。
可沒成想,齊衡根本不領情,他猛地站起身,綠袍下擺掃過地麵,語氣裡滿是不悅:“顧將軍說笑了!榮飛燕之事,早已是過往雲煙,且我與她並未婚配,何來避嫌之說?再者,清查逆黨乃是公義,怎容得私人恩怨摻雜?我齊衡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旁人誤會!”
顧廷燁看著他這油鹽不進的樣子,心裡暗暗歎氣。
這憨憨,真是半點都沒看透局勢,還以為自己是剛正不阿,殊不知早就成了曹太後對付新帝、打壓禹州幫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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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副相文彥博搶了話頭。
文彥博撚著頜下的長須,慢悠悠出列,對著元豐帝拱手,“陛下,齊禦史的心意雖好,卻未免太過急躁。徹查逆黨,當以證據為先,憑證鑿實,逐一查來,方能服眾。
若是不問青紅皂白便儘數傳召,不僅會牽連無辜,還會讓朝中官員人人自危,無心辦事,這般矯枉過正,反倒違背了徹查的初衷啊!”
“文大人此言差矣!”
齊衡立馬轉頭反駁,連對文彥博這位老臣的敬意都少了幾分,“若不肅清重判,震懾眾人,今日放了一個漏網之魚,明日便會有人效仿兗王,再生禍端!到時候朝堂動蕩,百姓遭殃,誰來負責?”
他這話一出口,殿中頓時鴉雀無聲,先前那些和兗王有過牽扯的官員,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看向齊衡的目光裡,滿是怨懟。
這小子是真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
徐子建看著齊衡連文彥博都敢頂撞,心裡越發覺得好笑,暗忖:你齊衡要是早有這份“霸氣”,當初追明蘭的時候,彆那麼畏首畏尾,何愁娶不到她?
哪裡還輪得到顧廷燁後來者居上,如今隻能在這兒借著禦史的身份,泄自己的私憤!
你小子早晚栽個大跟頭!
站在前排的副相申時行,看著正在和文彥博爭執的齊衡,眉頭皺得都快擰成疙瘩了,心裡滿是後悔。
他孫女申和珍前些日子剛嫁進齊家,當時他還覺得齊衡家世好,人品也端正,沒成想這小子竟是個拎不清的。
小小的一個殿中禦史,居然敢摻和到曹太後和元豐帝爭權奪利的旋渦裡,這不是找死嗎?
他悄悄往後退了半步,用眼角餘光瞥了瞥左右,心裡暗暗盤算:回頭一定要想個辦法,讓齊衡外放去地方,哪怕是去個富庶些的州府當通判,也比在汴京攪風攪雨強,省得他哪天栽了跟頭,還連累到申家!
向來膽小的盛宏,看到朝堂上在爭吵,努力的往角落裡縮了縮,心裡默默的念叨。
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長柏看到齊衡與徐子建的爭吵,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同樣一言不發。
他很清楚,這不是自己能夠摻和的事情。
殿上的爭執還在繼續,齊衡據理力爭,文彥博耐心勸說,韓章皺著眉不說話,其他官員要麼垂首沉默,要麼悄悄附和文彥博,元豐帝坐在龍椅上,臉色越來越沉。
他原本想借著這次徹查,把那些潛藏的兗王餘黨清出去,順便把權力收回來,沒料到齊衡這麼一鬨,反倒讓朝堂分成了兩派。
更重要的是,他還沒拿定主意,就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爭執,根本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就在他準備開口,想喝止這場爭執的時候,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從殿後傳來,直接蓋過了殿中的喧鬨:“好了,都不必爭了。”
幕後黑手曹太後終於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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