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塵微微一滯,臉上帶著尷尬的笑容:
“無量壽佛,老道自然不是為這位姑娘而來,敢問陳道友,你就是前一段時間跟隨道門眾位大天師殺進東瀛普曼島的陳誠嗎”?
這話一出,陳誠,曹莽一時間都愣了,陳誠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會被如此直接地戳破,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倒是曹莽反應極快,他“謔”地一下站起身,胸脯挺得老高,臉上滿是與有榮焉的得意:
“沒錯!我老大陳誠就是跟我師父,師伯,當然還有我一起殺進去的!厲害吧?這次把相柳邪教的邪修和妖物一鍋端,就連那實力深不可測,作惡多端的八岐大蛇,都是我老大親自斬殺的”!
他說這話時,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回想起了普曼島那充滿血腥的光輝事跡。
苗塵聞言,瞳孔猛地一縮,臉上的平靜瞬間被震驚取代,他“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動作甚至帶著幾分倉促,對著陳誠鄭重其事地稽首行禮:
“石景峰道觀弟子苗塵,拜見大天師!”
這是道門最鄭重的禮法,在道門之中,無論年歲長幼,輩分高低,見到受封的大天師都必須行此大禮,苗塵雖看起來已有五六十歲,鬢角甚至帶了些霜白,但在確認眼前這位看似年輕的後輩,正是那位在普曼島一戰中名震道門的最年輕大天師後,絲毫不敢怠慢。
陳誠本還在猜測苗塵的來意,甚至做好了對方是來找麻煩的準備,此刻見他如此,反倒有些手足無措,他急忙從座位上站起身,同樣對著苗塵拱手還禮,語氣誠懇:
“苗道長不必如此客氣,晚輩實在受不起這份大禮。”
“不,陳誠道友……不對,陳天師”,,
苗塵直起身,眼神裡滿是敬佩,語氣也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
“許多同門都聽說了普曼島之事,你們做得好啊!真是替華夏所有道門都出了一口惡氣!那相柳邪教在東瀛勾結外夷,殘害生靈,所做之事罄竹難書,我雖僻居石景峰,卻也有所耳聞,隻奈何我實力低微,沒能像你們一樣,親赴邪教斬妖除魔……”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遺憾與悵然。
“嗬嗬,苗道長,除魔衛道是咱們道門職責,無論是誰遇到了都不會坐視不理,你不必自謙”。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咱們道門後繼有人了”,,,
苗塵被陳誠勸坐下後自言自語的說道。
“苗道長,你深夜來此,就是為了確認我身份的嗎”?
陳誠抿了一口茶道。
“哦,當然不是”,,
苗塵急忙擺著手:
“上午我聽到你的名字時就想著是不是一個人,當然,來此也是想跟你結交認識,另外,高院長這件事你不要誤會,他的所作所為我並不知情,他隻是告訴我有人用邪法控製著厲鬼來訛詐他,作為道門中人,我當時想著就是替天行道,誰知道他竟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所以,今晚來你這裡跟你解釋一下”。
“嗯,我知道了,這事並不怪你,我一開始也是衝著幫他,誰知道隨著我的調查,高峰和這些醫生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並且言而無信,小人行徑一覽無餘,我這才出手懲治他一番,我也算給他救了一條命,要不然,這些冤死的亡魂早已撕碎了他,他哪能活到現在”!
“是啊,當時我就問他有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他發誓說沒有做過,這人啊,以為這樣就可以欺瞞彆人,但他哪裡瞞過老天”!
說完了這件事,房間裡的氣氛又進入了半尷尬的境地,陳誠心道苗道長怎麼還不說走,難道還有事?