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平剛接到電話的那一刻,臉上的神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與不安。沉默了幾秒後,他緩緩抬起頭,看向身旁滿心期待的鐘浩岩,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和歉意,輕聲說道:“小耗子,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說罷,他輕輕歎了口氣,目光中流露出對鐘浩岩的安撫和寬慰。
實際上,麵對郭平的慷慨相助,鐘浩岩的內心猶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久久無法平靜。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他深知這背後之人的龐大勢力,猶如一張無形的巨網,足以輕易地毀掉他們來之不易的仕途,讓所有的努力和夢想瞬間化為泡影。
唉!他在心底深深地歎息著。他真的不願意看到,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那些真心實意幫助他的人受到牽連,陷入困境。他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掙紮,一方麵感激郭平的義氣相助,另一方麵又無比擔憂可能帶來的嚴重後果。每一次的思考,都讓他的心愈發沉重。
鐘浩岩回到學員公寓,有些失魂地走到樓下花園,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此刻的他,如坐立不安,內心的焦躁,使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目光遊離不定,腦海中反複浮現出郭平挺身而出幫助自己的畫麵,心中的擔憂愈發濃烈。
“這哥們不會出事的,一定不會的。”他在心裡不停地念叨著,試圖給自己一些安慰,可那不斷加劇的恐懼卻如影隨形。他深知這次麵對的敵人是何等的陰險狡詐,勢力又是何等的龐大,郭平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乾等著,我得做點什麼。”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強行壓了下去。“不能衝動,一定要冷靜。”他反複告誡自己,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在一個安全時間內,沒有得到臥底的消息,絕對不能主動聯係。這是對臥底最大的安全保障。換到現在,亦是如此。可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鐘浩岩就這樣煎熬地等待著,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天色漸漸暗下來,花園裡的路燈亮起昏黃的光。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一聲,是一條短信。鐘浩岩急忙打開手機,看到是郭平發來的簡單幾個字:“已得消息,等我。”
鐘浩岩急忙回複道:“辛苦,在樓下象棋桌。”
發過信息後,鐘浩岩感到了一時的輕鬆,他長舒了一口氣,拿起電話,“青雪,郭哥安全。等我消息。”
“好的。”
燕青雪似乎是在守著手機一樣,瞬間做了一個回複。
很快,郭平邁著他那正處級領導乾部的步伐穩健的向鐘浩岩這邊走過來。
“來,看看我買什麼了。”隻見郭平手上拎著一個大方便袋子,裡麵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是些什麼。
鐘浩岩見狀,直接快步迎了上去,“給我吧,看來是好消息啊。”
“哈哈,當然是好消息。來坐下,邊喝邊說。”郭平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上手打開袋子,往外拿東西。
鐘浩岩一看,我擦,這是要大乾一場啊,隻見郭平將燒雞,火腿腸,鹵蛋,花生米等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然後又將袋子裡的一些其它小食品一股腦的倒在桌麵上。
然後又讓鐘浩岩將另一個袋子裡的啤酒拿了出來。
鐘浩岩打開一罐後,遞給郭平,“來,哥,辛苦你了。”
“來,小耗子,這杯酒你得跟我一起乾了。不能養魚啊。”說話間,郭平拿起酒,就往嘴裡灌。“噸噸噸,啊~”
鐘浩岩見狀,也大口大口的喝了一整罐。“阿呃,不自主的打了一個飽嗝。呃~”
然後二人放下酒,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痛快!”郭平朗聲說道:“小耗子,我告訴你,背後搞鬼警告你的人就是一個小b崽子。這小犢子是為了拍馬屁,才放出話,要你離燕青雪遠點。”
“啥意思,你是說,人家正主還沒有出來,出來的是一個太監!”鐘浩岩有些錯愕。
“哈哈哈,還真就是這麼回事。”郭平啃了一口雞腿,哈哈笑著說。
“哥,你慢點,彆噎著你。”鐘浩岩急忙勸說郭平。
“沒事,你聽我給你細說。”
結果,郭平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非常細致的轉述給鐘浩岩。
原來,燕青雪是華北燕氏族後裔,他們的家族曆史可以追溯到周朝,武王滅商後,當時封召公奭於燕,建立燕國,建都於薊(今北京市),曆史上稱為北燕。召公奭的大兒子負責管理燕國,其後代世襲燕君,直至燕國被秦所滅,燕國公族子孫便以國名為姓,稱燕姓。
而今,她的家族雖然曆史悠久,但是在漫長的曆史變遷中,族中勢力日漸衰弱,直到抗擊外地入侵時期,燕家與寧家當時的領頭人,決定支援抗戰,積極參加革命工作,這才慢慢的恢複了元氣。
至於那個和她有姻親之約的人,正是寧家族中的一個小輩。此人雖和寧遠兵同屬一輩,然而,在年齡方麵卻比寧遠兵小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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