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陽正欲踏入之時,突然一名身材矮小、麵容稚嫩的藥童如鬼魅般出現在他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嘿!你這家夥想乾什麼呢?這裡可不是你這樣一個剛剛新入門的弟子可以隨便亂闖的地方!”隻見這名身穿一襲白衣的藥童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開口說道。
希陽見狀趕忙抱拳行禮,一臉誠懇地道:“這位師兄,實在抱歉。我初來乍到,對這門內各處的方位尚不熟悉,一不小心便誤打誤撞來到此地,還望師兄多多包涵!”
那藥童聽了這話,隻是微微瞥了希陽一眼,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冷哼一聲道:“哼!少跟我套近乎,趕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要是一會兒讓執法堂的師兄們瞧見了你,恐怕你就沒這麼容易脫身了!”
希陽聽聞此言,依舊麵帶微笑地點點頭,轉身緩緩離去。他心中暗自思忖著:若不這藥田中有實力強者坐鎮,說不得得進去看一看,說不定還真能找到幾株藥草!
希陽走遠之後,一名仙風道骨的紫衣老者從藥田踱步而出,他目光炯炯地盯著希陽離去的方向,向那名叫做小霖的藥童問道:“小霖啊,方才前來此處之人究竟是哪座山峰的峰主?”
小霖一聽,連忙擺了擺手,回答道:“回長老,剛才來的那人並非什麼峰主,隻是一個不小心走錯路的新入門弟子罷了!”
老者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希陽消失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語道:“真的隻是如此嗎?”稍作停頓後,他搖了搖頭,仿佛要將心頭的疑惑甩掉一般,接著轉身朝著藥田更深處走去。他邊走邊在心裡暗暗嘀咕:“難道真是我感覺出錯了不成?可是不對呀,方才分明感受到一股不亞於金丹境界修士的元神力量,又怎會有錯呢……”
離開了藥田後,希陽便邁著輕快的步伐,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向著半山腰處那座高聳入雲的高塔緩緩行去。
這座高塔足有七層之高,巍峨壯觀,仿佛一根擎天之柱般矗立在山間。此刻,塔外已然排起了一條長長的人龍,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這些人大都是剛剛踏入宗門不久的新入門弟子,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興奮與期待的神情,爭先恐後地朝著靈塔湧去。
希陽望著眼前這條宛如長蛇一般的隊伍,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無趣之感。畢竟以他不缺少什麼法寶,像這種專門提供給入門弟子的法寶,又能好到哪裡去?想到這裡,他轉身便欲離去。
然而,就在他即將邁開腳步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聲響亮而清脆的呼喊:“是希陽師弟吧?”
希陽聞聲停下腳步,疑惑地轉頭看去,隻見一名身穿黃衣的青年正朝著自己用力地揮著手。
希陽盯著對方看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師兄是在叫我嗎?”
那名青年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身形一閃,如鬼魅般瞬間飛到了希陽的麵前。緊接著,他雙手抱拳,對著希陽深深一拜,朗聲道:“在下西月晨,乃是本宗第三代弟子中的大師兄。在此,恭喜師弟成功拜入天心師祖門下。待到日後師弟前往定天峰時,恐怕我還得尊稱您一聲師叔!”說罷,他故意將音量提高了幾分,引得周圍不少人的目光紛紛投來。
一旁正準備踏入靈塔的眾多弟子聽到這話後,皆不約而同地扭轉過頭來,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在希陽身上,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充滿了憤懣與不甘。
“哼,這小子究竟是踩了什麼狗屎運啊!就因為他這麼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導致我們所有人都無法順利獲取外門弟子的身份!”一名身材魁梧的弟子怒目圓睜,憤憤不平地嚷嚷道。
“就是說啊!這個該遭天譴的家夥,怎麼還不去死呢!老天爺也太不長眼睛了吧,竟然讓這種貨色平步青雲、飛上枝頭變鳳凰!”另一名尖嘴猴腮的弟子附和著,語氣裡儘是嫉妒和怨恨。
一時間,各種惡毒的咒罵聲此起彼伏,如潮水般向希陽湧去。
麵對眾人的指責與謾罵,希陽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心中暗自思忖:這家夥如此針對我,到底是何居心?難道我曾經在哪裡不小心得罪過他不成?
他不知道的是,宗主郝人燦將天心道人決定收希陽為徒的消息告知西月晨之後,他的內心深處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滿情緒。在他看來,自己無論是修為境界還是對宗門所做出的貢獻,在當代弟子當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存在。按道理來說,成為太上長老徒弟的殊榮應當非他莫屬,可是如今卻被一個剛剛入門的新弟子輕而易舉地搶走了這份機緣,這叫他怎能不心生嫉恨呢?
“師兄說笑了,我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豈敢以長輩自稱!若沒什麼事,師弟就先走了!”希陽說道,眼下不是和他糾纏的時候,索性離他遠點。
西月晨聞言,內心暗道,“想跑,我豈會讓你如願!”他笑著說,“嗨,希師弟,你法寶還沒領呢?我此來可是奉了師尊之令帶你去挑選法寶,你要不去,我豈不是失職。還請師弟彆讓師兄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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