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賈詡明仿佛將馬保國的話當作了耳旁風,全身心地投入到對助理交過來的結案材料的審閱之中。他目光專注,神情嚴肅,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賈詡明迅速翻閱完文件,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文件沒什麼問題,咱們可以準備撤離了。”
眾人聞言,立刻開始有條不紊地收拾起東西來,大家動作麻利,準備離開蓮花縣。然而,就在他們即將出發的關鍵時刻,省紀委專案組的負責人李明遠行色匆匆地找到了鐘浩岩等人。
“鐘浩岩同誌,你們先等一等,我們這裡有新的發現。”李明遠的聲音嚴肅而低沉,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
“李副書記,快請坐。大辦公室這邊挺亂的,您先將就一下吧。”鐘浩岩急忙給李明遠倒了一杯水,雙手畢恭畢敬地遞了過去,臉上滿是尊重與期待。
“好了,工作嘛,沒有那麼多的講究。”李明遠看了一眼水杯,神色淡然道:“根據聶莊平的交代,他與李廷生這麼多年勾結在一起,瘋狂地大肆斂財,可實際上他自己並沒有得到多少利益。大部分的非法利益都被李廷生交給上麵的大人物了。”
“哦,那麼,李廷生有什麼說法。”鐘浩岩皺起眉頭,目光中透露出關切。
“李廷生目前仍然抱著僥幸心理,他覺得會有人出手救他,所以,對於這方麵的事情,他始終死不承認。他那囂張的態度,就好像在說,有本事就讓我們自己查。沒本事就在這乾瞪眼。你說說,這真是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李明遠越說越氣憤,臉色也變得陰沉起來。
“哈哈哈,您也不要生氣。李廷生這樣的小乾部,自認為手中掌握了一方百姓的生死,就可以肆意妄為,時間一長,目中無人,任何人都不放在眼裡了。”鐘浩岩看了一眼手表,繼續道:“李副書記,這時間也不早了,您有什麼指示,就直接下命令吧。”
“我能給你下什麼命令啊,我已經請示了國書記,我們目前暫時不能離開蓮花縣。還要繼續擴展調查。所以,蓮花縣調查組要繼續配合專案組的工作,至於其他同誌,就按計劃對其他區縣繼續進行巡查。”李明遠目光堅定,語氣不容置疑。
“我明白了。”鐘浩岩四下看了一下,提高音量喊道:“賈組長,賈組長你過來一下,你這回又來活了。”聲音在忙碌的辦公室中回蕩,正在收拾東西的賈詡明聽到呼喊,停下手中的動作,快步走了過來。
“李組長。”賈詡明走過來後向李明遠禮貌地點點頭,然後轉向看著鐘浩岩,心中不禁有些煩悶:“鐘特派員,什麼活啊。還是說又發現什麼新的問題了?”
“有見地,李副書記這邊發現了新的線索,需要我們繼續配合調查,所以,我們暫時不能離開了。”
“李組長,既然是專案組的要求,我們就不撤了。一切服從領導的安排就是了。”賈詡明嘴上這麼說,心裡卻犯起了嘀咕,怎麼又來事了,這段時間沒日沒夜地忙,真有點累了。他甩出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讓大家聽了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可是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啊,不用自己出頭,隻要緊跟著專案組的步伐,按部就班的進行下去,就可以很輕巧的拿下。
反觀賈詡明的消極態度,著實令人有些不解。
“賈詡明同誌,你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啊,這一次其他無關人等,都撤出了,所有的工作就是你自己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意味著,你可是大權獨攬啊。”鐘浩岩見狀,心裡想著得趕緊調動起他的積極性,急忙打趣道。
“行了,特派員,我再有什麼大權,也是為人民服務。放心吧,我堅決服從。”賈詡明嘴上應著,心裡卻還是有些無奈,哎,看來又得接著熬了。然後他轉身走出去,拉著自己的助理說道:“都聽見了,安排一下,準備開飯。”
緊接著,賈詡明不禁皺起了眉頭,長歎一口氣,暗自苦惱: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馬保國此刻也不再趾高氣揚,他原本高昂的頭顱低垂了下來,神情變得格外嚴肅,沉重地說:“看來這次的任務比想象中還要艱難險峻。”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
“那個,馬處長,你不用在這裡了,你繼續按照原有計劃巡查其他地區。”李明遠端起水杯,輕抿了一口水,神色淡然地吩咐道。
馬保國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滿,但他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換上了一副諂媚的笑容,急忙點點頭說道:“好的,李書記,那我一會就隨大隊返回了。這裡就辛苦您和同誌們了。嗬嗬嗬。”他的心裡卻在暗自嘀咕:“哼,這李明遠,仗著自己是副書記,就對我呼來喝去的。我馬保國在紀委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憑什麼這麼不把我當回事。”
李明遠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便沒有再去理會馬保國。他的目光專注在手中的文件上,似乎馬保國的存在對他來說毫無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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