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那棟專門審問人的彆墅裡,王萱立即對這對姐妹花進行了審問。
王萱和穆雨晴直接出示的是省廳的證件。
二女子一看是公安廳的人,有點害怕了。
王萱直接審問:“說吧,是誰安排你姐妹倆給栗浩下套的,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錢?這件事情,你們如果說得清楚,我們就按賣淫處罰你們,如果不是真話,我們就按陷害國家工作人員這一條,先刑拘了你們,你們如果不知道,我給你們先普一下法,陷害國家工作人員,可能會被判三年有期徒刑,情節嚴重造成不良後果的,可以判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對姐妹花,這時候有點害怕了:“我姐妹倆也是受害者,是有人逼著我們這麼乾的,我們如果不乾,他們說會把我們活埋,我們不敢不聽啊。”
王萱道:“彆說那些沒用的了,我現在開始對你們進行審問,我問什麼你們回答什麼,聽見了嗎?”
二姐妹齊聲回答:“聽見了。”
王萱問:“說一下你們的姓名,戶籍所在地,職業,年齡。”
二女子開始回答:“我叫銀花,現在21歲,是獨山理工大學大四的學生。他是我妹妹銀朵,我倆是雙胞胎,她比我晚出生兩個小時,我倆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專業同一個班級。”
王萱問:“既然你倆是大學生,是誰找到你們來陷害巡視組小組長的?”
銀花回答:“我倆出生地是中天市上河縣東溝鎮銀河村的,我家裡有爺爺奶奶,爸爸在一次交通事故中被撞死了,我媽媽在我倆十歲的時候改嫁了,後來也顧不上我姐妹倆了。是我爺爺奶奶把我倆養大的,可我倆上學的學費,爺爺沒辦法幫我們掙,我爺爺都八十歲了。我倆從小就是靠父親死亡後人家賠的那點錢交學費的,可上了大學,我們都成人了,爺爺奶奶也沒有一分錢了,我倆還得掙錢養爺爺奶奶,還要給自己掙學費和生活費,沒辦法,我倆就出來做那事,我們曾經服務過不少的當官的。”
“其中一個是獨山市自然資源局的副局長,名叫莊誌民,我姐妹倆的第一次就是給了他的,那一次,他給了我姐妹倆三萬塊錢。後來,就經常打電話讓我姐妹倆伺候他,每次都是兩千元。說實話,自從我姐妹倆乾了那事之後,就不在乎了,和社會上的很多人都發生過關係,但我姐妹倆有一個底線,隻和當官的睡覺,其他人不玩。”
“昨天,莊誌民找到我倆,給了我倆五萬塊錢,讓我倆想辦法和栗浩發生關係,他們會錄視頻,但他告訴我,這個視頻不會流落到社會上,更不會在網上出現。我們就答應了,他們就提前把我姐妹接了出來,讓我們隨時等候出場,情況就是這樣的。”
聽了銀花的交代,王萱聽明白了咋回事了。就對銀花、銀朵說道:“既然是這樣,為了你倆的安全,你們暫時不要回學校了,學校那邊,我們會幫你們打招呼的,就說有事情需要你們配合,給你們請幾天假。你們就在這裡住下,我會給你們安排一個房間的。但你們記住,到了這裡不要想著在外走動,你們也看到了,這裡現在是武警站崗,有大領導在這裡辦案,如果你們不聽我的話,那你們真的會被判刑,如果不想受到刑事處罰,就好好地聽話,一日三餐有人給你們送到房間裡的。”
這時候的蘇偉已經在吃了王萱給他服下去的藥丸之後醒了酒,當他看到自己是在賓館自己的房間裡,有點疑惑地問彆人:“我是不是喝多了?我是怎麼回來的?”
同事告訴他:“你是被王組長她們帶回來的,具體情況,我們也不知道。一會你問王組長去。”
這邊,王萱剛剛把銀花、銀朵安排住,拿著她們的口供正準備去給全新國彙報。蘇偉踉踉蹌蹌地走了過來:“王組長,我有話問你,我,我是怎麼回來的?”
王萱把他讓進屋裡,說道:“是出租車師傅把你從狼嘴裡救出來的。”就把他被弄進616客房的前後情況告訴了他。
蘇偉聽後,當即出了一頭汗:“這,我得多謝出租車師傅了,要不是他,我就被人給害了。”
王萱問:“你和栗浩在自然資源局怎麼這麼長時間?你們的手機怎麼都還關機了,一直打不通?”
