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陽雖然沒有參與談話,但張景林並沒有背著他,等胡婭三人走後,巡視組六人和連天陽坐在一起開了個小會。
三個小組都把談話情況說了一遍。
連天陽聽後,冷笑一聲:“這些貪官汙吏,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一推六二五,在夕陽市,連老百姓都看出來的事情,他們竟還睜著眼睛說假話。”
王萱到:“連書記,你不要這麼想,坐不住的是他們,而不是我們。我敢說,胡婭回去後肯定會和靳得來等人商量此事的,下一步,他們會對我們巡視組采取跟蹤的方式了解情況了。我們也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麼辦吧。”
張景林問:“王萱,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大家做個參考。”
王萱到:“當著連書記的麵,我說句實在話,可能不太好聽,夕陽市很亂,夕陽市很腐敗,夕陽市利益集團這張網很大,我們來這裡,想從公子奶業破產重組這件事上打開一個缺口,順藤摸瓜了解更多的現狀和內幕。但通過今天的談話,可以看出來,他們這些人都有所依仗,根本不在乎我們。就算胡婭有點害怕,但隻要她背後的人再給她打打氣,她會立即有硬氣起來。我想這樣,既然我們的突破口選過了,那麼,這個突破口中的突破對象就是胡婭,因為隻有在她製造了冤假錯案之後,把餘全德及其家人和重要合夥人控製起來,才能完成對資產的瓜分,也就是說,胡婭是罪魁禍首。不管他背後的主導者和指使者是誰,起決定性作用的是胡婭,所以,我的意見是,拿下胡婭,才能撕破一個口子。”
栗浩問:“我們是巡視組,不是查辦案子的,怎麼去撕破口子?”
王萱道:“我們是巡視組沒錯,我們不去直接查案子,也就是說,我們不對他們任何人采取雙規和接受審查調查等措施,但不代表我們不能了解情況,如果我們把事情證據都收集到了,不論交給誰,這件事情不照樣迎刃而解了?”
連天陽道:“我在這裡表個態,隻要是有證據證實縣處級及以下個乾部存在問題,這個就交給我,我頂著任何壓力也得查,再說了,有你們在,隻要是你們交辦的案子,除了彭登峰之外,誰敢不讓我查?”
張景林笑著問:“那如果偏偏就是彭登峰不讓你查,你怎麼辦?”
連天陽道:“我已經憋屈了幾年了,愧對我這個紀委書記的稱號。如果證據紮實,彭登峰要不讓我查辦的話,我就找省紀委直接辭職,一個連查辦貪腐案件都辦不成的紀委書記,還乾個什麼勁?說官話,這叫‘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說私話,那就是對不住自己的良心。自己沒本事乾,不如不乾,眼不見心不煩。”
張景林繃住了笑,連天陽近似發誓的言語感染了:“既然連書記有了這個勁頭,那就好辦的多了。你能在後麵支持我們的工作,就不存在問題了。至於廳級乾部,如果有證據的話,我們先移交給省紀委,如果省紀委查不了的話,我們可以給領導彙報提級辦理。既然我們有決心,有信心,那就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王萱,說一下你的計劃。”
王萱到:“接下來,張主任和栗浩大哥坐鎮市紀委,繼續約談乾部,我和穆雨晴、邵冰大哥、金鵬哥分開行動,在私下進行暗訪。我們幾個人的安全你們儘管放心,我和雨晴是武術世家的傳人,自保能力還是有的,邵冰大哥是特種兵出身,金鵬哥也是轉業軍人出身,在部隊也是武狀元一個,所以,暗訪調查對我們不是問題。”
張景林道:“那行,就按你說的辦,但我們在夕陽市的時間有限,最多不超過十天,儘量壓縮在一周之內。如果突破不了,我們沒法給全書記交差啊。”
王萱道:“我建議,我們四個人化整為零,能化妝的化妝,深入到社會中去,多聽一些老百姓的心聲,找出有價值有代表性的問題。”
邵冰道:“沒問題,金鵬呢,你說說?”
賀金鵬道:“我在部隊乾了十二年,對於化裝偵查這些事情,很熟練,不是問題。我會想辦法完成摸底任務的。”
邵冰道:“既然金鵬沒問題,那我也沒問題。王萱和雨晴更不會有問題。我讚同這個意見。”
連同連天陽一起,七個人舉手表決,一致通過。
為了暗訪調查,中午的飯除了連天陽陪著張景林和栗浩在紀委食堂一起吃,王萱、穆雨晴、邵冰、賀金鵬四人突然間消失了。
胡婭派過去監視巡視組的人,隻看到張景林和連天陽在一起,不知道另外四個人去哪裡了。
胡婭立即給靳得來彙報:“巡視組的六個人,四個人不知去向。”
靳得來大發雷霆:“要你們公安局乾什麼吃的,監視幾個人都做不到!抓緊想辦法去找。”
下午兩點,一輛送快遞的三輪車行駛在夕陽市開陽大道上,三輪車上一個女子身穿灰色工作服,戴著頭盔和一副眼鏡,臉上捂著一個大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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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大道上,一個身穿騎士服的女孩頭戴黑色頭盔和一個黑色大口罩的女子騎著一輛兩輪送外賣的電動車在尋找什麼目標。
這倆女子就是王萱和穆雨晴化妝的,他們把臉部遮蓋起來,長頭發也盤在了頭盔裡麵,從外觀上來看,根本就看不出來二人的本來麵目了。
王萱打扮成一個送快遞的,從快遞公司租用了一輛車子,並把一些沒有用的快遞包裹放到了車上,用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王萱來的地方是夕陽市的信訪局大門口,她在這裡等了一會,要看看有沒有針對性的上訪者。就在這時,一群人鬨哄哄地從一邊走了過來。
有一位上訪者還沒有走到信訪局大門的台階上,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圍住他的人看樣子像是一群混混,在信訪局外麵把一個男子按倒在地,從他身上搜去了上訪材料,然後把他帶到了路邊的綠化帶裡,一群人對他進行群毆。
王萱實在看不下去了,就來到了跟前,喊了一聲:“住手!”
那群人看到一個送快遞的女子在喊叫,沒當一回事,就繼續施暴。
王萱來到跟前,對著那群人就動了手。
把那群人打倒在地,從那些人手中又奪回了上訪材料,王萱對那個被打的男子說:“你坐到我的三輪車箱裡,關上箱門,我先帶你走,要不然,你今天的上訪材料不僅交不上去,還會遇到毒打。”
那個男子看到眼前這個女子在救自己,二話沒說,就坐到了快遞車的車廂裡,並關上了門。
那群人從地上爬起來後,找不到了上訪者,看到那兩個快遞三輪車也快速離開了,領頭的拿起電話進行彙報:“老大,人沒抓住,被一個送快遞的給救了,現在人去哪裡了不知道。”
王萱帶著那個上訪者一路來到了郊區,在一個偏僻的小路上停了車。然後讓那位上訪者下來。
王萱問:“大叔,你今天遇到的那群人是乾什麼的?他們為什麼阻攔你上訪?”
這名男子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一臉的出滄桑。他下了車後對王萱就要下跪:“多謝你的相救,要不然,今天我就又要慘了,肯定會被打斷腿。”
王萱一聽,很是吃驚:“大叔,你和他們這些人有仇嗎?你去上訪要告誰呀?”
那名男子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我要告黑礦老板,我要告公安局的胡婭,他們官商勾結,草菅人命,害得我家妻離子散,傾家蕩產。”
沒想到,眼前這個男子的一席話說出來,讓王萱的心情墜入了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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