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國華聽到這句話,對這個年輕的警察有了好感:“你今天中午沒去飯店吃飯?”
這個年輕警察說:“我在鎮政府食堂吃的飯,今天該我休班,但我在家沒事,還是來上班了,一直都在所裡,也就是中午吃飯去了食堂。”
邢國華點了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警察道::“我叫鄭立冬。”
邢國華道:“立冬,走,你帶我們去看看。”
鄭立冬從丁明利手上搶過鑰匙,帶著邢國華去了小黑屋。
房門一打開,邢國華就看到王萱戴著手銬在地上坐著。房門一看,趕緊捂住了雙眼,適應了一會才把手拿開。
鄭立冬說:“我給你打開手銬。”
王萱道:“不能打開。我說過,帶上容易,打開就難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就不要參與進來了。”
王萱帶著手銬跟著邢國華回到了會議室。除了丁明利,其他人都很震驚地看著王萱:“這個女孩也太漂亮了,誰把他關起來的,他犯了什麼事?”
王萱看了一下丁明利,說:“丁大所長,給大家說說吧,為什麼給我帶銬子,為什麼關我?”
丁明利強詞奪理:“你襲警。”
王萱道:“我襲警?欲加之罪隨口就來呀?不就因為兩件事嘛,一是我過來敲你的門,找你問個事,你和飯店的服務員餘彩虹上班時間在屋內做見不得人的事情,你生氣了;二是你和文改名在辦理張金寶強奸案中刑訊逼供弄假成真,導致張金寶被判了死刑,而且已經執行。真正的凶手譚永剛在彆處落網交代了那次強奸案是他做的,我問你為什麼你們明知道張金寶是冤枉的,不給人家平反,就因為這個,你就把我給關起來,還告訴我,等到了夜裡你要把我給辦了。你說說,想怎麼辦我?強奸?殺害?”
在座的人都聽明白了。唐天德問:“丁明利,你和飯店服務員有不正當關係?”
丁明利不敢大聲說話,嘀咕道:“沒有的事。”
邢國華對鄭立冬說:“你去飯店把那個叫餘彩虹的服務員叫過來,我問問她。”
鄭立冬拉起一個協警就走。
不大功夫,餘彩虹跟著來到了派出所。
邢國華讓鄭立冬把餘彩虹安排在一個單獨的房間後過去問話:“餘彩虹,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說了真話,就讓你走了,不說真話,就帶你走,接受調查。”
餘彩虹看了看鄭立冬,不敢說話。
鄭立冬道:“你最好實話實說,那我問你,今天上午你和丁明利在他辦公室套間裡做了什麼?你們這是第幾次?”
餘彩虹哪經過這陣勢,當即嚇傻了:“是他,是丁明利非要和我發生關係。他是派出所長,我不敢違抗。”
鄭立冬道:“你第一次和他是在什麼情況下發生的關係?”
餘彩虹說:“是我剛來飯店當服務員的第五天,丁明利晚上去飯店吃飯,飯後,他讓我送一件礦泉水給他,我就用小推車給他送水。誰知道,她把我拉到了套間裡,就對我那個,我不同意,他就威脅我,我沒辦法就不敢反抗了,我那還是第一次,流了很多血。他給我說,他想辦法給我安排個協警,先讓我在飯店乾著,我一想能穿警服,那該多牛逼啊,就沒再說什麼。後來,他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到他套間裡乾那事,一共乾了七次,也就是今天上午這一次是第七次。”
邢國華把餘彩虹說的話全錄了下來。讓鄭立冬給餘彩虹做個詳細的筆錄,自己又回到會議室。
當著全體人員的麵,邢國華把餘彩虹說的話播放了一遍。丁明利當即蔫了。
唐天德道:“丁明利,就憑你今天給這個女孩戴上了銬子關進小黑屋,再加上強迫餘彩虹和你發生關係,我就可以把你帶走審查了,準備一下跟我走。”
邢國華說:“唐書記,聽聽受害人的意見吧。”
王萱道:“我聽出來了,你是汝寧縣紀委書記,那你把莊新民給我叫來,讓他親自來給我打開手銬。”
唐天德看了一眼邢國華:“這,怎麼能行?”
邢國華不熱不涼地說:“你最好照辦。”
聽邢國華都這麼說了,唐天德就給莊新民打了個電話:“你立即到東閘派出所,市紀委邢書記和我都在這裡等你。”
莊新民一聽此話,不敢怠慢,丟下飯碗,親自開車趕到了東閘派出所。
一進屋,就看到邢國華和唐天德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旁邊坐著一個女孩戴著銬子。
莊新民趕緊給邢國華和唐天德握手,然後說:“領導,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唐天德道:“讓這個戴著手銬的女孩給你說吧。”
莊新民很是疑惑地看著王萱:“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萱就把剛才對其他人說的話再對莊新民說了一遍。
莊新民是知道張金寶強奸案是個冤假錯案的,但他也擔心一旦把這個案子翻過來,就會有一批人遭殃,在市人民法院有關領導和縣委書記崔留國的暗示下,也正應了莊新民的想法,就把這個案子壓下來。反正人已經斃了,這個被槍斃的張金寶家也調查過了,沒有任何背景,既沒有在外當官的親戚,也沒有有錢人,任他們怎麼告去,如果在汝寧縣或者中天市去告,反正也不會有結果,一旦發現他們向省裡京城告狀,堅決打擊,找個理由判個三年兩年的他們也就服軟了。基於以上想法,莊新民自然不願意去給張金寶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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