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放!你給我說清楚,那個該死的曾誠,究竟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魯天民怒起,額頭上的青筋暴起,雙眼瞪得渾圓,那憤怒的目光仿佛能將周放刺穿。他雙手緊握著拳頭,身子因憤怒而微微顫抖著。
周放見狀,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額頭上瞬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省長,您息怒,您先坐下消消氣。”周放連忙給魯天民的茶杯換了一杯熱茶。然後,恭敬的端到魯天民的跟前,聲音中帶著些許顫抖,“省長,這事兒說來話長,您先喝口茶,聽我慢慢跟您解釋。”
魯天民根本不理會周放遞過來的茶,猛地一揮手,將茶杯打翻在地,“哼,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明天你就不用來了。”他的聲音如洪鐘一般,在房間裡回蕩,震得周放的耳朵嗡嗡作響。
“事情是這樣的,三年前,曾誠剛剛升任省交通廳長,便接手了春城公交公司的升級改建項目。就是那個時候,曾誠結識了林宇,誰知,曾誠這家夥天生賤種,好色如命。當然,在此事發前,我也是不知道他有這樣的惡行的。林宇作為項目監理和公交公司方麵的具體項目執行人,自然首當其衝,幾乎事事都要與曾誠溝通彙報。一日,曾誠手下有個叫由不利的狗,得知林宇的新婚妻子容貌姣好,雖算不上天香國色,在春城這一畝三分地,也算的上如花兒般出眾。於是,由不利便將此事彙報給曾誠,於是,曾誠便以犒勞慰問之由,去林宇家中看望,結果曾誠一看,自然欣喜若狂。結果當天晚上,曾誠設計他們夫婦二人,將林宇的新婚妻子高琳強奸了。此後的事情就是我剛剛向您彙報的過程一樣。林宇夫婦多次報警無果,反被曾誠借故報複。”
周放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緊張的心情,隨後有條不紊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清晰且毫無保留地向魯天民做了彙報。
“我問你,當時林宇有沒有向你控告過曾誠?”魯天民眉頭緊皺,目光如炬,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直接穿透周放的內心,繼續語氣嚴肅地追問。
“沒有,這些事情,都是我從曾誠的手下那裡費勁心思探聽到的。他有個叫常威的手下,是公交公司的調度長。他和我弟弟是關係特彆鐵的哥們,有一次我們一起吃飯喝酒,幾杯酒下肚,他就開始滔滔不絕,這些事就是從他嘴裡得知的。”周放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說話的語速略快,唯恐有所疏漏,日後被魯天民嚴厲責難。
“也就是說,你未曾親眼目睹有關這件事的任何證據,最多也就是聽他人隨口轉述罷了。”魯天民瞪大了眼睛,目光中充滿了質疑和不滿,緊盯著周放,那眼神仿佛要把周放給盯穿。
周放心裡猛地一慌,感覺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是的,不過,那個常威好歹也能算作個證人吧。畢竟,他是最了解這件事內幕詳情的人。”周放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安。
“放屁!放屁!你們這群人沒一個能讓我真正安心的。沒有確鑿的證據,你卻在這裡說得跟親身經曆過一樣繪聲繪色。你就是這麼敷衍了事地辦事的?”魯天民氣得臉色漲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憤怒地揮舞著手臂。
周放趕忙向後退了兩步,臉上滿是驚恐之色,小心翼翼地說道:“省長息怒,省長息怒。我發自內心地覺得這件事肯定是真的,不然,那個林宇也不會屢次三番地大費周章地鬨騰。況且”
“況且什麼?”魯天民強壓了一口快要爆發的火氣,咬著牙問道。
“況且,這件事和您並沒有直接的關聯,即便屬實,那也是曾誠自己作孽不可活。我隻是有些擔憂,林宇的不停控訴,將來會有人借曾誠的事情來惡意編排您。”周放低著頭,不敢直視魯天民憤怒的目光。
“哼,你倒是知道為我著想。”魯天民喝了一口水。“還有,你和曾誠之間有沒有見不得人的勾當。”魯天民隨口問道。
“沒有,沒有,就是逢年過節,曾誠他送過我一些購物卡,小禮物什麼的。”周放聞言立馬解釋道。
“購物卡?小禮物?最好如此。不然的話,我不介意親自把你送到鐘浩岩和郭平他們手裡。”魯天民的警告如同洪鐘回蕩在周放的耳畔。此時的周放隻能再次解釋:“我發誓,絕對就是些許禮品,沒有其它。而且這三年來送給我的一共不過萬把塊錢。”
“行了,你現在去把這件事情有關的人和證據都給我統計一下,然後儘快向我彙報,記著,是所有有關的人和事。具體到那些人和曾誠有什麼關係,收了他多少的好處,什麼形式的好處,都要給我弄清楚。我就給你兩天時間,而且必須在鐘浩岩和郭平他們二人之前向我彙報。警方如果有難度,你就去找刑警總隊的王強,然他出麵。總之,一定要快。”魯天民一字一句的吩咐道。
周放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點頭稱是,然後倒退著離開了魯天民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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