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濕奴懸空而立居高臨下的俯瞰林東,眼眸中透著冰冷殺意與不屑:“華夏螻蟻,怎麼不逃了?繼續逃啊?你以為進入華夏海域,我便不敢追過來嗎?哼,莫說這小小海域,就算是華夏全境,又能耐我何!你殺我教護法龍王,就算是盤古親至,我也要你形神俱滅!”
林東渾身浴血,身形搖搖欲墜,揚起頭迎著毗濕奴的目光斥責道:“舍沙和八岐大蛇拉狼狽為奸,吞殺我華夏無數生靈,彆說是你婆羅門的護法,就算是你的子嗣,我也一樣會這麼做。毗濕奴,你身為一教至尊,既然受你那些信徒的敬仰、就應該引領他們走向正道。可你呢,竟然縱容舍沙這畜生肆意屠燎,還不遠千裡偷襲我,為那畜生報仇,你這般行徑,怎配得上大神之名,又怎堪為一教之尊怪不得你們這個民族混亂不堪,原來都是受你們這些所謂的神明影響。”
毗濕奴被林東這一番痛斥氣得渾身發抖,四張臉漲得紫紅,四條手臂也在空中揮舞,帶起陣陣狂暴氣流,攪得周遭空間都泛起層層褶皺,怒吼道:“住口!你這螻蟻也敢教訓我?
林東看著毗濕奴近乎癲狂的模樣,嘴角溢血卻勾起一抹冷笑,絲毫不懼毗濕奴愈發狂暴的威壓。繼續反擊道:““毗濕奴,你縱容手下作惡,已然鑄下大錯,如今還想捂上耳朵、蒙上雙眼,對自己的失職視而不見,繼續蠻不講理地尋仇,當真可笑至極!”
“舍沙是我婆羅門護法龍王,身份尊崇無比,就算它做錯了事,那也是我婆羅門內部之事,輪不到你這無名小卒!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螻蟻一隻,本座隻需輕輕伸手,便能像捏死一隻臭蟲般,將你碾得粉碎,你竟然還敢在這裡對我指指點點,大放厥詞,真是不知死活到了極點!”
“毗濕奴,我承認,論修為境界,我與你相差甚遠,但那又怎樣?這可不代表我就是任你拿捏的軟柿子,能被你說碾死就碾死!老子就算今日拚到形神俱滅,也要從你身上撕下一塊肉來,砍下你兩根那畸形手臂,讓你知道我華夏不是好惹的!”說罷,林東雙腳分開,艱難的踏在波濤之上,心神再次呼喚識海內的盤古斧,隨著一聲暴喝,掌心光芒大熾,盤古斧再次出現在了他的手中。雖說祭出盤古斧已然耗費林東大半殘存神力,他身形搖搖欲墜,麵色慘白如紙,冷汗滾滾而下,可那握住斧柄的手卻穩如磐石。
盤古斧被林東雙手握在在手裡,一股溫潤柔和的力量自斧身緩緩流淌而出,化作絲絲縷縷的微光,縈繞在林東周身。這些光芒所到之處,林東斷裂的骨頭竟開始悄然接續,受損的臟器慢慢平複創口,淤血逆行歸經,乾涸的靈力脈絡也被逐一潤澤、疏通,他慘白的麵色漸漸泛起一絲紅暈,急促的呼吸趨於平穩,整個人像是被一雙溫柔且有力的大手從死亡邊緣拉了回來。
林東微微弓身,低頭看著自身的傷勢再次被盤古斧給修複,不由的眼眶一熱,滿心都是難以言表的動容與愧疚:“又麻煩您老人家為我療傷了,小子是不是有些丟人了。”
盤古斧周身忽地震顫起來,發出陣陣低沉而連綿的嗡嗡聲。林東緊握著盤古斧,感受到斧身微微震顫,一波波奇異波動順著掌心直抵心間,腦海中隨之響起一道滄桑雄渾的意念。
在林東的感知裡,盤古斧傳遞來的意念仿若洪鐘大呂,聲聲震徹靈魂深處,卻又帶著幾分嘲笑與疲憊。“小子,連番惡戰,你數次施展破天神訣,可你有所不知,這般高強度的爆發,對我的消耗亦是極大。破天神訣的力量層級遠超尋常功法,每施展一回,都似要我動用自身混沌本源之力配合爆發,眼下,我著實有些疲憊不堪。眼下隻能助你恢複些許傷勢,要是你在動用破天神訣,老子就要陷入沉睡了。盤古斧的意念微微一頓,林東仿若瞧見了一位百戰老將,戰後力竭、氣喘籲籲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澀與愧疚。
林東瞬間心領神會,眼眶微微泛紅,喃喃低語道:“您老人家也不早說。您放心,往後不到萬不得已,我絕不輕易動用破天神訣。”
毗濕奴目睹此景,高懸於半空的身形猛地一滯,四張麵龐上神色各異,或驚、或怒、或妒,眼眸中幽藍光芒急劇閃爍。“盤古斧竟然在你手裡!”他的聲音拔高,仿若洪鐘炸裂,震得虛空嗡嗡作響,“怪不得你這般囂張,有恃無恐!可即便手握如此神器,你也不過頂多算比較強一點的螻蟻罷了!眼見林東原本萎靡不振、重傷瀕死的模樣,竟在轉瞬之間有所恢複,氣息漸趨平穩,慘白的麵色也泛起絲絲紅潤,毗濕奴心中“咯噔”一下,瞬間就明白了定是那柄盤古斧在暗中相助。
當下,毗濕奴冷哼一聲,身形陡然一分為二,一道分身裹挾著滾滾神力,大張旗鼓地直麵林東,四張麵容扭曲猙獰,佯裝出一副怒不可遏、全力進攻的模樣。那分身雙手握拳,手臂肌肉隆起,帶起呼呼風聲,朝著林東迅猛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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