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往前走了一步,問張玉河:“說吧,張桐是不是你安排的殺手?你不要想著否認,因為張桐已經被控製了,如果你這個時候還不說真話,你要知道作偽證的下場。”
張玉河知道壞了,張桐沒有逃掉,而且被控製了,這意味著什麼。但他不到最後一刻根本不願意認輸。
就在張玉河還想抵賴的時候,張景林說話了:“現在,我以巡視組副組長的身份,在這裡宣布,喬梁和張玉河同誌,在這裡接受巡視組的談話,談話期間,不準擅自離開,不準使用手機等通訊工具。談話人,就是我。其他巡視組成員即刻起可以在獨山市進行正式巡視。”
喬梁知道壞了,因為自己,巡視組直接拿獨山市開刀了。夕陽市剛剛在巡視組巡視的十天時間裡,拿下了幾百名大小乾部,最高的是副省級,最低的是副科級。如果,巡視組對獨山市再來一次這樣的清掃,那獨山市的問題絕對會比夕陽市多得多。
獨山市是一個人口過千萬的大市,十幾個縣區,既有山區又有平原,而且礦產豐富,能源類礦產有:煤炭、石油、天然氣等;黑色金屬礦產有:鐵礦等;有色金屬礦產有:銅、鉛、鋅、鎳、鎢鉬、銻等。貴金屬礦產有:金、銀等。其他非金屬礦產有:天然堿、藍晶石、紅柱石、藍石棉、金紅石、飾麵大理石、飾麵花崗岩及玉石類等。而且獨山市以生產獨山玉有名,這裡的玉石礦產儲量很大。這裡除了豐富的礦產資源,還擁有豐富的水資源和生物資源。市內河流眾多,還是全國中藥材的主產區之一,盛產天然中藥材就達2357種。
凡是來到獨山市任職的官員,哪一個不是在這裡賺的盆滿缽滿。這幾年,因為獨山市西部山區有一條山脈就像一條臥龍一樣盤踞在境內,就在那個臥龍盤踞的中間地帶,有一個大型水庫,水庫旁是山清水秀的風水寶地,開發商為了占據這裡的龍脈,在這裡開發了一個大型的彆墅群。最近兩年,上級針對龍脈彆墅群多次批示,要求拆除,但獨山市和黃淮省始終拖著不動。如果這次巡視組住在獨山市不走了,那一旦查出了彆墅群違法建設的幕後背景,肯定會壞了大事。
現在,喬梁因為妻子的事情在獨山市要出事的話,一定會被深挖,那帶出來多少人還不知道。喬梁知道,他是陳寶國提拔的人,如果自己出事了,絕對會對陳寶國不利,可自己現在想躲,因為妻子,這次怕是躲不過去了。
喬梁和張玉河的想法不一樣,他不想因為自己鬨得黃淮省地震,所以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通了,既然他們知道了陳紅被殺一事,那乾脆就拿這個事說事,或許自己承認了,巡視組就不會再在獨山市追查了,這樣的話,雖然自己栽了,那些人會保住自己的嫡係和親朋好友的,如果巡視組大查特查,那要查出問題是很容易的事情。
喬梁這時候主動認了:“我向公安機關投案自首。”
張玉河一聽喬梁這麼說了,當即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喬省長,你這是?”
喬梁說道:“玉河啊,事情到這個地步,就不要抵賴了。我是讓你教訓我的妻子陳紅,可你怎麼能讓殺手直接殺掉她呢?”
張玉河一聽嚇壞了,這喬梁是要甩鍋啊:“喬省長,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是你交代我要把陳紅收拾了的。”
喬梁道:“我是讓你收拾陳紅不假,我的意思是讓你把她弄成殘廢,我養著她,不讓她以後給我找事了,我可沒有讓你找人殺掉她啊。你給我說說,我是在電話裡告訴讓你殺掉陳紅了,還是我給你寫紙條讓你這麼乾了?你完全是曲解了我的意思嘛。”
張玉河坐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這些年對你一直忠心耿耿,你怎麼能在家庭這件事上讓我背鍋?”
