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批科四個科員,前三個進來的,說話都和潘保民一樣,都把責任推到了陸建強身上。最後一個是一個女孩,她沒等王萱問話,就在一張紙上寫到:“我希望和你們談話時間不要超過前麵那幾位,要不然我就會被懷疑給你們說什麼了。”
王萱一看,就知道有情況,這間屋子有監聽設備?於是王萱就也在紙上寫到:“把你的手機號告訴我,我想辦法私底下給你聯係,你也好早點離開談話室。”
女孩名叫梁紅玉,今年二十七歲。她把手機號寫好後,交給了王萱,然後故意說道:“領導,你找我來談話,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啊。”
王萱也順著她做戲:“你在這裡上班多久了?”
梁紅玉道:“四年了,可我隻是一個打雜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王萱繼續演戲:“哦?那你們科裡的審批手續都是經誰的手審批的呀?”
梁紅玉道:“這我怎麼會知道?局裡有局長副局長,科裡有科長副科長,也輪不到我這個新兵過問任何事情,所以我一概不知,要問,你就問彆人吧,沒事的話,我走了,反正我也不是當官的,你巡視組也無權對我進行處理。”
梁紅玉說完,給王萱打了個手勢直接走了。
王萱既然知道這屋裡安裝有監聽設備,就不再說彆的了。對鄭成功說:“看起來我們在環保局也問不出任何情況,發現不了任何問題,就這樣吧,就算我們走個過場,這一關過去了。對於龍脈彆墅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查了很多次都沒有發現問題,我們也就彆再較真了,差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們也不做了。”
王萱故意說這話就是為了麻痹他們。二人說著,就離開了會客室,給辦公室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二人離開環保局大院,來到車前,沒有發現陸建強。王萱東張西望了一下,也沒有看到瘋子的人影,心裡就疑惑了:“難道我判斷錯了?不應該呀,我一個醫生,很簡單就能看出來這個陸建強不是真瘋,臨近大院時,還互相點頭致意,可這個人怎麼不在?”
就在這時,王萱的手機有一個短消息的聲音傳來。拿出手機一看,確實有一個短消息:“你們往東走500米,我在這裡等你們,環保局門口有暗探,他們不僅在監視你們,也在監視我。”
很顯然,這是陸建強根據車上留著的手機號發過來的短信。
王萱心裡有數了:“鄭大哥,上車吧,小心有狗跟著。”
鄭成功發現在環保局大門外,確實有兩個人在看手機,其實眼睛在注意著王萱二人。
王萱開車就走,往東而去。走了三百多米,往後觀察了一下,沒有發現有人跟蹤。
可往前又走了200米,也沒有看到“瘋子”陸建強。
王萱鄭不知道咋回事呢,短信又來了:“你們的車被監控了,我在前麵的出租車上,車牌號是tx310,遠遠地跟著我走,想辦法甩掉監控的人和車。”
王萱往前看了一下,果然有一輛出租車在前麵,車牌號就是tx310,就遠遠地跟在後麵。
出租車一路開到了郊外,隨著白河大堤東南而去。
就在一個拐彎處,王萱看到後邊跟蹤的車輛暫時看不見,讓鄭成功下車:“鄭大哥,想辦法攔住後麵的車,不讓他追上來,一會我再和你聯係。”
王萱把車往前開,鄭成功在路邊把一個枯死後倒在地上的一棵樹乾抱起來,橫到了路上,這段路本來就隻有三米多寬,這個樹乾往那一放,後麵的車輛自然要停下來。
鄭成功這時候戴上了口罩,把一個帽子也戴在了頭上。看到那車上下來四個人去抬樹乾。趁著他們不備,從後麵把兩個車後輪紮了兩刀。然後快速閃去。
那四個人剛把樹乾挪開,就聽到“噗”,兩後輪沒氣了。就算是能換上一個備用輪胎,也沒有用,隻好打電話讓人拖車。對巡視組車輛的監控自然就沒辦法完成了。
但這四個人發現了鄭成功往前跑的身影,知道這一切一定是他乾的,但鄭成功戴著口罩和帽子,根本看不清臉麵,即使發現了也無法確認這人到底是誰。
但有兩個自認為會點拳腳的監控者不甘心地跑著追了上去。
這時候,在前麵車上的王萱已經發現了後麵追上來兩個人,就在車後備箱裡拿出來一身黑外套穿在了身上,把一個帽子戴在了頭上,捂上了一個超大口罩,又把一副黑色墨鏡戴在了眼上。這一下,讓來人根本看不出來自己是誰。王萱向後麵追來的兩人走去,等兩人跑到跟前,飛身跳起,一腳一個,把這倆人踢翻在地,然後也不問他們是誰,又直接一腳一個把二人踢翻,滾下了白河內堤,這個地方河坡很陡,二人把控不住,直接滾落進了河水裡麵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