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錯了沒！”
“知道。”
“大點聲！”
“知道！”
“錯哪了！”
“我我不該沒有打招呼就偷偷跑出家屬院，還跑去河邊玩。”
“我之前跟你媽媽是怎麼說的？”
“不可以在沒有大人的情況下去河邊這種危險的地方。”
“那你為什麼還要去！”
“他們說膽小鬼才不敢去”說著說著他的聲音逐漸弱了下來，頭也一直往低處埋。
“所以為了逞能，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膽小鬼，連命都不要了？！”
“因為我想著我會遊泳。”
“你會遊泳有什麼用！
你的小夥伴溺水，你能救嗎！你救得了嗎！
就算你把他救起來，你如何對他進行急救！
河裡不像遊泳池，你跳下去要是被水草纏住腳，或者被蛇咬傷，你如何自救！
你一個屁都不懂！”
“爸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幸好今天沒有造成不可逆的後果，不然你和今天一起過去的人，身上一輩子都會背負一條人命。
雖然不是你直接造成，但是因為你經不起激，一起逞能跑去河邊玩耍，你就相當於幫凶。
真出什麼事，人家爸爸媽媽也會永遠怨著你們。
要是出事的是你，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也會永遠處於內疚和自責當中，這種後果，我們誰也不想承受你明白嗎。”
“爸爸，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去這麼危險的地方了。”
“今晚寫一千字檢討，明天交給媽媽。”
“知道了。”
“去洗澡。”
知道閨女給他偷偷送了一個饅頭，周湛沒有提讓他吃飯的事情，家裡也沒有給他留晚飯。
這要是放在他小時候，哪裡還有什麼晚飯，迎來的會是一頓竹條抽身。
給兒子兌了一桶熱水，讓他自己去洗澡，聞念辛敲了敲周父周母的房門。
“爸媽，你們睡了嗎？”
“還沒，進來吧。”
聞念辛打開門走了進去。
“罰完了？”
“嗯，現在在洗澡。
阿湛罰他今晚寫一千字檢討，晚上他回想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指不定會害怕，等他寫完，讓他跟你們一起睡吧。”
今晚修修應該也不敢跟爸爸睡在一起。
“行，你回房間去休息吧，晚上我跟你爸來照顧他。”
修修洗完澡，片刻沒有耽擱，坐在書桌前開始寫檢討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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