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一聽這話,就知道這件事情已經露出端倪了:“你給我說說,你們企業的經營行為,為什麼要讓我們去問張欣?他是乾什麼的?”
劉金良還想用張欣的牌子來頂缸:“張欣書記說過,我們企業如果有什麼事情就讓去找他。”
王萱怒了:“你們三番五次推諉,到底有什麼不可見人的勾當?謝支隊長,這樣吧,既然他們不配合,我們隻有應采取強製措施了,你派人回局裡辦手續,查封這家公司的賬戶,傳喚這家公司的老總台正明和副總劉金良,查封財務賬目。安排人去辦吧,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謝憲章本來就因為有一件事情和張欣發生過衝突,對張欣很是不滿,今天聽到這家公司又打著張欣的牌子刁難人,就有了要收拾他們的想法。於是就說道:“這個好辦,我親自回去一趟,把所有手續辦齊,對乾預阻攔的,有一個算一個,抓!不論是誰!”
謝憲章讓三名警察留下來配合王萱,自己開車回去了。
劉金良一看勢頭不對,趕緊說:“我再給我們老總說說。”
王萱道:“你想說就說,不想說無所謂,我們照章辦事就行了。”
劉金良趕緊跑出去給老板台正明打電話去了。
王萱看到劉金良又出去了,對第三名警察說:“這家公司經濟問題不小,特彆是它的合作方冠陽置業,有更大的問題,我們做好打硬仗的準備。”
很快,劉金良就回來了:“領導,我們老總馬上就過來了,有什麼話你們就給他說吧。”
謝憲章也很快,半個多小時後,就帶著手續回來了。
謝憲章進門,台正明也進了屋。
謝憲章不給他們機會,直接讓手下帶著手續去銀行凍結金科路橋的賬戶,並讓他們查一下金科路橋公司的銀行流水。
台正明要給謝憲章說話,謝憲章根本不搭理他,隻對劉金良說道:“你領著我們的人去財務室把賬目交給我們,如果敢對抗,立即帶走。”
劉金良傻眼了,台正明也傻眼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謝憲章看劉金良不動,說道:“劉金良,你想和我們對抗嗎?如果不配合,我現在就對你采取強製措施。”
劉金良看了台正明一眼,隻好哭喪著臉前麵走了,兩個經警隊員跟在身後,直接去了財務上。
財務會計是一個女的,二十多歲,看到劉金良帶著兩名警察過來,不知道要乾什麼,停在了那裡。
一個警察說:“把你們的電腦關了交給我們,把紙質的財務賬目也交給我們,如有違抗,將采取強製措施。”
女會計看了一眼劉金良,劉金良點了點頭。
女會計隻好照做。
兩名警察搬著一個裝有財務賬表的大紙箱子和電腦主機下樓了,把這些放到警車的後備箱裡後,返回去把封條貼在了財務室的門上。
台正明沒了脾氣,想發火,可不知道對著誰來。他不敢向警察發火,可又不能對劉金良發火,畢竟劉金良都是請示了他之後按他說的做的,現在事情弄僵了,也無法責怪於他。
台正明很無趣地下了樓,隻好打電話向人求助,可他問了市局所有的熟人,沒一個人敢出來替他找王萱求情的,畢竟大部分人都知道了王萱不僅是神醫,還是省廳偵查員,又是龐宇和王挺秀的義女,已經在隱陽市拿下了一群官員了,連花進堂都被她搞進去了,誰還敢去觸這個女孩的黴頭。
台正明隻好給張欣打電話求助,張欣一聽台正明說的情況,就知道大事不好,王萱跑到金科路橋公司查合同和賬目,很明顯是對著冠陽置業公司來的,這個冠陽置業公司就是張冠軍當法人和總經理的公司,自從張冠軍因為王萱的事情被抓進看守所後,到現在還沒有開庭。公司也隻有交給了張冠軍的副手暫時打理著。
張欣比誰都清楚,冠陽置業能中標是他幕後操縱的,冠陽置業中標後根本沒能力建設這樣的跨河大橋,雖然兩個億拿到手了,但如果修不好大橋那是會出問題的。於是,張冠軍就找到了台正明,以一億五千萬的價格把這個工程轉包給了台正明。台正明為了有錢可賺,就偷工減料,建了一個類似於豆腐渣工程的大橋。但大橋的外皮包裝的很好看,外行的人根本看不出來裡麵會有什麼問題。就這個情況,如果被人查出來內情,張欣難逃乾係。
沒有辦法,張欣答應台正明出麵找人談談。
台正明是想趁著謝憲章和王萱還沒走,能在這裡解決問題的話,就不用太麻煩了,如果賬目被帶走,指不定會翻出什麼內容來。而且,銀行賬戶一旦凍結,想再支出一分錢都不可能,能把公司憋死。
張欣就推掉了幾個下屬單位的工作彙報,讓司機開著車來到了金科路橋公司。
看到張欣來到,謝憲章像沒發現一樣,帶著人就往樓下走。
弄得張欣灰頭土臉,很沒麵子。
張欣隻好來到王萱身邊求情:“王偵查員,你看這件事情能不能商量一下,咱私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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