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岩送走李萌、杜琳二人後,轉頭麵帶狡黠的笑著對郭平說:“郭哥,你說今天的飯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能有什麼情況,喝酒就是喝酒,吃飯就是吃飯。一個省委書記的大秘,閒暇之餘,約請省檢察院任職專案組副組長的小老弟,不行嗎?非要吃出點名堂,你才開心是不是,我說你多少次了,年輕人不要那麼多心思,隨遇而安,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出於什麼目的。怕他個鳥兒!”郭平很奇怪的有點生氣了。他就是不明白,這小子天天弄得人小鬼大的,有意思嗎?
鐘浩岩聞言,暗道,臥槽,這是喝幾個假酒啊,難道有人給郭平下藥了。想到此,他對郭平說:“服了,哥,我服了還不行嗎?全當我什麼都沒問。走吧送你回家。”
而此時的劉梁、向天生二人,找了一家星級洗浴中心,說是星級,當然是玩笑話。不過就是裝修稍有豪華,服務稍有水平,消費稍有偏高的地方。
“先生晚上好,男賓兩位!”這熟悉至極的吆喝聲,在夜風中悠揚地響起,仿佛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隻見二人邁著沉穩的步伐緩緩走入大堂,門口的兩名迎賓小夥兒,操著那一口無比流利的東北堂官腔調,扯著嗓子高喊著,聲音在寬敞的大堂裡回蕩。
二人在享受了一番湯浴,回到自己的包房,向天生微微側頭,目光中帶著幾分羨慕和感慨,對身旁的劉梁說道:“劉兒,書記對你那真是沒的說啊。我真是打心眼裡羨慕你。”
劉梁臉上浮現出一絲謙遜,連忙回應:“向哥,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書記對咱們每個人都關懷備至啊。就說上次,令堂生病那回,不也是書記不辭辛勞,費心找來的上京名醫嗎?你平日裡工作太忙,一時忘了這事兒也正常。”
向天生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緩緩說道:“沒忘,這怎麼能忘呢。不過,書記對大家的這種好,更多的是對下屬的一種幫助。而對你,那簡直就像對親人,或者說,是對子侄一般的疼愛,這其中的差彆可大了去了。”
劉梁表情變得格外嚴肅,目光堅定而又誠懇地說道:“向哥,你有的時候啊,就是想得太多,患得患失的,這樣可不太好。在領導身邊做事,最忌諱的就是這樣的態度。做事若是思前想後,左右搖擺,那就是意誌不堅定的表現。當然,論水平,你自然是比我高得多。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你要是想將來能有個好的前程,就千萬彆起二心。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是個當兵出身的,說話辦事就是一根筋,服役的時候,最高任務就是保家衛國。如今轉業了,最高任務就是保護好領導,維護好領導的一切。但凡心裡有一點花花腸子,你覺得,書記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
向天生聽了劉梁這番話,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反複琢磨著每一個字,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困惑。難道真的是自己做得不夠好?自己明明已經很努力了,很用心地去做事,去迎合書記的要求,可為何還是覺得比不上劉梁在書記心中的地位?向天生眉頭緊鎖,沉默不語,心中仿佛有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他開始回憶起自己在工作中的點點滴滴,每一個決策,每一次行動,是不是真的因為自己的猶豫和顧慮而失去了一些機會?是不是自己在揣摩書記心思的時候,想得過於複雜,反而讓事情變得不那麼純粹?向天生越想越覺得心煩意亂,他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此時,包間裡的燈光顯得有些迷離,周圍的人們來來往往,卻仿佛都與向天生無關。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試圖找到一個答案,一個能夠讓自己擺脫這種困惑和不安的答案。劉梁靜靜地躺在旁邊的床上,也不再說話,他知道向天生需要時間去消化自己所說的一切。
次日清晨,陽光尚在雲層中半遮半掩,向天生與劉梁便早早等在省委常委小區1號樓前,向天生神情中既帶著幾分緊張,又充盈著滿滿的期待,翹首以盼孔自融的到來。
向天生不停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抬手瞅瞅手表,眉頭微微緊蹙,心底暗自嘀咕:“書記今天是怎麼了,還沒出來?千萬彆出啥差錯。”而劉梁相較之下則顯得沉穩些許,靜靜地坐在駕駛位,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隻是那緊攥的拳頭仍隱隱透露出他內心的些許忐忑。
沒過多久,孔自融的身影緩緩映入他們的眼簾。隻見他步履從容,臉上依舊掛著那慣有的威嚴之色,不疾不徐地朝著車子踱步而來。“怎麼,不是讓你們多休息一會嗎。”孔自融的聲音低沉且富有穿透力。
就在向天生遲疑著不知該如何回應時,一旁的劉梁麵帶微笑,率先開了口:“那都是首長對我們的關懷,可我們絕不能違背紀律呀。要是未能按時前來,耽誤了您的行程,那豈不是辜負了組織對我們的信任?”劉梁的眼神中滿是堅定與忠誠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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