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婆婆丁柳氏對夏玉玲很好,尤其連著生了兩男兩女之後,更是沒的說,基本上常年在這邊幫忙做家務、帶孩子。
夏玉玲對婆婆也不錯,家裡日子好過,對公婆從來不吝嗇錢財和吃食。
“媽,你又向著她!”屋裡又傳來控訴。
婆媳倆互看一眼,悄咪咪的笑了。
錢翠鳳左拐右拐的原路回了家,太陽已經開始微微冒頭了,錢翠鳳進了院子,看到還沒有一點動靜,也不知道杜文成是不是醒著、哭沒哭。
掀開簾子推開門,發現爺倆呼呼的睡的很香,錢翠鳳扒一扒胸口,多少放了心。
她趕緊洗臉,漱漱口,也不知道要不要掏爐子生火。
不過想到沒洗臉沒漱口就去兩家溜達一趟,也是夠丟人的,錢翠鳳有些嫌棄自己。
等杜薛濤起來的時候,杜文成還沒醒,錢翠鳳摸兩次,好像又不熱了,她也沒喊起來喂藥。
中午,錢翠鳳做的白麵、白薯麵、細棒子麵三摻的發麵饅頭,白菜粉條,多放了半勺子油。
杜薛濤吃的可香甜了,唏哩呼嚕的吃了兩碗白菜粉條、一個半饅頭;杜文成沒吃,連湯都沒喝,不過腦門不熱了;錢翠鳳啃了一個饅頭,吃了一碗白菜粉條湯,隻有四五六根粉條,幾塊大一點的白菜幫子。
杜薛濤上班帶著之前的攤餅,高高興興的走了。
錢翠鳳給杜文成喂了點溫水,摸著不熱了,也沒給兒子吃藥,娘倆就繼續躺在炕上眯著。
杜薛濤,在班中間歇吃帶飯的時候,旁邊有人問他:“小杜啊,你這鳥槍換炮了?日子過的滋潤了啊?都帶攤餅了?”
“還是蔥花的呢?聞著都香。”
另外一個人齜著白牙,滿臉的黑煤灰,眼睛閃著亮。
“說說,你是咋辦的?你家媳婦不是挺會過日子的?”
之前總有人說杜薛濤的錢,都被媳婦送人了,帶的飯,連狗都不吃。
“唉,媳婦這東西啊,就是打,一次不服、就再打一次,再一次還不行,就三次!總有打服的時候,不是有句話嘛,打不到的媳婦、揉不到的麵,打到了,媳婦就老實了;麵揉到了,也好用了。”
旁邊一群老爺們,齜著白牙、粉紅的舌頭、黑黢黢的臉,笑的嘎嘎的。
杜薛濤看一眼周圍,沒吭聲,不過他沒反駁,甚至還有點讚同,也就是他打了錢翠鳳一頓,如今吃的好了、衣服洗了、連晚上親熱都不煩氣了;確實是打完了錢翠鳳就聽話了。
不過,杜薛濤沒說實情。
晚上下班到家的時候,杜薛濤看到睡的四仰八叉的錢翠鳳,又起了心思,爬上去解決了需要,翻身睡了,連看都沒看錢翠鳳一眼。
錢翠鳳再次聽著爺倆的呼嚕,翻轉了半夜。
錢翠鳳沒再提回錢家溝看她小弟的事情,杜薛濤也當做不知道,或許是他腦袋裡就沒有這個信息。
因為杜文成反反複複的發熱、好一點、再發熱、再好點的循環裡。
今年過年,錢翠鳳沒有了去年的意氣風發、乾勁衝天,隻是按部就班的準備著東西,而且,杜薛濤過年前給她的錢,並沒有因為過年增加,這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