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浩岩懷揣著幾分忐忑,來到了省委孔書記的辦公室。他輕輕敲了敲門,聽到裡麵傳來一聲“請進”,便推門而入。
孔自融正坐在辦公桌前,專注地看著文件。聽到動靜,他抬起頭,目光落在鐘浩岩身上。這一看,便是打量了好幾分鐘。鐘浩岩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板,心裡暗暗叫苦,想必自己酒後的疲憊模樣太過明顯,才這般輕易就被孔書記察覺。
終於,孔自融緩緩開口問道:“喝多了啊。”那聲音不高不低,卻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直直鑽進鐘浩岩的耳朵裡。
鐘浩岩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趕忙低下頭,囁嚅著答道:“是,昨晚上喝多了些,對不起書記。我以後不會了。”此時的他,滿心懊悔,隻恨自己昨晚沒能把控住,給領導留下這樣不佳的印象。
孔自融見狀,輕輕笑了笑,那笑容裡倒沒有太多責備的意思,目光卻透著幾分嚴肅與期許,開口警告道:“行了,不要耽誤工作就好,我年輕的時候也總是喝酒,但是從來沒有影響過工作。咱們乾工作,就得時刻保持警醒,不能因為一些私人的事誤了大事。”
他微微停頓,身體前傾,目光緊緊鎖住鐘浩岩,仿佛要將這些話語深深地印入他心裡:“小鐘啊,咱們身處這個位置,肩負的責任可不輕。每一個決策、每一項工作,都關乎著全省的發展,關乎著無數百姓的生活。酒這東西,偶爾放鬆喝喝無可厚非,但絕不能讓它掌控了你。你得清楚自己的使命,時刻把工作放在首位。”
孔自融靠回椅背,神情變得有些感慨,像是陷入了回憶:“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應酬也不少,酒局一個接一個。但我心裡始終有根弦,知道什麼時候該適可而止。因為我明白,第二天還有重要的工作等著我,容不得絲毫馬虎。要是因為前一晚的放縱,影響了第二天的狀態,那耽誤的可不僅僅是自己的事,而是整個工作進程,甚至可能給人民群眾帶來損失。”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鐘浩岩,語重心長地說:“咱們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手中的權力是人民賦予的,就得對人民負責。你以後啊,一定要學會自律,合理安排生活和工作。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為咱們省的發展,為老百姓的幸福生活,儘心儘力。”
鐘浩岩聽著孔自融的一番話,心中滿是愧疚與感動,忙不迭地點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書記您放心,我一定牢記您的教誨,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我會時刻以工作為重,加強自律,不負您的期望,更不負人民的信任。”
鐘浩岩忙不迭地點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書記您放心,我一定牢記您的教誨,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孔自融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好了,說說今天的日程安排吧。”
鐘浩岩趕忙翻開筆記本,清了清嗓子,說道:“書記,今天上午,您原定要去參加一個關於城市規劃的研討會,會議定在九點開始,預計時長兩個小時。主要是聽取各部門關於城市未來五年規劃的初步設想,以及相關專家的意見和建議。之後,十一點半,您需要會見一位前來考察投資的企業家代表,對方有意向在咱們省投資一個大型的新能源項目,此次會麵主要是就項目的具體細節進行洽談。”
孔自融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問道:“這個新能源項目,前期的調研評估工作做得怎麼樣了?我們得確保引入的項目既能帶動經濟發展,又符合咱們省的長期發展戰略,還不能對環境造成破壞。”
鐘浩岩趕忙回答:“書記,相關部門已經做了詳細的調研評估報告,我來之前也大致翻閱了一下。這個項目的技術較為先進,對環境的影響可控,而且從長遠來看,能為我省創造大量的就業機會,提升產業競爭力。不過,在土地使用和政策扶持方麵,還需要進一步商討。”
孔自融點了點頭,“嗯,這些細節要在會麵時談清楚。那下午呢?”
鐘浩岩接著說道:“下午兩點,您要參加一個黨內的廉政建設座談會,主要是就近期省內出現的一些廉政問題進行討論,研究如何加強黨風廉政建設,完善監督機製。四點鐘,您需要去視察一個重點民生工程,就是咱們一直在推進的老舊小區改造項目。目前,部分小區已經改造完成,您去實地看看成果,聽取一下居民的反饋。”
孔自融靠在椅背上,目光深邃,“廉政建設關乎黨的生死存亡,一刻都不能放鬆。老舊小區改造是實實在在的民生工程,關係到老百姓的切身利益,一定要確保工程質量,把好事辦好。”
鐘浩岩認真地記錄著孔自融的每一句話,“書記,我明白。我會把您的指示傳達給相關部門,確保各項工作都能順利推進。”
隨後,兩人又針對一些具體事項進行了深入探討。不知不覺間,時間在緊張而有序的交流中悄然流逝,而鐘浩岩也早已將之前酒後的疲憊拋諸腦後,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的彙報與討論之中。
就在鐘浩岩認真聆聽孔自融教誨之時,突然,一陣急促的“咚咚”兩聲,打破了辦公室內原本嚴肅而又略顯舒緩的氛圍。鐘浩岩和孔自融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孔自融微微點頭,示意鐘浩岩去開門。
鐘浩岩趕忙快步走向門口,伸手拉開門。這一拉,正好與門外神色匆匆的省委黃旌旗秘書長走了個對頭。隻見黃旌旗雙眉緊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幾縷頭發被汗水浸濕,淩亂地貼在臉頰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掩飾不住的焦急,腳步急促,仿佛身後有什麼極為緊迫的事情在追趕。
“秘書長,您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這麼急。”鐘浩岩見狀,不禁脫口而出。
“小鐘啊,書記呢。”黃旌旗甚至來不及回應鐘浩岩,隻是急切地詢問著,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書記在。”鐘浩岩話音剛落,便趕忙退後兩步,讓出一個身位。
黃旌旗如同箭一般,邁著大步向辦公室裡快步衝去。他的腳步匆忙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上。
衝到孔自融麵前,黃旌旗微微喘著粗氣,聲音帶著明顯的急切:“書記,出事了。”那語氣仿佛預示著一場嚴峻的危機正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