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六人一字排開,看著這些人衝上前來,並不先動手,等那些開始抓人,才開始還擊。這群人在王萱幾個人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半分鐘,人全都趴下了。
王萱上來一把抓住單紅衛:“你知道今晚你犯了什麼錯誤嗎?”
單紅衛想甩開,但怎麼就是動不了。就說道:“我們是警察,你們現在是襲警,就是犯罪知不知道?”
王萱道:“你還知道自己是警察?警察可以侮辱女人嗎?我們幾個黃花少女,你竟然說我們是賣淫女,當眾侮辱婦女是犯罪行為你不知道嗎?沒有任何證據,就往我們身上潑臟水,這是警察該乾的嗎?”
單紅衛沒脾氣了,打不過,掙不脫,還落了個侮辱婦女。隻好說:“你先把我放開,有話好好說。”
王萱沒聽他的,抓這單紅衛的腰帶,提起來就走,後麵的那些人想站起來去阻攔,可眼前這幾個女孩個個都是不是好惹的,誰先起來,就會被踹倒在地,結果也沒人敢動了。
王萱把山宏偉提到幾十米外,往地上一扔,說道:“這個葫蘆港,我看就是一個紅燈區吧?你這個派出所長是不是就是他們的保護傘?你給我說實話!”
單紅衛道:“我才調過來半年多,這個地方很多年都是這個樣子的,雖然這裡的治安管轄屬於龍城派出所,可你還不知道,就在幾天前,葫蘆港特區已經被清源區政府劃走了,過去隸屬於龍城鎮,估計明後天就是清源區的了。要說這裡是紅燈區,我也承認,但市裡和區裡領導都打過招呼的,要保持葫蘆港的繁榮,隻要不是上級的特彆行動,不要去查這裡的色情服務業。這裡對市裡和區裡的招商引資有好處。”
王萱問:“既然上麵不讓查,你為什麼還要查我們?還要抓我們?還要誣陷我們賣淫?”
單紅衛隻好實話實說:“這,是市裡的一個領導安排的,說有陽武縣和市裡的官員在招商引資活動中陪同客商在葫蘆港玩,被幾個女孩給打了,還被逼說出不該說的話,為了不讓這幾個官員說的話成為證據,就讓我們派出所找理由把你們帶回去,把你們手機上的錄音錄像刪除掉。”
王萱說:“你這話才是真話,但有一點你還沒說,是市裡的那個領導給你打的招呼?”
單紅衛道:“我們區長說,這是賈金權市長的安排,我敢違抗嗎?”
王萱問:“那你今晚抓不到我們,怎麼辦?”
單紅衛道:“我隻能實話實說了。”
王萱問:“你和賈金權有過直接接觸嗎?我想聽真話。”
單紅衛道:“有過一次,也就是我在調到龍城派出所後,有一次賈市長到葫蘆港視察,專門讓人把我叫到了跟前,親口告訴我說,要保護這個葫蘆港,但要讓葫蘆港的特彆服務業上檔次,不允許普通人到這裡,那樣會拉低這裡的檔次,隻有這樣,那些想來投資的客商才會有興趣。”
王萱問:“那你是怎麼處理的?”
單紅衛道:“我們在這裡召開過一次治安管理大會,這裡的各家各戶,飯店、洗浴城、賓館等都做過安排,不允許普通百姓在這裡接受服務,一旦發現,要嚴肅處理,按提供賣淫嫖娼場所嚴辦。”
王萱問:“到這裡來的都是什麼級彆的官員?”
單紅衛道:“這裡已經形成了一個潛規則,不是科級以上乾部不允許找異性陪侍服務。所以,今天晚上,你們麵對那些人說過,不是處級以上官員沒資格找你們,他們都以為你們是高級侍女了。”
王萱問:“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王萱當時的想法隻不過是想找出處級以上乾部的問題,科級的暫時不查。沒想到,她的這一動作,加上她們幾個都那麼漂亮,被賈金權誤以為是高級小姐,想借機敲詐勒索那幾個官員。
單紅衛道:“是賈金權給我打電話說的,那幾個被你們打的人都是賈金權這一派係的。”
王萱道:“鑒於你今晚給我說了真話,我就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認識單成吧?”
單紅衛道:“我認識,他不是死了嗎?”
王萱道:“我當然知道他死了,他就是因為我而死的,我是問你和單成是什麼關係?”
單紅衛道:“單成是我本家的一位叔叔,說真話,我的所長也是他給我弄的。不過,我並沒有像他那樣胡作非為。對了,你既然說他是因為你而死的,你是那個處女賣淫案的當事人嗎?”
王萱道:“沒錯,就是我。如果單成不這麼陷害我,他或許不會落馬那麼快。我再給你看一個東西,看完後爛在肚子裡,如果給我泄露出去,我拿你是問,扒了你這身警服事小,嚴重的你自己考慮。”
王萱把自己的證件給單紅衛看了一下。她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已經看出了單紅衛雖然辦事不按規矩來,可這個人不像單成那麼壞,就想把他發展成反腐的線人,這個地方既然這麼特殊,賈金權又這麼關注,這裡看起來很小,但一定隱藏著大的玄機,要想知道內幕,沒有內部的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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