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起來幫我做點湯吃,然後咱們倆就睡覺,我連著在家待三天。”
“咋待三天?”錢翠鳳還有點迷瞪。
“我的手和腳都砸了,乾不了活。”
聽了這話,錢翠鳳一激靈。
“啥?乾不了活?那沒水吃了,誰去挑水?”
“你啊。”
杜薛濤有些愕然,這都要問嗎?
“我沒挑過啊,挑不動,也不會搖轆轤!”
錢翠鳳氣咻咻的。
啊?咋會這樣?
杜薛濤有些莫名驚詫,自己的兩個妹妹都是能挑水的,錢翠鳳一個山溝裡的姑娘,居然不會搖轆轤、挑不動水?
給誰,誰信?
“那我連班都上不了的,走路都困難,也挑不了啊!”杜薛濤嘟囔著。
“那你還不是走到家了?”
錢翠鳳懟過去。
杜薛濤才明白,“是小劉兄弟騎著耿哥的車子送我回來的。”
“”錢翠鳳無語了,這還能說啥。
“你快起來,給我做點飯,哪裡這麼多廢話?你連班都不上,在家就帶倆孩子,還這個乾不了那個沒乾過的!”
杜薛濤語氣有點急躁了,錢翠鳳隻能起來,跟杜薛濤動手,自己沒占過便宜。
磨磨蹭蹭的起來穿了衣服,錢翠鳳下炕,準備給杜薛濤做點疙瘩湯。
“再臥個雞蛋啊!”
杜薛濤看著扭扭的日漸滾圓的那個身體,身上有些燥熱。
好在屋裡東西比較全,錢翠鳳不用出去,不然半夜三更的,得凍透了。
等杜薛濤吃過飯,心滿意足的躺到被窩裡,看到旁邊錢翠鳳露在外麵白刷刷的胳膊,心裡驛動。
“翠鳳?翠鳳?你睡了?”杜薛濤看著一動不動的錢翠鳳,輕輕的喊了兩聲,還是沒聽到回答。
心裡雖然不太痛快,但是也沒死乞白賴的喊,那隻被砸的手和那隻腳,還是有些痛的。
隔天,錢翠鳳他們一家四口都起晚了。
晌午一家子吃過飯,錢翠鳳領著倆孩子在炕上玩,杜薛濤在另一頭躺著。
當耿軒媳婦、張淑英、崔玉鳳抱著他們家小兒子過來準備一起納鞋底子的時候,才發現杜薛濤沒上班。
又不能進來就走,於是幾個人象征性的問候下杜薛濤,耿軒媳婦還囑咐他好好養著,然後幾個人才邊說話邊去隔壁耿軒家了。
連著兩天在家,杜薛濤就讓錢翠鳳煩躁的不得了,可是又沒辦法,隻能忍耐。
等第三天的時候,水缸裡沒水了,杜文成的衣服也該洗了,衣服可以不洗,先放著;可是老二杜美成的尿布是不能等的。
於是錢翠鳳把倆孩子扔給杜薛濤,讓他看著,自己準備去挑水。
錢翠鳳有些矮,長長的扁擔兩頭的水桶幾乎都要磕到地上了,等她問清鄰居水井的位置、晃晃悠悠的走過去的時候,她看到那高高的轆轤,愁的不得了。
她,是真沒‘享受’過的!
不過還好,那個丁大夫從另一頭走來。
“丁大夫,挑水啊?”
錢翠鳳先打招呼。
“嗯,你也挑水?”
丁仁坤心想,這咋著這不像呢?
“你先打。”丁仁坤看著發呆的錢翠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