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直接拉著梁丙金就走,來到了市場外麵的一輛商務車上,然後給梁丙金戴上了一個黑頭套。
梁丙金大聲喊叫:“你們是乾什麼的,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沒有得罪你們啊!”
那幾個人也不說話,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這輛商務車一直開到了郊區的一個大院裡才停了下來。然後,幾個人把梁丙金推下了車,帶到了一個大房間裡。
為首的一個人讓人把梁丙金的頭套去掉,讓梁丙金在地上跪了下來。一個坐在躺椅上的人發話了:“梁丙金,知道為什麼把你帶到這裡來嗎?”
梁丙金隻有在電視裡看到過這樣的場景,已經嚇壞了:“求你們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你們把我帶到這裡你做什麼。”
坐在躺椅上的那個人有四十來歲,他躺著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梁丙金戰戰兢兢地說:“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個小個體工商戶,平時做點生意養家糊口,從不參與任何活動,也沒有參加任何組織,我不知道你們把我帶過來做什麼。”
躺在椅子上的人坐了起來:“你如果真不知道,那我就問你,我的人帶你來之前,是不是有人找過你了?你給他們說了什麼?”
梁丙金這才明白原因:“就是倆女的找我,問我是不是在盛景建築裝飾工程有限公司有股份,我說沒有,他們就讓我寫了一個情況說明,就這麼簡單。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在任何企業入股當股東啊。”
那位坐在躺椅上的男子站了起來,對著梁丙金的臉就是十多巴掌,隻打的梁丙金臉都腫了:“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梁丙金哭著說:“我真的不會知道啊,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那個男子一腳踹在梁丙金的身上,把梁丙金踹倒在地,然後一隻腳踩住了梁丙金的頭部,說道:“你還是沒說實話,我來給你說一說真實情況,你不但在盛景建築裝飾工程有限公司占了股份,你每月還從裡麵拿走了分紅,你明白嗎?”
梁丙金被踩的生疼,哀求道:“求你放過我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
那個男子道:“好,既然你說真話了,那你就照著這張紙抄寫一份,然後簽上你的名字,按上指印,你就可以走了。”
梁丙金哪見過這個陣勢,為了保命,隻好照抄了一份,按那個男子的要求,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還按了手印。
做完了這些,那個男子對梁丙金說:“以後,不論誰問你,就找你抄寫的內容去說,要不然的話,我就讓人把你正在十八中高二五班上學的女兒梁詩雅弄過來,讓我的弟兄們輪了她,然後讓你永遠也找不到她了,明白嗎?”
梁丙金一聽到眼前這人把自己女兒上學的地址班級都弄得清清楚楚,害怕了:“我聽你們的,我絕對聽你們的。可你們能不能告訴我這到底為什麼呀?”
那個男子道:“知道的多了沒好處,如果不按剛才告訴你的說,你女兒就是那個結果,甚至連你也會被打斷了四肢喂狼狗。”
也難怪梁丙金不知道,他的股東身份是被人做的套。他同一個市場做生意的一個關係不錯的哥們,在一次來梁丙金家裡喝酒的時候,趁梁丙金不注意,偷偷拿走了他的身份證,交給了彆人,然後他就被人套用身份做了股東,後來,這個哥們又偷偷地把他的身份證放了回來,那幾天梁丙金也沒有需要用身份證的地方,所以也就沒在意。後來,梁丙金在他的個體工商戶年檢的時候,經辦人員還給他提過一句:“你還是公司的股東啊,沒少掙錢吧?”
當時,梁丙金沒有在意,隻當是彆人給他開玩笑的,就回了一句:“我這人是勞碌命,掙不了大錢,養家糊口還可以。”
人家也以為他知道這事,屬於應付的話,就沒當回事。
要不是王萱找到了他,他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成了彆人公司裡麵的股東。
直到現在,梁丙金雖然知道了自己成了彆人的股東,可到底是咋回事,根本就蒙在鼓裡。包括今天王萱二人找他,被他那個哥們看到了,那個人已經得到了通知,讓盯著梁丙金,一旦有生人找他,就立即打電話告知。這個哥們在王萱、曹秋鴿跟著梁丙金進到屋裡麵的時候,就跟了過來,在外麵裝作來玩的偷聽到了王萱和梁丙金的對話,立即打電話告密,這才有了梁丙金被帶走的一幕出現。
可麵對彆人的威脅,梁丙金不得不妥協,為了女兒,也為了自己,人家說啥都答應。
王萱自然不知道這麼回事,帶著這兩份情況說明回到了綠城賓館。
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也到了單位快下班的時候了。
張景林這時候給王萱打過來電話,問她回到賓館沒有,王萱如實彙報。張景林就讓王萱到全書記那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