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老二見到他的親生兒子對他竟是這般惡劣的態度,隻覺氣血上湧,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驟然一黑。他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了幾下,差點就當場暈倒在地。若不是他平日裡比兒子還要混賬不堪,經曆過諸多風浪,估計早就被這忤逆之子給活活氣死了。
“好,好,好!我不打你!”聶老二怒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雙手緊握成拳,不停地顫抖著。他猛地向前跨出一大步,用手指著兒子,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告訴我,聶曉玲那丫頭呢!”此時的他強壓著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胸脯劇烈起伏著,繼續吼道:“我告訴你,你老子我是混賬,可混也混得有分寸!你可倒好,居然對自己人下如此死手,你給我說清楚,你究竟把曉玲那丫頭給我弄到哪裡去了!”
“是啊,小生子,你還是快和你爸說說,那丫頭到底去哪了?”此時,一同來到二嫂家的聶老四心急火燎地開口問道。他的臉上寫滿了焦慮和不安,眼神急切地在聶老二和聶蓮生之間來回移動。
聶老三也趕緊出言勸說:“是啊,生子,跟三叔說,那丫頭是不是被你給弄了?”他緊皺著眉頭,目光中透著審視和擔憂。聶老三頓了頓,舔了舔嘴唇,接著說道:“要說弄就弄了,咋也不怕,你把人給送回來。我們也好安排下一步的事情。你看看你這麼一弄,把你爸和我們的計劃都給攪和了,唉。”聶老三無奈地歎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不停地搓著雙手,心裡暗暗埋怨著聶蓮生的魯莽行事。
他本想著跟著聶老二能撈些好處,可沒想到這小子闖出這麼大的禍端,打亂了他們原本的盤算。
聶老三說罷,搖搖頭,走到一邊,從兜裡掏出煙盒,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根煙,點上火後狠狠地吸了幾口。他望著繚繞的煙霧,心裡如同亂麻一般。他想著,如果這事兒處理不好,自己可彆被牽連進去,到時候好處沒撈著,還惹了一身麻煩。
“行了,大爺問你,這事是不是你弄的,不是就不是,是就把人帶回來。不然節外生枝,到時候真出了事,引火燒身得不償失啊。”聶老大這個時候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的腳步略顯沉重,臉上帶著一絲不情願和無奈。他剛開始是不想來的,覺得這事兒太棘手,弄不好會惹得一身腥。後來有人告訴他聶曉玲和二嫂家裡發生的事情,他才不得已匆匆來到二嫂家。
聶老大在心裡暗自琢磨著,作為聶家這一輩中的老大,他雖然不像聶老二那樣喜歡出風頭、當雞頭,但也絕對不是這一輩中的鳳尾。如果他不來勸阻一下,一旦出了事情,搞不好就會牽連到他。他可不想因為聶生子這莽撞的行為而壞了自己的安穩日子。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如何才能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既能保住自己,又不至於和聶老二他們鬨得太僵。
聶老大走進屋裡,目光嚴厲地盯著聶蓮生,語氣嚴肅地說道:“生子,你也不小了,做事怎麼這麼沒輕沒重?你爸和你幾個叔伯籌劃了這麼久,就被你這麼一攪和,全亂套了!你要是現在說實話,把那丫頭交出來,咱們還有挽回的餘地。要是你還執迷不悟,真出了大事,誰也保不了你!”聶老大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警告,他心裡清楚,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不能讓它繼續發酵下去。
此時的聶蓮生站在那裡,低著頭,一言不發。他心裡也有些害怕,但又不願意在眾人麵前示弱。
聶老二則氣得臉色鐵青,喘著粗氣,恨不得上去給兒子一巴掌。整個房間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根即將斷裂的弦。
“行了,行了,人沒事,沒人動她,我就是想好好關她幾天,到時候隻要他爸聶老五不再出頭管咱們的事,等事情一過,就給她放了。好吃好喝的供著呢。”蓮生想了半天,終於承認了自己綁架聶曉玲的事情。
而他剛說完話,隻見二嫂原本瞪大的雙眼瞬間像是要噴出火來,整張臉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漲得通紅。“原來是你這個沒良心的畜生!”二嫂怒吼著,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一下就衝了上來。
她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神中充滿了無法遏製的怒火和痛恨。二嫂二話不說,抬起手朝著聶蓮生的臉就狠狠地扇了過去,“啪”的一聲,清脆而響亮。緊接著,她抬起腳,用力地朝著聶蓮生的小腿踹去,嘴裡還不停地咒罵著:“你個喪儘天良的東西,竟敢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然後又是一頓撓,二嫂的雙手如同疾風驟雨般落在聶蓮生的身上。她的手指彎曲成鉤狀,尖銳的指甲仿佛要將聶蓮生的皮肉撕開。她的動作又快又狠,絲毫不給聶蓮生躲避的機會。隻見聶蓮生的臉上、脖子上瞬間布滿了二嫂指甲留下的抓痕,一道道血痕觸目驚心,抓撓得太深了,有的地方已經滲出血來。
二嫂的頭發在激烈的動作中變得淩亂不堪,她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出手都帶著無儘的憤怒和絕望。“我跟你拚了!”她嘶喊著,聲音因為極度的激動而變得沙啞。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隻有對聶蓮生的痛恨和要為聶曉玲討回公道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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