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碘每個字都咬的很重,像是一個個有力的鼓點,仿佛是想用這種方式洗去心中的憂慮。
陳平平沒有說話,輕輕揮揮手,嚴偌海便推著他往城樓下走去。
宮碘說的不錯。
寧安大軍一路南下,勢如破竹,卻也是孤軍深入。
他打的就是閃電戰,就是想要用最快的時間破了京都,從而落子收官!
可是這麼做同樣也很危險。
閃電戰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要快,若是沒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破城,一旦援軍到來,退路被堵,在前後夾擊之下,寧安的十萬大軍,也隻有被一口吃掉的份兒。
“院長。”
“您說寧安能打進來嗎?”
陳平平沒有回答,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輪椅的扶手,這扶手裡有東西,是當年他殘疾之後,葉輕楣送給他防身的霰彈槍。
這麼多年,當年的輪椅早就爛了,但這一對扶手卻還是當年那副。
陳平平撫摸著扶手,仿佛摸到了裡麵冰冷的火槍,他不禁心中自問,若是寧安已經批量生產了這樣強力的武器,京城真的能守下來嗎?
陳平平不知道。
踏踏踏……
腳步聲響起,一名百姓打扮的麻衣漢子忽然走過來,在從陳平平身旁經過時,不著痕跡的將一封信丟到了他的身上。
陳平平詫異,轉過頭,那漢子已經繞到牆後,消失不見。
在疑惑中,陳平平那信件從腿上撿起。
角落處筆走龍蛇寫了五個字:陳平平親啟。
“院長……”
嚴偌海想說什麼,陳平平卻擺擺手,製止了他。
隨後陳平平看了嚴偌海一眼,這名監察院的二把手便很識趣的退到了一邊,仿佛耳聾眼瞎,根本就不知道這封信的事。
在紙張的展動聲中,陳平平打開了信件,信上的字跡充滿殺伐之氣。
陳平平在看到這字跡的時候,已經明白寫信的人是誰。
因為這字跡,儼然與寧安在醉仙居留下的那首詩一模一樣。
可隨著信上內容的展開,陳平平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
片刻後,待信上內容看完,陳平平的雙目已通紅一片。
“走,去範府。”
時間緩緩流逝,漸漸日落西山,暗夜降臨,黑暗如期而至,灑滿了整個京城。
城裡靜悄悄一片,仿佛和這個城市一樣壓抑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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