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
小皇帝帶著軍士越野訓練的事情就傳遍了朝野內外。
而且賞賜前十者以女奴之事也傳了出去。
幼帝驅使軍士以供玩樂的帽子一下子就扣在了宇文衍頭上。
更有朝臣上書太上皇,要求宣帝下詔責罰。
“這幫老匹夫,衍兒隻是好奇軍伍之事,玩玩又如何?”
“迂腐!”
“可笑!”
“可恨……”
當宇文贇從近臣劉昉手中接過奏書,看完直接甩手扔了出去,狠狠地罵道。
“天元皇帝莫惱,為這幫無事找事的閒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劉昉彎腰撿起地上奏書,諂媚地開導了一句。
“說來也是!”
“劉愛卿,你昨日敬獻之藥丸甚是有效,難得你一片忠心……”
“為天元皇帝效勞,臣萬死不辭!”
劉昉一副哈巴狗的模樣,極力表現出忠心耿耿的樣子。
“好了,皇兒除了擺弄那一千軍士,可還做其他……”
“陛下讓光祿寺弄了個什麼吃食用的火鍋,不時和王軌,樂運,顏之儀三人在正陽宮涮肉吃。”
聽到火鍋,宣帝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嗯,這個火鍋天是知曉的。”
“皇兒已經讓光祿寺傳膳過一回,食法的確新鮮,味道也挺好,天宮的美人都甚是鐘愛。”
“不過就是便宜王軌那老兒了。”
“罷了,聽聞他也在儘心地教導皇兒經典,放他一馬又如何?”
宣帝像是在對劉昉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天元皇帝天心寬廣,胸懷宇內,當真是王軌老兒修了八輩子的福分。”
“就這樣吧,無事彆來煩擾,爾等看著辦即可!”
太上皇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
最近他總是覺得腰酸背痛,夜間亦是無法安寢,時不時頭昏眼花,偶爾還伴隨著胸口痛。
“啟稟天元皇帝,大司空畢王最近似乎見了陛下兩回,您看……”
“大膽劉昉,你這是什麼意思?”
宇文贇排擠宗室諸王,明眼人全都一清二楚。
甚至很多時候就是這個劉昉在其麵前鼓吹。
動不動就把宇文護搬出來,以示宗室弄權之利害。
宇文護可是弄死了北周的前兩位皇帝——宇文覺和宇文毓。
兩人都是宇文贇的親伯父,他父皇周武帝的親兄長。
宇文贇真正忌憚的也是他父輩的親王。
也就是太祖宇文泰的兒子,周武帝的弟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