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奇怪的殺妻案2)
辦案的警察當時根本不聽荊餘生的解釋,直接把他給刑事拘留了。
荊餘生哭道:“我不知道他們是故意的,還是彆的什麼原因,自從警方認定了我是凶手,就根本不聽我的辯駁。連續七天七夜,對我刑訊逼供,那一次下大雪了,我在看守所裡,他們讓死刑犯對我身上澆冰冷的水,一衝就是三個小時。就是這樣,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們說什麼,我隻好承認什麼。他們讓我怎麼說,我隻好怎麼說。他們逼我簽下認罪書。”
“他們逼我寫,讓我寫強奸了關敏,然後把她殺害了,還盜竊了財物。我當時真的要崩潰了,我在自己的床上強奸殺害我自己的老婆?在我自己家裡偷自己的財物?有這樣的天理嗎?就是這麼荒唐!可是,他們的刑訊逼供手段對我肉體的折磨太可怕了,我一直是上班的人,真的忍受不了,他們逼供的方式很粗暴,我真是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好,就隻好按照他們的要求胡亂編造了一份供述。”
“更奇怪的是,作為這樣的刑事案件,他們從對我進行審問,到提交到人民檢察院,僅僅十天啊。法院對我的審理搞了六次,最後,夕陽市人民法院以故意殺人罪判處我無期徒刑。”
荊餘寧也說:“我弟弟的律師也做過很多努力,提出了兩處疑點,第一個疑點,關敏的內褲上提取的精液樣本,經過省公安廳刑技處對比鑒定,並不是荊餘生自己的。在關敏臥室梳妝台的抽屜上和大立櫃的外麵,都采集到了新鮮的指紋,已經鑒定不是荊餘生的,有充分的證據證明,我弟弟沒有犯罪,但是,律師在法庭上的辯論根本得不到采納。我弟弟被判刑後,提出了上訴,但省高院駁回了上訴,維持原判。”
“我弟弟入獄後,我去探監,我問過弟弟,關敏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如果是,那就好好地認罪伏法,如果不是,哥哥就算是砸鍋賣鐵,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討回公道。我弟弟當時很委屈,對我哭著說,真的很冤枉,絕對沒有乾過這種事情。我也知道,我弟弟的人品和與弟妹的關係我都很了解,也不可能去做這樣的事情。說實話,看到弟弟在監獄裡的生活,我心裡很難受,我抱著弟弟大哭了一場,從那以後,我開始為弟弟申訴上訪,為了給弟弟伸冤,我晚上睡在涵洞理,我的單位也不斷找我,給我施加壓力。一旦有人知道我又去上訪了,馬上有人把我強製弄回來,光這樣的事情就有十幾次。”
荊餘寧拿出了他幫弟弟申冤所某買的火車票:“這一百多張票都是我的眼淚澆出來的。這中間,我的父親就是在弟弟的冤案中墜心了,為這件事而死。我也是在妹妹的幫助下,堅持申訴,整整申訴了十七年,十七年啊!人生有幾個十七年?我弟弟蒙冤,正是人生最美好的年齡段,可就這樣給犧牲掉了,我也一樣,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和精力都浪費到這上麵了。”
了解到大致情況後,王萱和穆雨晴就開車返回到了市局,和麻金九再次碰個麵。
王萱問麻金九:“麻局長,關於荊餘生的案子,我們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這確實是一起冤案,既然省高院已經給人家鳴冤昭雪了,那夕陽市局就應該錯案必究,你把當年偵查此案的警察的情況給我說一下,我需要找他們了解情況。同時,你們市局要排除一切乾擾抓緊偵辦此案,我們可以給你在行動上給以支持,但是,我們不能參與辦案,隻能對乾擾你們辦案的人進行約談,你明白我們的意思就行。”
麻金九道:“我已經查過了,當年的辦案警察,一個是市局的副局長饒濤,他當時就是刑警支隊三大隊二中隊的中隊長,這個案子是他負責的,配合他的兩名警察都已經退休了。”
王萱問:“這個饒濤與鄧大發關係怎麼樣?”
麻金九道:“據我這幾天的調查了解,這倆人的私下關係非常好,饒濤當時隻是一個中隊長,股級乾部而已,而鄧大發當時隻是一名輔警,連正規編製都沒有,後來才納入編製,轉乾,直到如今被提拔為經偵支隊隊長。鄧大發的提拔是焦名利托關係找領導弄起來的。”
王萱問:“任命鄧大發當經偵支隊隊長的時候,你在任嗎?”
麻金九道:“說起來很慚愧,那個時候我已經到任了,但是,對於那次人事調整,組織部門根本就沒有征求過我們的意見,僅僅是到市局找一些人‘座談’,然後就形成了材料,直接公示了,連讓我提意見的權利都給剝奪了,我明知道程序不合法,可我也對抗不了,加上各支隊的隊長都是局黨委委員,屬於副處級乾部,管理權在市委,加上我當時也是剛到任,不太了解情況,就聽從了組織部門的安排。”
王萱到:“既然是這樣,我就不說彆的了,我問你一下,對於鄧大發是真正凶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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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金九道:“我們依據的是dna證據,我們鎖定的是y染色體群體,這個群體就是當地鄧氏家族的男性,可以負責任地說,基本上確定就是鄧大發。鑒於鄧大發的特殊身份,我才請你們幫忙出手的。”
王萱到:“那我們就先見見這個鄧大發,你通知他,讓他立即到巡視組辦公室接受談話。你把相關證據,包括以前的卷宗,先給我們帶上,談完話後還給你們。”
麻金九道:“可以,我帶人和你們一起,不過,我們不出麵,等你們的消息就行。”
王萱好穆雨晴開車回到了夕陽市紀委巡視組辦公室,張景林和栗浩去各單位談話還沒有回來。王萱就給他發了個消息,簡單把鄧大發的情況彙報了一下。
張景林在微信裡回複:“按照你們的思路去辦。”
麻金九是和王萱一起過來的,王萱讓麻金九和屈遠等人在另一間辦公室裡等候。
很快,鄧大發就來到了巡視組王萱的辦公室裡。王萱很客氣地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到了茶幾上。然後問道:“鄧支隊長,我讓你過來,是向你了解一些情況的,希望你能如實說一下情況。”
鄧大發滿不在乎地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穆雨晴笑道:“希望你心口如一。”
王萱問:“鄧支隊長,先給我談一談你是哪一年從一個輔警轉成正規編製警察的?又是如何一步步成為經偵支隊隊長的?”
鄧大發道:“我是十六年前轉正的,是根據當時的政策,我的條件符合要求,人社部門和市局就給我批準了編製,當時雖然我進入了體製內,但我的身份還是工人,我轉正後第三年提了乾,然後當了一個中隊長。後來就一步步從副大隊長、大隊長、經偵支隊副支隊長,再到後來組織部門考察任命我為市局黨委委員、支隊長。”
王萱看鄧大發的樣子有所依仗,說話的態度和口氣不一樣。就不再笑著問他,而是一臉嚴肅地問:“那你再給我講一下,十七年前12月2日清晨,那天的天氣是什麼樣的,你還記得嗎?”
鄧大發聽王萱如此一問,當即慌亂起來,但他很快保持住鎮靜,說道:“那麼長時間了,我記不住了。”
王萱沒有理他,接著問:“那個時候,你認識一名姓關的英語老師吧?”
鄧大發道:“我不認識。”
王萱猛地一拍桌子,把上麵的東西全都震掉在了地上:“你不認識人家,那你怎麼知道關老師當天清晨穿的什麼睡衣?”
這一下,把鄧大發嚇得當即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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