蘇偉回答:“是鮑國安一直纏著我們說這說那,讓幾個副局長給我們彙報工作,其實就是在拖時間,拖到下班了,就非要拉著我倆吃飯,我說不能吃這個飯,但栗主任經不起人家的阿諛奉承,就答應了。然後我在酒酒桌上就被灌醉了,之後的事情,我就斷片了。”
王萱道:“我給你提個建議,明天上午,你主動向張景林主任遞交個申請,要求回省紀委,讓換個人過來,這樣對你有好處。”
蘇偉知道,自己和被巡視單位的人一起喝酒,還酩酊大醉,就憑這一點,自己就可能被處分。更何況自己差一點沒有被女孩子給扒光了躺在一起。就對王萱說道:“多謝王組長照顧,要不是你們,我可能要被開除了,還會聲名狼藉甚至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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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邵冰一直在注意著栗浩在賓館的房間,直到晚上十一點了,栗浩才踉踉蹌蹌地從房間出來,所好的是,他還不忘叫了一個代駕,直接開到了宛城賓館彆墅區大門口。
邵冰跟著栗浩的車回到了賓館,繼續監視著他走進房間。
王萱本以為栗浩回來後,會向全新國和張景林彙報自己的情況,可直到夜裡十二點了,栗浩在自己的床上睡下了,沒有一點主動交代的意思。
全新國也等不及了,把王萱、張景林、師承印、魯韶輝叫到了一起,開會商量。
全新國道:“咱們這算是五人小組會議吧,咱們商量一下,對栗浩該怎麼處理,讓小萱先給大家說一下情況。”
王萱把在酒店裡聽到的鮑國安給栗浩老婆打款三千萬,以及栗浩和銀花姐妹倆發生關係被錄像的情況給幾個人做了彙報。
幾個人一聽,都氣炸了:“這,簡直是在打我們中紀委的臉,在打巡視組、專案組的臉。”
全新國道:“這件事情,非常棘手,獨山市會拿這個和我們叫板,如果等到明天,他們就會把這件事情捅到網上,我們就無法給中央交代了,所以,我就臨時召集大家,咱們五人小組會議必須拿出一個意見,連夜報給鄭書記,明天一上班,我們必須在中紀委的網站上發出栗浩被審查調查的消息,他雖然是受陷害,但自己把握不住分寸,上了當,掉進了彆人挖的陷阱,但也必須嚴懲,否則,我們無法交代,更無法在獨山市乃至黃淮省繼續查案。”
王萱欲言又止,因為這裡都是大領導,正部級、副部級,還有副廳級,而自己級彆太低,不能搶領導的話。
張景林看到王萱想說話,就說道:“小萱,有話你就說吧,咱們是臨時五人小組,這是全書記臨時想到的決策辦法,不然的話,等回去再開會,黃瓜菜都涼了,既然事發突然,我們就必須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來。”
王萱道:“那好,各位領導,我說一下自己的想法,不對的話,請批評指正。我是這樣想的,不論栗浩會不會主動坦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已經掉進了染缸,想洗白是絕無可能了。與其這樣,不如我們連夜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辦成鐵案,把鮑國安等人設計陷害栗浩,和栗浩對自己要求不嚴,把控不住自己犯了大錯,形成卷宗,明天一早,在中紀委網站上直接公布調查結果和對栗浩的審查調查措施,我們不能隱瞞,越隱瞞越不好處理,索性把所有真相主動報出來,並強調下一步我們將更加嚴格地刀刃向內,同事加大巡視工作力度,隻有這樣,才能挽回局麵,不至於被動。”
全新國聽後點了點頭:“我覺得這樣做比較好。我們既不能捂蓋子,又不能任由獨山市胡作非為,自曝家醜,加上揭露隱情,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同意這個意見的請舉手。”
五個人全都舉了手。
全新國道:“景林,你抓緊形成一個書麵報告,我給鄭書記發過去,聽領導的安排。你們三個,成立臨時專案組,針對鮑國安設計陷害栗浩一案,連夜查辦,爭取在天亮之前把事情查清楚,取完證據。然後立即形成文件發給鄭書記簽字批準。”
王萱把銀花姐妹的口供交給了魯韶輝:“這是參與陷害栗浩的兩姐妹的交代,人還在這裡,我讓她們留置在這裡了。”
魯韶輝道:“這個很及時,王組長總是能走到前麵,有先見之明啊,不過,接下來,我們時間緊,任務重,我們的人能參與刑事案件的不多,是不是請東方良給我們幫個忙?”
王萱道:“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東方良已經睡下了,被王萱的電話給驚醒了,當他聽到王萱說請他帶人連夜幫忙,立即起床,並打了幾個電話,通知他的幾個鐵哥們出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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