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直接道：“本宮知道了能夠預防天花的法子。”
張院判神情肅穆，語氣急切，“皇後娘娘說的可是真的？”
問完了這話，張院判意識道自己好像是在質問皇後一樣，他立即補充道：“皇後娘娘當真有預防天花的法子？
若是真有，這真的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太醫院有記載，若是被天花感染，一州之地有十之有一之多。”
徐太醫也湊上前，“天花若真是能預防，那對我朝百姓，確實是福。”
秦婉沒有介意這倆人最開始的質疑，因為這事聽著本來就很懸。
“我說的法子，就是牛痘法，用牛痘病毒接種人體，使身體產生對天花免疫力的方法。”
“這種牛痘病毒與天花病毒類似，人接種牛痘之後，身體免疫係統產生抗體，這樣就能抵禦天花病毒。”
秦婉看著兩名太醫，“本宮這麼說，你們能聽明白嗎？”
秦婉目光炯炯的看著兩名太醫，“有哪裡我沒說清的，你們可以問我。”
徐太醫開口問道：“皇後娘娘，臣早期聽說說人痘法，是不是類似的道理。”
秦婉點頭，“對，就是這樣。”
張院判開口道：“皇後娘娘，人在感染了天花之後，確實是不會二次感染，但是人痘法的死亡率也是很大的。”
有死亡率，怎麼敢給好人接種。
“皇後娘娘，不知您說的牛痘之法，是否也有死亡的，死亡率是多少？”
秦婉搖頭，“不知道，所以本宮才叫兩位太醫過來，目的就是為了研製牛痘之法，然後再實驗預防天花的成果。”
張院判：“........”
徐太醫：“.........”
好家夥，果然不是好差事。
研究這東西，沒準會死裡麵呀！
秦婉看著兩人麵露難色，寬慰道：“牛痘法要比人痘法安全，死亡率絕對很低！”
徐太醫：“.........”
死亡率低不代表沒死亡呀！
秦婉繼續道：“這牛痘法研製實驗成功之後，就可以給長安城的百姓全都種痘！”
張院判抽了抽嘴角，全國就這麼點人了，皇後娘娘真的不顧忌一下了嘛？
張院判聽出來的秦婉的口氣，那就是不允許彆人拒絕的。
“皇後娘娘對牛痘之法如此推崇，臣願意親自去研製，隻是天花畢竟凶險，還需要皇後娘娘給臣在城郊的地方，單獨建造一個院子，來做實驗。”
張院判是太醫院的院判，最大的官了。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表態，這事隻能他親自來才行。
秦婉看張院判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也覺得好笑，“張院判提的要求，本宮可以答應。
張院判放心，這次張院判可以在長安城周邊選取民間的大夫，隻要已經染過天花的人，來當你的手下。”
“此外，接種牛痘之法的人，也都從刑部監牢中，選那些死刑犯。”
秦婉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更不會拿好人來做例子。
況且，牛痘法是經過後世實驗過的，絕對安全可行的。
張院判點頭，“是，臣把在宮裡的差事交給劉太醫之後，就著手開辦此事。”
秦婉點頭，“好，到時候皇上身邊的時禧公公會隨張院判前往，張院判有什麼需要的，完全可以和時公公提。”
隨後，秦婉又問了一下小獅子等人的身體狀況，知道他們身上的疹子不傳染之後，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