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時候天還是微微亮,回到家太陽都要下山了,餘暉下的夕陽非常漂亮。
天空仿佛被染了色,橙紅色的雲彩飄在天上,一簇簇的,好看極了。
可惜趙言忙著趕路回家,隻能匆匆看一眼這漂亮的晚霞,就無暇顧及了,他們要趕在煮夕食之前趕回家。
家裡沒米了,還等著今天剛剛買的米續上呢。
夕陽再好看也沒用,趙言無法顧及這浪漫的夕陽。
浪漫主義要不得啊,以目前的條件來看,現實主義才是真,飯都吃不飽,哪有資格談浪漫。
緊趕慢趕著,兩人甚至還提前回到了家。
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陳氏和趙雲估計又出去挖野菜了。
在堂屋裡把背簍卸下來,小心的把背簍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桌上,分類放好。
趕路太久,趙言嘴上都乾起皮了,感覺身體裡的水分都蒸發乾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著需要水分。
家裡隻有水缸裡才有水,趙言職業病犯了,覺得生水裡都是細菌。
更何況這個水是河裡打來的,河裡什麼東西都有,雖然現在還沒有工業汙染水源,但是河裡有各種生物存在,光是水裡的細菌那一定爆表的。
儘管他現在渴的要命,他還是下不了那個嘴。
沒辦法,他隻能老老實實的去煮水,經過高溫消毒的水,他才能喝的下去。
說做就做,趙言也不打算坐下來歇歇腳了,對著旁邊坐在凳子上的趙高說道:“爹,我去煮些水喝。”
說完轉頭就走去灶房了。
灶房裡的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趙言熟練的用水瓢加了水到瓦罐裡。
接下來引火煮水一氣嗬成,趙言覺得自己現在點火的技術已經非常高超了,成功率高達百分之一百,他心裡還有點小驕傲。
看來我的適應能力還不錯嘛,趙言默默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讚。
沒過多久,罐子裡的水就開始沸騰了,趙言慢慢把還沒燒完的柴火撤出來一些,讓火漸漸變小,直到滅掉。
瓦罐的蓋子很燙,是被水蒸氣呼出的氣體加熱過的,趙言一鼓作氣掀開蓋子放到木板上,掀開的速度很快,他還是覺得手指被燙到了,隻能用被燙到的手指捏著耳朵降降溫。
找出四個碗,分彆倒入半碗的開水,慢慢放涼,這樣他娘回來就有溫水喝了。
趙言剛把瓦罐放下,他娘就回來了,手裡還是提著裝滿野菜的籃子,趙雲跟在後麵。
“娘,小妹,你們回來了,這裡有開水,你們渴了可以喝,現在還有點燙,你們要等一下。”
趙言說是這麼說,他做又是另一回事。
太渴了,現在他已經等不及水自然放涼了,拿起一碗水,嘴對著吹了一口氣,試了一點感覺可以接受以後,他就趕緊喝了一大口。
沒辦法,真的太渴了,忍不了一點。
和那有點燙的水比起來,口渴的感覺更讓他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