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下麵的人在推進,現在也不是播種或者秋收的時候,府衙裡沒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像方誌遠和錢通這兩人最會享受早早就稱病閉門不出,飯菜有專人給他們送到床邊他們隻需張口即可,妥妥的享樂派人士。
趙言之前本著關愛同僚的心情去探望過,然後就被他發現蹊蹺,這兩人說是病的起不了床但明明氣色比誰的好,那臉色紅潤的趙言自愧不足,兩人演技又爛又愛演趙言都懶得戳穿,反正也不指望這兩人幫他分攤什麼,隻要彆當絆腳石就好了,這兩人畢竟是他的頂頭上司,他們說的話趙言不能不聽。
像這樣和諧相處也湊合吧。
趙言不打算在他們這裡浪費太多時間,他還得去準備釀酒呢,細數起來都是事在等著他來處理,就算是他想偷懶都沒時間。
看著火急火燎的趙言走遠以後,錢通才慢慢從石柱後頭出來,他剛剛差點就跟趙言碰上了,幸虧他反應快立馬躲起來,不然真和趙言碰上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一個生病的人怎麼還有閒情逸致在外頭閒逛,到時候可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還好沒露餡。”錢通拍著自己的胸脯後怕道,他的官位雖然比趙言大點可心裡就是有點害怕趙言,總覺得趙言的眼睛能看透他心裡想的什麼。
他推開方誌遠的房門才看到方誌遠躺在榻上那慵懶的樣子,要是彆人看到估計會覺得有辱斯文,可錢通絲毫不這麼覺得,因為他也是這樣的。
“大人,下次我們可要更加小心謹慎了,我剛剛差點就撞到趙大人,要是被他發現我們兩人裝病卻偷偷下棋估計會被氣死,他要是氣病了可就沒人幫我們乾活了。”錢通心裡有些沒底氣,畢竟他們理虧在先,年紀還比趙言大這麼多,這張老臉多少會有點掛不住。
方誌遠心裡也是這麼想的,聽了錢通的話他愧疚了一下就趕緊招呼錢通來下棋了,他的良心不多最多也就是愧疚一下,至於讓他改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兩人下棋上頭後心裡那點愧疚頓時煙消雲散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他們屬於臭味相投的類型,跟趙言這種實乾派完全是兩路人。
府衙裡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不知名的鳥路過叫兩聲外,剩下的隻有微弱的風聲。
家底不厚總會讓人覺得心裡不踏實,生怕出了什麼事連銀子都拿不出,窮過苦過的趙言打算存多點銀子,而釀酒就是趙言想掙票子的方法之一,酒他倒是沒有釀過隻知道理論那些,作為一個理科生他動手能力還不錯,最佳比例是要靠實驗數據說話的,趙言不缺耐心,趁著府衙現在事情不多他趕緊拉著顧慕靈就開乾,在方誌遠和錢通摸魚下棋的時候趙言都在忙的熱火朝天,因為沒有什麼經驗他準備幾種方法一起實驗,看最後的結果再做定論。
他和顧慕靈住的那個院裡倒是有個小廚房,但是因為裡頭沒什麼廚具看起來都是空蕩蕩的,現在外頭不安穩很多店鋪都沒開門,就算是他們想要添置廚具也沒地買,於是趙言隻能繼續厚著臉皮在方誌館那邊蹭飯。
現在方誌遠那邊的廚房他也不能用,釀酒這事他暫時還不打算張揚,這是他以後賺票子的東西總要多個心眼,誰知道方誌遠他們到底老不老實。
於是,趙言隻能跟膳堂的鄭大娘搞好關係,膳堂隻有鄭大娘一個人在管,除了衙役外沒人會去那邊,現下衙役都被趙言派出去乾活了,一整天都不見人影,膳堂的人就更少了。
鄭大娘最近很苦惱,天天沒人來她這裡吃飯她心裡很挫敗,望眼欲穿都看不到一個人,鍋裡現在都是冷的如同鄭大娘的心一樣。
她知道自己廚藝一般做的菜確實不太美味,可這已經是她發揮出來最好的水平了,衙役們之前還能勉強吃下去的,但是這幾天卻沒一個衙役來吃飯,鄭大娘覺得自己很快就要被府裡辭掉了,想著家裡還生著病等著喝藥的孩子她就止不住的發愁,府衙的工錢少起碼還能勉強讓她們母子三人有個飯吃,照現在這樣發展下去她卷鋪蓋走人是遲早的事。
“大娘是有什麼煩心事嗎?”趙言關心道,他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鄭大娘一個人坐在小板凳上出神,嘴裡似乎在呢喃著什麼,趙言離的比較遠聽不清隻能看到鄭大娘嘴皮子在動,今天他本來就是要來和鄭大娘搞好關係的,現在正是他送溫暖的時刻,趙言態度更加熱情,“有事可以同我說說,我樂意為大娘排憂解難。”
神遊的鄭大娘突然聽到聲音嚇的一哆嗦,她抬頭一看是趙言時整個人臉都嚇白了,剛剛趙言說的話她是一個字都沒聽到,她以為趙言就是來讓她走人的心裡頓時覺得發冷,腦裡也開始胡思亂想。
該來的總會來,鄭大娘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她央求道:“趙大人,您再給我一個機會吧,以後我肯定拚命乾活,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我給您磕頭,求求您彆讓我走人。”說著鄭大娘直接從小板凳上滑落雙膝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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