許留義說話了:“行了,你倆就不要再互相埋怨了,敢做就要敢當,就要有對後果承擔責任的勇氣。你倆就說說吧,張桐到底是不是你們雇傭的凶手?”
喬梁為了轉移許留義和張景林的注意力,儘量把他們往這個案件上引,不讓他們節外生枝,就主動說道:“沒錯,張桐是張玉河雇傭的,但不是我讓他雇傭的,我也是剛剛知道張玉河雇傭了殺手對我妻子陳紅下了殺手。”
有了喬梁這話,就等於承認張桐是被雇傭的殺手,不論通過誰的手雇傭的,張桐是殺手這一點已經通過喬梁的口中給證實了。
許留義就給高學政打了個電話:“學政,張桐就是殺手,這一點沒錯,抓了吧。”
那邊高學政帶人和獨山市的警方一起把張桐抓了起來,直接帶到了獨山市刑警支隊。
張景林和許留義看出了喬梁的意圖,這個人是看到殺害妻子的案子定型了,自己瞞不下去了,隻能甩鍋給張玉河,同時,也是在隱瞞彆的什麼事情,要不然,他絕不會這麼乾脆地承認。
就在這時,喬梁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顯示人名是梁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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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梁這時候不敢接聽電話,就算是讓他接聽,這個時候也絕對不是接電話的時候。張景林一把拿過來手機掛掉了。
但梁娟又發了過來一條信息:“喬梁,你來獨山市了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今晚他沒在家,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吧。”
張景林一看是這個內容,就把手機交給了王萱。
王萱明白了主任的意思,就讓喬梁把手機屏幕解鎖。喬梁這時候不聽也沒有用,即便是自己是副省長,但在副部級的張景林麵前根本不夠看。本來他也想用自己的家事來擾亂巡視組的視線,這個情人的事情,他們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反正自己已經不行了,作風問題這時候不值一提了。就對著屏幕畫了個“z”,這是解鎖密碼。
王萱對著那個短信回了一條:“你來吧,我在宛城賓館36號彆墅內。”
喬梁怎麼也想不到,梁娟的到來竟成了揭開他與獨山市利益集團往來的第一人,不過這是後話。
張景林對喬梁說道:“喬省長,所以說你和妻子的故事吧,讓我們也有個了解。”
喬梁垂頭喪氣地說:“到這個時候了,我也不隱瞞了,我隻給你們提醒一句,娶妻子千萬彆娶沒文化的人,更不能娶家庭教育處在底層的人,娶了這樣的人,害人又害己啊。”
張景林道:“你就說說你為什麼要殺陳紅吧。”
喬梁趕緊強辯:“張主任,我沒有想要殺妻子,是他太不像話了,我隻是想把他弄殘廢,她成了廢人就不會對我有威脅了。”
張景林道:“行啊,就按你說的,講一下為什麼對自己的妻子動手吧。”
喬梁突然像個小孩一樣失聲痛哭,用顫抖的聲音說:“我是被煽動的,張玉河才是主謀!”
一邊的張玉河想要狡辯,被王萱製止了:“你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說,需要你說的時候再說,有他說的,也有你辯的。”
喬梁繼續說:“我在家裡沒有一點地位,你們不知道,我一個堂堂的副省長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平時陳紅經常打罵我,讓我下跪,打耳光甚至用刀子紮傷我的腰部。我實在受不了了。我隻是想找人打殘陳紅,把她養起來。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讓張玉河去殺死陳紅,是張玉河自己誤會了我的意思。”
喬梁又講了自己為什麼娶陳紅為妻,並講了婚後的情況,這和那個在喬梁家的小區裡那個大媽說的基本是一樣的。但喬梁說出的要比那個大媽說得多,更詳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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