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並排往正北方向走去,那裡確實有一個被隔離起來的大水池,但外圍被一道青色的牆壁擋住了。
三個人找了一下,才找到一個門,顏色和圍牆一樣,不仔細看,從遠處根本看不到有門。
推開這道門,就看到了一個大水池。在水池的一角,確實有一個兩米高的圍欄,裡麵能聽到輕微的水聲。
從一邊走到圍欄邊,有一道半開的門,剛一走近,就聽到有人在低聲抽泣。伴隨著一股股腐水的味道傳入鼻孔。
水裡麵有十幾個人,男女都有。水麵上漂浮著糞便。
王萱看到這個情況,氣得咬牙切齒:“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為了自己的私利,為了自己的一個惡夢,竟然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
東方良道:“我去叫人,把他們先救出去再說。”
王萱對著水裡的人喊道:“各位,你們誰能給我說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水裡的人這才都抬起了頭,他們都是被人用鐵鏈子鎖在了水裡麵的。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有氣無力地說道:“還能為了什麼,我們因為討要工錢,威脅他們了,我們說如果不給我們工錢,就把他們的老底公布出來,就因為這個,他們就把我們這些人關進了這水牢裡了。我小時候聽人說書的時候,聽說過水牢的事情,沒想到,讓我自己遇上了。沒想到,這太平盛世,還會有這樣的地方啊。”
王萱問:“那你們都知道他們什麼老底呀,讓他們對你們這樣?”
那位老漢反問:“你是乾啥的?來套我們話的嗎?”
王萱道:“說真話,我是來救你們的,你不想說現在先不要說了,養一下精神,一會好出去。”
東方良帶著人很快就過來了,有人直接跳進了水裡,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鐵錘和鋼墩子,砸斷了一個個鎖鏈。然後兩個人抬一個,出了地下空間。
王萱、穆雨晴、東方良三人依然沒有上去,在地下空間來回查看。就在水池邊,一個立柱上有一個鑲嵌在上麵的玉牌,玉牌上還雕刻了四個字:天水朝堂。
穆雨晴和東方良不明白,但王萱明白了,這是陣圖的標誌。水在北方位置,這是八卦圖上標誌。也是他們的野心。
王萱也不方便給東方良和穆雨晴做過多的解釋,對二人說:“咱們上去吧,估計接應咱們的人也該到了。”
三人回到了地麵,讓隊伍集合,抬著巡視組那位受傷的省紀委工作人員和從地下空間救出來的那些人,押著魏延凱和他兩個老婆來到了彆墅區出口處。
但大門依然緊鎖,東方良就用鐵錘砸了下去,大鎖開了,眾人推開了大門。
魯韶輝帶著幾輛大巴車來到了大門前。
眾人先把受傷的人放到一輛大巴車上,讓幾個警察押車先走,直接去了宛城賓館,所好的是,賓館彆墅區被全新國安排包下來後,還有幾套空著呢,就先把人安排進去,並從獨山市中心人民醫院開過來一輛救護車,直接來到彆墅裡,幫這些人治病,門口有武警把守,閒雜人員禁止靠近。
魯韶輝帶隊把人接了回來,根據全新國的安排,把那一百來名保安直接送進了駐紮在獨山市峽西縣山裡的部隊裡麵,交給他們看管起來。這也是全新國知道情況後,臨時聯係華書記的秘書安排駐軍配合接應。如果這百餘號人放在其他地方,無人專門看管不說,很容易被人發現,會出事的。
前麵的車輛都走了,王萱、穆雨晴、邵冰、賀金鵬、東方良押後,刑警支隊的人暫由趙恒軒臨時指揮。
可等到大部分都回去了,王萱等人要離開的時候,又出事了。
從彆墅區裡追出來幾輛車,要逼停他們乘坐的三輛車,特彆是葛小冇開的出租車更顯得格外紮眼。
追過來的車竄到了前麵,橫在了路上,不讓這三輛車離開。
一個領頭的從車上下來,走到了出租車跟前,和從車上下來的王萱、穆雨晴差點碰到了一起。
王萱仔細看了一下來人,突然覺得有點麵熟,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對方很是囂張地說:“你們今夜把彆墅區鬨了個雞飛狗跳的,想就這麼走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一聽這話,王萱想起來了,這口音怎麼聽起來像是楊瑞佳的叔叔楊合意的聲音,這楊合意不是被抓起來了嗎?這才幾個月就出來了?
不對,如果是楊合意,他肯定能認出來王萱和穆雨晴,他們是打過交道的。既然不認識,又有點麵熟,那這人會是誰?
王萱開口就問:“眼前這位好像不是獨山市人吧?怎麼,你和這個彆墅群有關係?”
麵前之人說到:“當然有關係了,我這樣告訴你,我是他們請來的護法,你們要破壞這裡的風水,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當然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