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不好了!中路軍在應州潰敗,高將軍被俘,郭將軍戰死!”
徐子建正在喝茶,聞言手一抖,茶水灑了滿案。
他一把抓過密信,看完後,猛地將密信摔在案上,青瓷筆洗被震得哐當響。
“高遵裕!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徐子建氣得臉色鐵青,在帳內踱來踱去,“我早就說過,北征之事需謹慎,他倒好,為了獨吞功勞,竟然擅自出兵!十萬大軍啊,就這麼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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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幕僚連忙勸道:“郡王息怒,如今不是生氣的時候。中路軍已潰,西路軍被困榆林,東路軍在居庸關,若是遼軍趁機反撲,後果不堪設想啊。”
徐子建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你說得對。傳我命令,即刻備馬,我要親自去居庸關,和曹蓋彙合。
另外,連夜寫折子,上奏官家,就說高遵裕貪功冒進,導致中路軍潰敗,臣請命親率東路軍,聯合西路軍,平定遼國殘餘勢力!”
“郡王,您親自去?”
幕僚許貫中有些擔心,“居庸關那邊路途遙遠,而且北麵就是東遼大軍。
萬一……”
“怕什麼?”
徐子建拿起案上的佩劍,係在腰間,“如今北征大計受挫,若是我不去,東路軍和西路軍難以協調。
再說,耶律淳和蕭乾剛掌權,正是立足未穩的時候,咱們要是趁這個機會出擊,還有勝算。”
他走到帳門口,看著外麵漆黑的夜空,聲音沉穩:“備車,明日一早,出發去居庸關!”
夜色漸深,糧草大營裡的燈火卻亮了一夜。
徐子建知道,這一戰,不僅關乎燕雲五州的收複,更關乎大周北疆的安危。
高遵裕的失誤,讓他不得不親自上陣,而前方等待他的,將是一場硬仗。
汴京,福寧殿。
午後的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金磚地上,暖融融的。
元豐帝放下手中的《資治通鑒》,剛端起盞新沏的雨前龍井,就見內侍省都知劉瑾腳步輕快地進來,臉上堆著笑:“官家,大喜!太醫院剛診了,周才人和周淑妃娘娘,都診出喜脈了!”
“哦?”元豐帝眼睛倏地亮了,手裡的茶盞險些脫手,他連忙放下,站起身來回踱了兩步,臉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當真?沒診錯?”
“千真萬確!王院判親自診的,脈相穩得很!”
劉瑾安躬身回話,“兩位娘娘還在宮裡謝恩呢,說要給官家添龍子!”
元豐帝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李謹安的肩:“好!好!賞!太醫院上下各賞銀百兩,周才人、周淑妃宮裡的人,都加月錢!朕這就去看看她們!”
正說著,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樞密副使歐陽修手持奏折,臉色慘白地闖了進來,連朝服的帶子都歪了:“官家!大事不好!北征急報——中路軍潰敗了!”
元豐帝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方才的喜悅蕩然無存。
他盯著歐陽修,聲音發沉:“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歐陽修雙手遞上奏折,聲音帶著顫抖:“徐郡王八百裡加急奏報……高遵裕貪功冒進,未等西路軍彙合就進軍應州,被遼軍夜襲……郭逵戰死,高遵裕被俘,周軍損失三萬主力,中路軍全線潰散啊!”
“哐當”一聲,元豐帝手中的茶盞掉在地上,碎瓷四濺,茶水浸濕了龍袍下擺。
他一把抓過奏折,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目光掃過“被俘”“戰死”“損兵三萬”幾個字,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氣血翻湧。
“高遵裕……你這個廢物!”
元豐帝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嘶啞,話剛說完,眼前突然一黑,身體直直向後倒去。
“官家!”
劉瑾安驚呼著撲上去,卻沒扶住。
歐陽修也慌了,連忙大喊:“快傳太醫!快傳太醫啊!”
殿內頓時亂作一團,原本喜慶的氣氛被恐慌取代,隻有地上破碎的瓷片和水漬,還殘留著片刻前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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