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丹走到琅岐鎮,在岔道口遇見龍有田。
原來,龍在淵見溫丹不辭而彆,估計他要走琅岐鎮,就打發兒子到琅岐鎮等待溫丹,因為琅岐鎮公所在見到被道士打死的巨獸後,所長要帶溫丹到嘉嶼縣衙,給他請賞。
溫丹堅辭不受,更不願去嘉嶼縣衙。所長不得已,就代表琅岐鎮獎勵溫丹二十兩紋銀。
溫丹在走琅岐鎮時,就感覺自己有些氣力不濟,他明白自己在與龍育雲和褚三妹的犯喪粉屍搏鬥時,被陰氣侵傷,加上之前鱷龜給他造成的內傷,讓他元氣大損,他得花時間好好恢複功力。
溫丹不在徒步行走,他要搭上馬車去福建馬尾,從馬尾港乘坐輪船至浙江、到上海,再從上海乘船去天津,然後從天津直達京城房山縣南窖鄉水峪村看望元長洹。這條路線最節省時間。
無論從海路乘坐輪船,或是走陸路乘坐馬車,都需要費用,他確實需要點盤纏,溫丹沒有再推辭,就收下這些銀兩。
溫丹就要航行到上海時,右眼皮狂跳不止,心裡也十分難受,他以為是自己內傷發作,體內真氣運行受阻,就在船艙僻背處盤腿打坐,理順真氣,將體內真氣內斂於丹田。
但三天過去,身上這種症狀絲毫沒有減退。
溫丹隨即意識到,這是自己一位結緣人正在遭遇不測或遭受危難的,心有靈犀的傳給自己,自己內傷釋放出的真氣接觸到這種氣息,反映到自身敏感部位而出現的征兆。
與自己結緣的人不多,惟有結義兄弟歐方和道友曹玄。歐方早已亡故3年多時間。曹玄年輕力壯,精通奇門遁甲和神算,功力超強,又有大神滁陽爺保護,江湖人士奈何他不得,他不會發生意外。
除此二人,溫丹再無情深義重之人。
溫丹猛然想起結義兄弟歐方轉世的小元長洹,元長洹應該3歲多了,難道是他在遭難。
溫丹3年前見元長洹時,這個剛滿月的嬰兒健康靈動,又出生在富貴人家,不應該有危難,莫非孩子病了。
從溫丹身體出現的征兆看,預示著大難臨頭,生命堪憂。那就是小元長洹患上重病,危在旦夕。
一個3歲多的嬰孩患上重症,生命力確實異常渺小脆弱,隨時會夭折。
想到這裡,溫丹萬分焦急,救人如救火,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歐方二世跟前。
隻可惜溫丹真氣消耗過多,元氣大傷,用天目探視情況,真氣波隻能到達較近的地方,不可能波及到京城,天目偵視不到元長洹狀況,溫丹隻能在海上隨波隨船逐流。
溫丹思謀,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就是見到小元長洹,恐怕也很難解除他的危難。為今之計,隻能飛鴿傳書於道友曹玄,讓曹玄飛速趕來京城,解除元長洹之難。
溫丹想起元長洹現居住地附近有一座恒玄道觀,可讓曹玄到京城後,先去那裡落腳。曹玄不認識元長洹,不好直接去元長洹家裡。以曹玄的腳程,很可能會先自己一步到達京城。
輪船到達上海後,溫丹立即下船。他站在上海港口長嘯一聲,呼喚信鴿。
不一會兒,一隻雪白的信鴿飛過來,站在溫丹肩頭。溫丹將寫有“速來京城恒玄道觀一晤,溫丹”字樣的小紙條,裝進一個小竹筒裡,把小竹筒綁縛在信鴿腿上,取出曹玄贈送給自己的象牙配飾,往信鴿鼻嘴塗抹幾下,信鴿已記住曹玄的身體氣息。
信鴿兩隻小爪在溫丹肩頭一蹬,箭一般飛向秦隴方向。
溫丹一刻未停,又購買到從上海駛往天津的船票,從上海直達天津,又從天津乘坐馬車走官道,一路來到京城房山縣南窖鄉水峪村。
事情正如溫丹身體征兆所示。他見到小元長洹時,才知道這位歐方二世的身體遭遇到大麻煩。小元長洹不僅身子非常虛弱,而且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溫丹知道元長洹身負大任,轉世到元家的他,既要討債,又要複仇。這樣的身體,怎能負此重任。
溫丹難於預測元長洹的未來,隻能等待曹玄到來,隻有曹玄能弄清楚元長洹的人生路。
溫丹在恒玄道觀等來曹玄,二人走進溫丹暫住的一間禪房。
曹玄見溫丹臉色黑紫,印堂發暗,神色疲憊,知道他受了內傷和陰氣侵襲,真氣耗費很大,需要練氣靜養,就沒有立即提說飛鴿傳書為何事,隻詢問溫丹的身體狀況。
溫丹直說無妨,身體並無大恙,休養一段時間即可恢複。
未等曹玄詢問飛鴿傳書為何事,溫丹先向曹玄講述了歐方的成長,從政和死亡過程;說了他和歐方有緣結識,結拜為兄弟,專程去福建莆田料理歐方後事的經過;談了歐方已於3年多前在京城房山縣南窖鄉水峪村,轉世投胎為富家子弟,改名為元長洹;自己在3年前專門來這裡看望過滿月的嬰兒元長洹之事。
屈指算來,元長洹快要長到4歲了。
溫丹還特意告訴曹玄,歐方投胎到當朝新貴元容安的弟弟元王明家裡,成為元家新寵兒,其目的是向元容安討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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