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平也不負先前自信,沉吟著道:“按理說能贏。”
“什麼叫按理說能贏?”嚴偌海沒好氣道。
陳平平深吸一口氣:“現在他們是真氣的角逐,影子是九品巔峰,無限接近於大宗師,而寧淮安在真氣上本該差影子遠矣……”
“那不就是影子必勝嗎?”嚴偌海不解。
陳平平目光灼灼,歎息著道:“可寧淮安決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雙手緊扣著輪椅上的扶手,手指上青筋凸起,顯示著他的緊張。
嚴偌海也不說話了,神情無比凝重。
陳平平的話絕對不是助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雖然從情理上,他希望影子能夠順利擊敗寧淮安。
畢竟影子身上現在所肩負著的,可是整個慶國的尊嚴,甚至牽扯到國運。
這一戰若是輸了,將來戰場廝殺,士兵們也會無形中受到影響,百姓們更是抬不起頭來。
但是理智告訴陳平平,寧淮安絕對不能用常理看待。
否則,寧淮安就絕不敢來慶國京都談判!
慶國一行,必定凶險,這是毋庸置疑的。
寧淮安不可能想不到慶國對他的恨,也不可能不知道可能會出現的殺機。
但他還是來了。
要麼是有勇無謀,要麼就是智珠在握。
可在陳平平看來,寧淮安可絕不像是個有勇無謀的人。
一個純粹的莽夫,不可能打的贏國戰,也不可能將慶帝一手策劃的原本該無解的陽謀,生生撕開一條口子,就局麵反轉。
一樁樁一件件,都令陳平平十分不安。
“你是否太高估他了?”嚴偌海忽然問道。
陳平平搖頭:“我到情願如此,可事實證明,我一直都過分低估了他…”
陳平平神情無比凝重,哪怕是鑒查院被稱為天下最強九品的影子出麵,他也沒辦法保持絕對的自信。
雖然從數據上來看,影子必勝。
可寧淮安卻縱是能出其不意。
彆的不說,就說寧淮安這天一道功法。
之前他們調查,寧淮安根本沒有師門,全靠自行修煉,天賦過人。
現在卻展露了天一道功法。
誰知道……還有沒有彆的底牌?
雖然寧淮安說這功法是不久前苦河送給他的見麵禮,可是看寧淮安操控的熟練程度,根本就不像是剛剛學習的樣子。
“難不成,他真是苦河的弟子……亦或者跟神廟有關!”陳平平心中思量。
作為慶國暗夜之王,他可從來不會小覷每一個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