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晨曦聽王太太讓她幫忙，為難說道：“我真不懂那些，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以來的道理，王大哥怎麼說？”
王太太說道：“你王大哥氣黑了臉，好好把他揍一頓。我怕川兒跑了，才沒發脾氣哄著他。”
莫老太太說道：“沒打壞吧？我剛看他不像挨打的模樣，大誌他爹要是打大誌，大誌得躺幾天不能動。”
王太太不好意思說道：“沒打幾下，我攔著了，要是不攔著，他也得躺幾天。”
又解釋道：“這麼大老遠來了，再打跑了，這個家還過不過？”
莫老太太說道：“得耐心給他說，年輕人隻看漂亮不漂亮，不知道居家過日子漂亮不當飯吃。”
王太太一聽莫老太太說這個又氣了，“馮家女要是漂亮還能說利川鬼迷心竅，可是馮家女長得不漂亮，從頭黑到腳。”
莫老太太奇怪問道：“那你家利川圖了啥？”
“我也問他了，你看上她哪點啊？他說好看又不能當飯吃，他和馮家女談得來，他說什麼馮佳妮聽得懂，還說過一輩子的人夫妻倆無話可說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我問他你是找媳婦呢？還是找朋友？他說媳婦本來就應該是一輩子的朋友，能合得來的為什麼不好？你們聽聽，我說一句他有十句等著，以前可不這樣，是不是聽了那個……”
想說狐媚子，可是馮家女又不是。
王太太那個半天，才說了一句，“是不是中了那個墳道士的咒才這樣？”
莫老太太問道：“會不會是馮家女也要當道士？我可是聽說有女道士的。”
王太太說道：“不會，立川說了成了親後讓馮家女伺候我，他和他嶽父出去學藝。我看他哪是看上馮家女了，他是看上他嶽父了？這要是娶了誰家的閨秀他把媳婦往家一扔跑沒影了，誰家願意？”
莫晨曦聽到這心想，那還是你兒子的問題嗎？
這所有當母親的大多數都是把責任推到彆人身上。
王太太發完二兒子的牢騷，又發愁老大了，“老大成親兩年了，還沒懷上，我倒不是那兒媳沒懷就為難兒媳的人，我這不是著急嗎？哪怕懷了生個姑娘以後總有的生。就怕一輩子沒得生，難道我王家嫡支要出一串庶出？”
提到這個莫老太太有經驗了，她說道：“先去廟裡拜拜菩薩，然後找個懂看卦的算一算，是不是哪裡防著了？再找懂女科的大夫看看，有個餘婆你知道吧？她丈夫開醫館的，她看婦人病有一手。十幾年前有一個也是成親三年沒懷，後麵找她看了吃了一陣子的藥，懷上了，驚喜她娘有個不舒服都是找她看。”
莫晨曦真是無語呀，不是第一要先看大夫嗎？到母親嘴裡成了先求菩薩，在看神婆，最後才看大夫。
王太太對這個感興趣，說道：“明天我就帶她去雙峰寺，後天你帶我去看餘婆。”
莫晨曦插話了，說道：“這長途跋涉的才到京城，還是先歇一陣子休息休息。當媳婦的兩年沒懷比誰都緊張，生怕婆婆盯著她的肚子。這人啊，越緊張越害怕，就越難懷”
莫老太太又附和女兒的話說道：“是有這麼個說法，我們莫家莊曾經有一個兒媳兩年沒懷，當婆婆的罵來罵去的。後麵和離之後，那女的想的是自個不能生，改嫁給人家當後娘，第二年就生了，那男的另外娶了媳婦也是第二年就生了。也就怪了那女的連生三個兒子，那男的連生三個閨女，莊子裡的人都說，是那個當婆婆的不好，是她克的。”
這個古代女人都相信這些，王太太說道：“我不會是那樣的婆婆，我從來沒對兒媳說那些話，我還安慰她彆著急，有的成親三年才懷呢。”
莫晨曦對這些不懂，隻聽著。
原本這些話王太太是應該給自己娘家長輩絮叨，可是她沒有娘家長輩，婆家長輩也過世了。來到京城之後就把莫老太太當成長輩一樣，自個的小女兒也交給莫老太太帶了大半年，所以在莫老太太麵前啥都說，說完之後心裡才輕鬆一點。
兩人是像娘倆似的，圍著家裡的事情說了一堆，最後莫老太太問道：“香香她爹呢？”
“去王家去了，這幾天天天一早就過去。”
王景燁一大早去了王家，出來後直接進宮。
兒子的事真讓他頭疼，真是應了那句，生兒子是來討債的。
王太後聽堂哥說了他家老二的事，心想自己隻生了這麼一個，要是多生幾個兒子，自己也頭疼。
誰知道皇家種會是什麼樣？
“香香她娘急得上火，我還得勸她。”
王太後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我看利川那樣，要是娶誰家的閨女，那不是害人家嗎？他要死活願意，那就願意。但是當上門女婿不行，頂多生個次子，跟他們馮家姓，到時候成了親，他要是到處亂跑，那馮家可怨不上我王家，是他們死活把閨女加進來的。”
王太後笑了一下不發言，畢竟是王堂哥家的兒女親事，他們自己做主就好
“承安啥時候回京？”
“還得個把月吧，沒那麼快，那裡的事情要處理。”
“姬家有何動靜？”
“沒什麼，和承平承安媳婦來往，也沒大張旗鼓，對香香她娘也是客客氣氣。”
王太後沉思片刻說道：“我二叔家的華瑩，我想讓她嫁給廉尚書的孫子。”
王景燁以為是要補償廖家，當初想讓廉尚書的孫女進宮當皇後，這事沒成。
“是他次子的嫡長子，廉尚書的嫡長孫年齡小，不合適。”
王景燁問道：“他的嫡長女不太好定親了。”
誰家敢娶曾經的未來皇後人選？
“已經定親，是她姨母家的表哥。”
王景燁明白了，隻能自家消耗。鐘翰林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家的女兒嫁給二女兒家的兒子。
好在鐘翰林現在又是皇上老師，他女兒的婆家也不敢怠慢。
這時含山大進來，王景燁行完禮退出。
王太後皺眉，不太想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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