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越來越近,片刻,幾輛車順勢停下。鐘浩岩一眼就看見了一輛檢用警車,心想:“好,可算是來了。”
幾輛車的上人幾乎是同時下車的,然後隻見一個身著三級警監警服的中年男人,引領著從檢用警車下來的檢察官在那個核實我身份的警察的引導下,向鐘浩岩這邊走來。
隻見這二位,一胖一瘦的兩名高級司法官員,步伐矯健的走到我的麵前,那位胖警監對那個扣押我的警察說:“還不快讓鐘組長請下來。”
那個警察快步走到車前,打開車門,點著頭一臉尬笑的對我賠不是,:“您看,鐘檢,都是我的錯,誤會了。”他一邊說,一邊伸手來扶我。
鐘浩岩急忙撥開他的手臂,說:“彆,哥們兒,關我這幾個小時,還不至於半身不遂。”那家夥一聽,看了那個胖警監一眼,後退了兩步,低頭靠在車邊上。
“哈哈哈,鐘組長真會開玩笑,省裡來的領導就是不一樣。”那個胖警監伸出手對我說:“鐘組長,我是吉平市公安局政委,我叫盧亞軍。”
鐘浩岩和他握了握手,:“哪裡,盧政委,就是心大,心大。何況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小事,小事。”我想但凡明事理的,都知道我這是生氣了吧。嗬嗬嗬。
“鐘組長,你好,我是吉平市檢察院的於江河,”鐘浩岩握住於檢的手,假裝滿含熱淚,用手抹了一下眼角,:“於檢,親人啊,總算見到親人了,不過沒問題,我們都是堅強的檢察人。”
大家一定,頓時一哄而笑,那笑聲好假,好假。
“好了,於檢,盧政委,作為省檢察院‘冤假錯案’糾察專案組的執行負責人,專司負責吉平市的巡察工作,我現在對吉平市今天發生的事件表示遺憾。您二位都是專業人士,對於咱們的相關法律法規,應該不陌生。我們不應該采取手段阻礙人民群眾正常的依法維權行為。這樣的一群人,你們看看,他們要是沒有困難,誰會閒著沒事糾集在一起!吃飽了撐的啊。”鐘浩岩憤然的說道。
“我也知道,這種事情,不涉及咱們檢察機關,我們沒有管轄權。而你們警方也是執行政府官員的命令不得意而為之。”鐘浩岩話鋒一轉,平和的說:“所以,我是對事不對人,我理解大家的難處,所以,我想對這些人進行一個調查了解,看看他們究竟有什麼訴請,有沒有涉及‘冤假錯案’的案情發生,我想,您二位不會阻止我吧。”
“唉,我手機呢,那個誰,你把我手機還我。”鐘浩岩雙手上下摸了摸衣服和褲子,然後沒好氣的對著那個此刻低頭罰站的警察喊道。他抬頭反應過來,急忙從褲兜裡掏出我的手機跑過來交給我。
鐘浩岩接過手機撥通李萌的電話,然後對著他說:“哥們兒,貴姓啊,我和你說啊,今天這事,你要是不請我喝幾頓酒,咱沒完啊。”
“哈哈哈,鐘組長,酒我們一定請,晚上咱就好好給您壓壓驚。”盧政委笑著說,“小顧啊,你晚上必須把酒喝透,然後好好給鐘檢賠罪。”
和李萌通完電話,鐘浩岩走到那些席地而坐的工人麵前。他們看著鐘浩岩,有憤怒,有怨恨,有不安。在他們心裡,能夠在這裡從容橫行的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鐘浩岩轉身跑回車上,換上了肅穆的檢察製服,看著戴在胸前莊嚴的檢徽,信步走向人群。當他再次來到他們麵前,駐足而立,我把巡察專員的胸牌,放在他們麵前,大聲對他們說:“我是中江省檢察院控申處助檢員,鐘浩岩,現任職省檢察院‘冤假錯案’糾察專案組副組長,執行負責人。我來到這裡,就是從高速口一直跟過來的,結果被當成記者被他們扣押了。”鐘浩岩用手指著那些警方的人員,鐘浩岩目光凝重的掃視著眾人。
“你不就是不讓我們打官司了嗎!我們不告了,不僅能回家,他們還能給我們錢呢。”
“對啊,我們就是要我們的工錢,沒錢咋活!”
“就是,不要聽他的,他們都是一夥的!”
看著他們群情激奮。大聲哄鬨著。鐘浩岩回頭示意於檢和盧政委過來。“二位,你們都是地方的部門領導,我希望你們立即和有關部門溝通,讓他們儘快拿出一個方案,盧政委現在請下令,釋放這些人。”
“鐘組長,我就是下令他們也不一定聽我的啊,我還是要把他們請回來。我也不好動啊。”
“鐘組長啊,我看咱們先回去,這裡的事交給盧政委,陳檢還在院裡等你呢。”於檢勸說道。
鐘浩岩作為一名檢察官完全能理解他們,但是他不能就此放任此事繼續下去。他再次來到工人麵前,對坐在地上的工人們說:“各位工人同誌們,我理解你們的憤怒和疑惑,質疑政府官官相護。但是,我告訴大家,前一個階段有一個蒙冤獲罪的人,就是我們專案組的同誌們幫助他複查平反的,而我下麵想說的事更重要,那就是陷害他的人竟然是青山市委常委,副書記賈國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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