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岩平日裡喝白酒,前世最多也就一斤半的量。這一回歸來,縱使他如今青春正盛,可麵對金將軍這般喝法,他著實也是難以招架的。一輪接著一輪,在不知不覺中,酒意漸漸濃烈起來。那醉意如同悄然蔓延的濃霧,一點點侵蝕著他的意識。原本清明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搖晃,最終,他徹底醉倒,沉醉在這濃烈的酒意之中。
“金將軍我不行了,您太猛了,這麼個喝法,我估計我就要掛了。”鐘浩岩眯著眼,略帶困意。
“不行?老爺們兒怎能說自己不行!剛剛我還講你甚合我脾氣。”金司令虎目圓睜,威嚴儘顯。“來人,速速扶他出去醒醒酒,待他回來,咱們接著喝!”他那不容置疑的語氣,仿佛能鎮住全場。
一旁的秘書和屈惠如二人聽到金司令的指令後,毫不猶豫地行動起來。隻見他們迅速移步至鐘浩岩身旁,一人伸出有力的臂膀攬住他的肩膀,另一人則緊緊握住他的手臂,齊心協力,一把扶起已然有些迷糊的鐘浩岩,步伐堅定地朝著門外走去。
“你們怎麼看,這小子到底行不行。”鐘浩岩出去後,屈長安定了定神,衝著金洪泰、薛懷義二人說道。
“行啊,雖然酒量不咋地,但是酒品好啊。敢喝敢乾,是個大丈夫喲。”金司令夾了一口自己帶來的鹽煮花生米,放進口中,邊嚼邊說。
“這個小子,行事作風應該說很硬朗。這也是周檢看中他的地方。正如金司令所言,有勇有謀,就是在一些場合上,把握不好分寸呐。”薛懷義簡單地評價道。
“孔書記讓我好好的照顧一下這個小同誌。我想了想,金兄倒是可以給他一個機會。”薛懷義說完,屈長安繼續說著,然後看向正在埋頭吃菜的金洪泰。
“我?我能幫他什麼,要是有人欺負他,我倒是可以給他撐腰!”金司令喝了一口酒,囫圇著吐出一句話。
而在酒樓院子裡放風吐酒的鐘浩岩等三人,靜靜的坐在石凳上,周司令的秘書遞給他和屈惠如每人一根煙,“抽一根緩緩。”
接過煙的屈惠如對鐘浩岩介紹道:“這位是朱協,朱參謀。剛才進來就喝上了,沒來得及給你介紹。”
“朱大哥好,小弟鐘浩岩。”鐘浩岩接過煙,和朱協握了握手,“謝謝。”
“你不用說,你的大名早就在省裡傳開了。你敢硬剛魯老四,兄弟們都十分佩服。以後,咱們就是兄弟了。有事儘管吱一聲。”朱協擺擺手,意思是不用假客氣。
金洪泰的話看似簡單,但是卻透著一股勁。那就是作為省軍區的司令官,他對那些政客的行事作風非常看不慣。他作為一省常委,雖然對地方事務不做過多乾涉,但是他的正直和良心卻不能讓他對一些肮臟的交易視而不見。所以,他從心裡是喜歡鐘浩岩這樣的人的。敢於同惡勢力作鬥爭,這就值得他出手護著。
“金兄,在這一省,我估計沒有誰能欺負他了。咱們暫且不說,隻要不是這小子自己作死,誰敢動他,孔書記也不會對置之不理的。”屈長安接著金司令的話繼續說:“我的意思是,你老兄和省檢察院結個對子,在全省軍隊係統內,搞一個法律服務幫扶活動。對那些需要專業法律人員幫助的官兵及其家屬,給一個義務的幫扶。這個活動就讓鐘浩岩帶頭,然後再以省軍區的名義,給他搞一個法律顧問的身份。這點小事,對你來講不是問題吧。”
“就這事情啊,好說啊。我沒問題,回去我就讓辦公室和檢察院對接一下。具體怎麼搞,那就得懷義同誌多費心了。”金洪泰放下筷子,靠向椅背老神在在的指著薛懷義。
“嗬嗬。我們也問題啊,這件事既然是長安書記提出來的,我回去就向周檢做個彙報。相信他一定會支持的。畢竟是對我們的乾部有好處的事情。我們必須積極配合啊。”
“行了,就這麼定了,到時候我們政法委,再給你們兩家好好做個宣傳。我就不信,憑咱們幾個人,還捧不紅他一個鐘浩岩。”屈長安一句話道出了今天的目的。
這時候,金洪泰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幾個小子死哪去了,不會偷著跑了吧。”然後,大喊一聲:“服務員,服務員進來。”
服務員聞聲走了進來,“您有什麼吩咐?”
“你到外麵去看看,我屋裡那幾個小子,彆出什麼事。”金司令大咧咧的吩咐道。
服務員轉身出門,一下子就撞到進來的鐘浩岩三人,服務員下意識的說道:“對不起,我不小心”
沒等她說完,鐘浩岩三人齊聲說:“沒事。”然後三人相互笑了起來。
“你們幾個,快進來。傻笑啥!”裡麵的金洪泰怒喝道。
幾人聞言,急忙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臭小子,沒事了。來吧繼續吧。我說過,今天不喝倒,誰也不許走!”金洪泰衝著鐘浩岩大聲說道。
“來,那個誰,把酒給他倒滿。”接著他又吩咐坐在鐘浩岩旁邊的屈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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