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岩與魯天民,這兩隻一老一少的狐狸,你來我往,好不熱鬨。
在這氣氛微妙的時刻,魯天民率先打破沉默,緩緩開口說道:“小鐘啊,實不相瞞,我一直覺得你我之間本不應存在矛盾。我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我哪裡做得不妥,竟讓你對我如此反感?”
鐘浩岩神情嚴肅,言辭誠懇地回應道:“魯副省長,您這可真是說笑了。我向來都是對事不對人。您貴為中江省的副省長,而且主管著政法工作,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針對您個人啊。就拿那次的全省政法工作會議來說,雖說我們之間有過言語上的衝突,但所探討的事情,沒有一件是針對您我個人的。”
鐘浩岩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承認,我這人有時在說話的態度和方式上可能會讓人感到不舒服。但這一切皆因工作而起,都是工作上的分歧所致。雖說在某些問題上,我與一些同誌的看法不太一致,但這絕非是對某人毫無責任的肆意攻訐。”
鐘浩岩的這番話,清晰明了地向魯天民表明,他們之間所發生的種種,皆是因為魯天民試圖逾越工作原則的紅線。
魯天民聽完鐘浩岩如此詳儘的闡述,端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酒,陷入了短暫的沉思。片刻之後,他說道:“那就好啊!我真心不希望在中江的乾部隊伍中,出現因私廢公的不良現象。”
魯天民目光真誠,繼續說道:“以後啊,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中,倘若你有需要幫助的地方,隻管跟我開口。想當年我們在外當兵,最親近的是誰?那無疑是戰友啊!若沒有戰友間的互幫互助,我恐怕早就戰死沙場了。而你呢,家在吉平,獨自在春城打拚工作。你也需要一群能讓你放心交付後背的戰友,不是嗎?所以,我由衷地希望,我們能夠成為彼此信賴的戰友。倘若真能如此,我堅信,我們中江的政法工作,定會因為你我的強強聯手,邁向更加完美的明天。”魯天民的這一番肺腑之言,情真意切,令人動容。
鐘浩岩此時心中暗自思忖,或許時機已然成熟。他果斷地拿起酒杯,說道:“魯副省長,革命工作分工各異,您有您的身不由己,我有我的原則底線。正如您剛剛所言,如果您我能夠成為工作上的戰友,那對於我們的工作,對於我們的人民,無疑是最好的結果。我們的檢察工作需要您的大力支持,而您的工作推進也離不開我們的努力付出。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們毫無疑問是同屬一個戰壕,並肩作戰的夥伴。”
說完,鐘浩岩與魯天民兩人相視一笑,而後將各自杯中的白酒一飲而儘。這一笑,意味深長,仿佛包含著無數未言明的心思和期許。
鐘浩岩回到省檢察院後,將晚上的談話內容向薛懷義做了認真的彙報,並做出了自己的分析和推測。
這一晚的會麵,薛懷義是比較滿意的。畢竟他們的意思已經通過鐘浩岩與魯天民的對話,巧妙的傳到魯天民的耳朵裡了。這個信息,足以讓魯天民能夠正確的選擇下一步應該如何走,當然,如果魯天民自己裝傻,那就是真傻了。
薛懷義坐在自己的書房裡,他仔細的琢磨著鐘浩岩和魯天民的對話。這裡麵毫不掩飾的透露出一個意思,那就是孔自融書記對鐘浩岩的關注。這一點,再一次從今晚的會麵得以證實。看來是該有一個更加明顯的舉動了。
次日一早,正是省檢察院每周一的例行黨組會。會上討論了新一周省院各部門的工作計劃和任務,總結了上一周的工作不足和階段性成果。
“大家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討論的。”省檢察院檢察長周中華對與會的黨組成員例行詢問著,“如果沒有的話,咱們就散會,大家都去忙吧。”
就當大家起身離開的刹那,薛懷義開口阻止道:“不好意思,同誌們,我這裡還有個事情,還要麻煩大家稍等一下。”
薛懷義作為省檢察院的常務副檢察長,其個人的權力影響不亞於周中華。雖然達不到周中華那種一言九鼎的地步,但也足以震懾在場的各位黨組成員。
“那好,請懷義同誌繼續發言。”周中華笑著看向在座的與會成員。
“同誌們,情況是這樣的。上周末,我與鐘浩岩同誌有幸參加了屈長安書記舉辦的個人晚宴,當時省軍區的金洪泰司令也在席間就座。當我們談到咱們院工作的相關事宜時,提及了一個看似平常卻不容忽視的小問題,那便是鐘浩岩同誌至今仍未成為黨員這一情況。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則意義深遠。它清晰地映射出我們院在培養和發展黨員乾部的工作上,存在著一定程度的滯後。這絕非是個孤立的現象,它從另一個側麵反映出,我們在政治思想工作的開展方麵,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還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和心血。
黨員的培養和發展,是關乎我們黨組織生命力和戰鬥力的關鍵所在。我們不能忽視任何一位有潛力、有意願向黨組織靠攏的同誌。對於鐘浩岩同誌,他在工作中的表現有目共睹,具備成為一名優秀黨員的潛質。然而,我們卻沒有及時給予他足夠的引導和支持,這是我們工作的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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