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行,我正式通知你,是中紀委全書記親自下命令讓你過去的。現在,你必須把所有通訊工具給我交過來,你主動點,或許能對你從輕處理,如果搞對抗,你知道後果的。”
趙東紅嚇壞了:“我,我不去行不行?”
王萱道:“就憑你拿出這一張一千萬的銀行,你說不去能行嗎?你還有彆的路可以選嗎?”
王萱這一句話,像一個重磅炸彈,徹底把趙東紅炸的“粉身碎骨”,她放棄了幻想:“好吧,我跟你們走,但你們在這裡給我留點麵子吧,我不想讓彆人看到你們架著我出去。”
王萱笑道:“行啊,我先下去,你後麵跟著就行了。”
趙東紅看著王萱拿走了銀行卡,知道自己不去是不可能了,就把手機交給了鄭成功,自己包都沒拿,跟在王萱身後下樓去了。
後麵有鄭成功跟著,趙東紅想跑是不可能的,乖乖地來到王萱車前,上了車。
鄭成功過來之後,也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子一路直接到了宛城賓館。
王萱把趙東紅直接帶進了全新國住的那個彆墅。現在,這棟彆墅周圍一天二十四小時有人站崗,王萱看得出來,這些站崗的人員都是高手,是全新國帶過來保護巡視組的,和師承印、魯韶輝的國安和公安形成了三駕馬車,保駕護航。
趙東紅被帶到全新國麵前的時候,嚇得有點站不穩了。全新國那不怒自威的氣場,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全新國並沒有急著問話,晾了趙東紅十來分鐘。
趙東紅自己站不住了,主動說話了:“領導,我自首,我坦白,我交代。”
全新國看到火候一到,問道:“那你就說一下要坦白什麼,交代什麼?考慮清楚在說話,我想聽的是真話,不僅要說出自己存在哪方麵的問題,還要知道哪些比你級彆高的人存在的問題,真心,才能換來寬大處理。”
趙東紅道:“我收受了龍脈彆墅開發商一千萬賄賂,將周家湖水庫周邊的基本農田篡改為‘集體建設用地’,總共有三百多畝。這1000萬我已經交給巡視組了。另外就是,我幫開發商給臥龍區自然資源局打招呼,拆分批地。我還和何正陽副市長保持情人關係,我還在節日裡收過下級送的禮,總共有一百多萬。還在臥龍區開發建設中收受過六個開發商三千多萬的賄賂款。”
趙東紅說完,出了一身冷汗。
全新國沒有插話。等了幾分鐘,趙東紅不再說話了,全新國才問了一句:“就這些?”
趙東紅一聽,知道領導對她的交代不滿意,要知道,這麼大個領導親自聽一個處級乾部交代問題,怎麼可能隻聽到貪汙賄賂這些事?
趙東紅突然明白了,領導想聽的並不是這些,趕緊說道:“我自己的事情就這些了,接下來我要舉報市裡領導的違紀違法行為。”
全新國沒說話,對王萱點了下頭。
王萱明白了,趕緊打開了執法記錄儀,並打開筆記本準備做記錄。
趙東紅這時候無路可退了,把心一橫,反正已經這樣了,自己已經走不掉了,肯定要進監獄,與其這樣,自己進去的話,彆人會笑話我,如果大家都進去了,誰也不笑話誰了。
“我先舉報幾個獨山市的乾部,我第一個舉報的人是,獨山市自然資源和規劃局的局長鮑國安,身為副市長兼局長,多次包庇開發商,在上級派人來調查的時候,安排我們臥龍區把彆墅區標注為旅遊配套設施,向督察組提供偽造的規劃材料,我通過何正陽市長知道的信息,他一共交了58份偽造的文件。”
“我第二個舉報的人是獨山市環保局局長胡亞星,他讓我們區政府幫助市生態環保局提供虛假數據,編造《獨山龍脈汙水零排放白皮書》,用ps技術合成德國專家簽字。”
“我舉報的第三個人是獨山市政府秘書長吳凱,他多次召集我們區政府和土地規劃部門、環保部門開‘現場辦公會’,每次都是要求我們辦助補全缺失手續,公開造假,還多次威脅,誰不服從大局就換人,誰卡著不辦就換人,一句話就是‘不換思想就換人’,逼迫我們不得不去那樣做。”
“我舉報的第四個人是獨山市文旅集團董事長張全有,他為了給彆墅區建設開綠燈,動用了國企資金4.8億元為彆墅項目配套修建道路,偽造‘市政工程’立項。”
“我舉報的第五個人是獨山市人民法院副院長胡金生,他為了給彆墅群開綠燈,對我們臥龍區32個案子違規判決,利用已經廢止的地方條例,故意判決老百姓敗訴,判決違規彆墅產權合法。”
“我舉報的第六個人是獨山市公安局副局長齊亮亮,在我們臥龍區刑拘了12名舉報違規彆墅的村民,還把蒯新房、趙誌高等帶有黑惡色彩的開發商涉黑案卷宗16冊銷毀,充當保護傘。”
王萱記錄完畢,問趙東紅:“你舉報的這些情況,可有證據提供?或者有線索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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