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明神色匆匆地跑到鐘浩岩麵前,略帶焦急地說道:“特派員,剛剛馬保國給我打電話,那語氣急切得很,上來就問我在什麼地方,還一個勁兒追問有沒有看見您。”說著,他不自覺地撓了撓頭,眉頭微皺,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
鐘浩岩微微眯起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他有什麼事嗎?”
賈詡明攤開雙手,無奈地回答:“他沒說呀!就一直念叨著找了我大半天都不見人影。我跟他說我在外調,話還沒說完呢,他‘啪’地就把電話掛了,弄得我也是一頭霧水。哼,這馬保國,向來行事如此莽撞,也不把話聽完,就這麼著急忙慌的。”說到這裡,賈詡明撇了撇嘴,眼神中透露出對馬保國行事作風的不滿。
鐘浩岩雙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後說道:“不要管他,你的工作按部署進行就可以了。你不是讓小夏盯著呢嗎,有事他會向你彙報的。”
賈詡明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對呀,我差點把他忘了。這小子行,有能力,敢於出頭,我讓他乾助理正好。哪像馬保國,能力沒多少,還整天咋咋呼呼的。就他那點本事,我還真瞧不上,安排點事兒都辦不利索。”賈詡明的語氣中充滿了對馬保國工作能力的不屑。
鐘浩岩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既然你這麼看好小夏,那就好好培養培養。不過眼下,還是先把咱們手頭的工作做好。”
賈詡明鄭重地點了點頭,挺直了腰板說道:“特派員您放心,我心裡有數,保證不會出岔子。馬保國那邊我也懶得搭理,隨他去吧,反正也指望不上他能辦出什麼好事來。”說完,賈詡明揮了揮手,仿佛要把馬保國帶來的煩惱一並趕走。
二人正在聊著,就聽見鐘浩岩的手機嗡嗡地傳來震動聲。“老大,嫂子接回來啦。”朱協那洪亮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還帶著幾分興奮和急切。
“樓下呢,你們下樓吧。”朱協從車窗伸出一隻手,朝招待所樓上使勁地揮了揮手,臉上洋溢著熱情。鐘浩岩探出半個身子,朝著朱協的方向大聲回應道:“知道啦,這就下來!”他的語氣果斷乾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領導力。
鐘浩岩掛上電話,對賈詡明說道:“走吧,老賈。開飯了。”
賈詡明‘哦’了一聲,等他起身關門的那一瞬間,忽然腦中浮現了一個奇怪的畫麵:“那就是一條狗聽到主人說,‘走吧,老賈,開飯了。’”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複雜,陰晴不定地變化了許久,才默默跟著鐘浩岩下樓。來到樓下,他忽然叫住鐘浩岩,“特派員,我覺得以後開飯的時候就不要叫我了。”
鐘浩岩一臉疑惑地看著賈詡明的臉,問道:“咋了這是?”
“就是彆叫我了,我知道自己去。”賈詡明說完這句話,心裡更覺尷尬,啥叫‘我知道自己去啊’,他真是對自己都感到無語了。隻見他擺擺手,什麼話也不說,直接開門上車了。
鐘浩岩愣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對不起啊,哈哈哈,老賈同誌,我失言了。抱歉抱歉。”上車後,一邊拍著賈詡明的肩膀,一邊致歉,“你的思想也太豐富了。”
朱協和聶曉玲見狀,有些不解地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沒事,沒事嫂子。開車吧。再不開飯,我就餓了。”鐘浩岩笑著說道,眼神中透著爽朗和直率。他的笑聲極具感染力,仿佛剛才的小插曲絲毫沒有影響他的心情。
幾人在朱協的帶領下,來到了蓮花鄉政府不遠處的一家名為“四海來”的飯店。與其說是飯店,倒不如說酒肆來得更貼切一點。
“‘四海來’,這個名字不錯,很有魄力。”鐘浩岩下車後,抬頭望向門頭的匾額,接著轉向賈詡明問道:“你說呢,老賈。”
隻見老賈頭也沒抬,衝著鐘浩岩一揮手,“走吧特派員,我今天不想聽到你叫我老賈了,請叫我賈詡明同誌。謝謝。”
“哈哈哈,行,我知道了,我服從命令。賈詡明同誌。”
朱協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走在他們的前麵,而緊隨其後的聶曉玲卻停在飯店門口,微笑著迎接鐘浩岩他們進門。
“謝謝嫂子,快進去吧。哈哈哈。”
幾人來到二樓的一個小包間裡坐下後,朱協吩咐廚房,可以開始走菜了。原來這是一家既有地方特色小吃,又可以兼顧南北大菜的小飯館。後來才得知,這家飯店的老板原來是個相當有名的廚師,不知是何原因,回到了自己的故鄉,開起了飯店。為了紀念曾經走南闖北的自己,他就將這家小店命名為“四海來”。
“這樣的話,那叫八方來豈不是更方便,主要是順口啊。”鐘浩岩聽完服務員的解釋,隨性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您看幾位還有點點什麼?”小丫頭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笑容甜美,然而業務卻十分嫻熟。
聶曉玲將菜單交給賈詡明,讓他瞧瞧有沒有自己喜歡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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